囚樓內,參半依約宴請了老秀才。
“薛姐,我回來了,我現在叫參半,向你問好!”參半向忙碌的老板娘打招呼。
老板娘呆呆看著參半,捂著嘴,仿佛不相信眼前是真的一樣,她淚如泉涌。
參半走到老板娘的跟前,輕松的抱了一下震驚的老板娘?!拔一貋砹?!”
老板娘的眼中,透露出喜悅的表情。“你回來了,終于回啦了!”
老板娘打量參半,依稀有風吹過,參半左臂的袖管,空蕩蕩的在風中搖擺。老板娘責怪的眼神,看著老秀才,不知不覺眼淚又掉了下來。
老秀才苦笑不得。
參半安慰老板娘:“不礙事的!只不過掉了一只胳膊,對手可是丟掉了性命?!?p> 老板娘努力制止自己出流淚水。薛胖乖巧的跑了過來?!澳镉H,先生。我們去那邊坐下說話吧!”
三人在一張桌子前坐下,薛胖又跑開,估計是去拿點飯菜來。
老板娘看著參半?!澳阋粍e數十載,杳無音訊,你去哪里了?”
參半看著薛姐?!拔胰ヒ惶私?,打探了一點消息,又幫你找了找,那個負心漢?!?p> “負心漢,不要提他了。當年就算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參半、參半。你又改名字了?!崩习迥锏那榫w終于恢復常態(tài)。
參半點了點?!拔页鼋r,拜見了一個和尚,向他請教一個問題,后來,我向他道別時,他指著自己滿屋的佛經說:‘施主不管你是否相信,這些佛經,和尚已經參了一半。’于是,我在下山時,就給自己改了名字—參半?!?p> 老秀才打斷兩人的談話,指著剛剛端上來的飯菜?!跋瘸燥埌?!敘舊的話,以后還有很長時間。”
小花關上學堂的門,看著一個個離去的學童,如釋重負。“終于,搞定這些小孩子們了。”
慕生點了點,伸了一個懶腰。眼睛不經意向小花看去,小花也回頭,兩人四目相對,有一種叫情愫的東西在流轉。
慕生,若無其事的把目光轉向它處,小花看到慕生的樣子,露出笑臉。兩人向囚樓走去。
“慕生,聽說你們皇室,有兩個分支是不是?”小花小心翼翼的問。
慕生看著小花,身上的氣息變得凝重起來,他甚至把手放到腰間,他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小花看到他的轉變?!霸趺??問都不能問嗎?小氣!”
慕生停下腳步,他不認為,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适沂撬能浝吆屯纯唷_@一刻屬于,慕生的無情和冷漠,浮現出來。
小花站在那里,看著慕生,突然覺得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收場。
“怎么會這樣呢?我只是向你問了一下,而且我也認為,我會從你的口中,得到答案。沒想到……或許你對我不夠信任吧!”小花很失落了。
“我是逃亡之人,不會信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去泄露出一點皇室的情報,哪怕是無關緊要的的事?;适乙呀浧坡淞耍也幌M?,她再受到一丁點兒羞辱?!蹦缴f?!靶』?,對不起!”
慕生開始向鐵匠家走去,那是與小花截然不同的方向。慕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身后的小花。也不會承認他對小花有一絲的喜歡。他突然感到孤獨,仿佛走在冷的天,又有大雨滂沱。
小花就站在那里,看著慕生遠去,她不得不佩服這個太子殿下。他仿佛有著世間所有的孤獨和孤傲。
“可是你知不知到,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知道你了!我看了,關于你所有的史書,我看過了你的一生??墒?,此時此刻我又看不透你了!”小花在咆哮,聲音在空蕩蕩的街回蕩,無人理睬。
小花擦干了臉上的淚水,賭氣似的,向囚樓走去,她決定今天晚上要大醉一場。
慕生回到鐵匠的家里。
“慕生,小花怎么沒有和你一同回來?!敝苊吩儐枴?p> 慕生:“她大概去酒樓了?!?p> “這樣??!”周梅看到慕生的臉色不對?!笆遣皇?,那個丫頭欺負你了,所以你自己回來了!”
慕生搖了搖頭,沒有承認。
“你放心,等她回來,嬸嬸就為你出氣!”周梅勸慰慕生。
“不用了,我和她只是鬧了點別扭,無妨的?!蹦缴f?!皨饗?,我先回房間自己待一下?!?p> 周梅欲言又止,慕生已經回到了房間。
小花來到囚樓,一眼望去,看到了老秀才等人,特別看到參半時很是震驚,小花走過去。
“師兄,你回來了!”小花向參半喊道。
“沒想到師妹還記得我!我走的時候你才八歲左右吧!”參半回應?!皫熋煤糜浶?。”
老秀才沒有看到慕生,好奇的問:“慕生呢?你們沒有再一起!”老秀才又看到小花難看的臉色?!澳銈兂臣芰??”
小花坐在薛姨的旁邊,委屈的說:“是他突然翻臉的!”薛姨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當作安慰。
老秀才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
小花默不作聲,只管吃與喝。薛姨給她夾著菜,又要告訴她慢點吃。
最后,聽著她自說自話般的敘述,人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中間,薛姨又趕走了企圖安慰小花的薛胖。
小花想要酒喝,無奈的參半,只好拿了點給她,只是沒有想到,一碗酒小花就喝醉了。
看著伶仃大醉的小花,薛姨與老秀才、參半,告別。薛姨把她背起來,要送小花送回家。
“薛姨,慕生是個怎樣的人呢?”小花趴在薛姨的背上,不知是在問誰。
“他一點都不帥,也不會哄女孩子開心,甚至有著討人厭的孤傲。可是,可是我怎么會對他感興趣呢?”
“我想知道,他不愛笑的表情是在掩飾什么;我想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悲傷,我想知道他的一切過往?!?p> 小花呢喃著自己想說的話,發(fā)出無聲的質問,最后沉沉睡去。
周梅看著醉酒的小花,不覺有些頭疼。鐵匠送別老板娘,關上門。廢了好大勁,夫妻兩人才把把小花安置好。
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殘煙眷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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