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黑,魏功曹就來到了宜賓樓,似乎他看起來,有些著急。但是他并不這樣認為,宜賓樓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宜賓樓的大堂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珍品菜肴。魏募坐在主人的位置,整個大堂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他在等二爺?shù)拇篑{。
慕生說要帶著小花出來玩,自然不能食言。要去玩的地方,都已經(jīng)選擇好了,那就是宜賓樓。
本來冒著熱氣的飯菜,逐漸涼了下來。魏募自顧自的喝著酒??墒撬鹊娜艘琅f沒有到。
“這就是你的計劃?”小花聽到慕生說完自己的整個計劃,有些詫異。
“嗯,我認為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幾率說服魏功曹?!蹦缴V定。
小花對慕生的智力表示擔(dān)心。“你要聽我的。你不能食言?!?p> 慕生疑惑不解。小花說:“今天宜賓樓,由我來出場,你跟在我的身后就好了?!?p> 小花將慕生趕出自己的房間,片刻間,一個美少年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慕生看著小花有些目瞪口呆。
小花笑了笑,如花綻放。“好看嗎?”
慕生點了點頭?!澳隳醒b的樣子,還是不錯的。”
小花很滿意。“知道該怎么稱呼我嗎?”
“慕公子?”
“嗯,就這樣,我叫你二爺?!?p> 兩人敲定完畢。走出客棧,向宜賓樓走去。
“大人,要不然我們回去吧?這人恐怕是不來了?”侍衛(wèi)不見人了,從門外走進來。
“等下去,即使等到明天,也要等下去!”魏募即使修養(yǎng)再好,臉色也有一些鐵青,他已經(jīng)等了兩個時辰了。
慕生不客氣的踢開門?!按笕司玫?,在下來遲了?!?p> 看到慕生,哪怕僅僅在馬車上見過一次。魏募就確定這個人就是人人所稱的二爺無疑了。身上的那股,血腥的氣息,是不會變的。
慕生站在門外,一副你不起身邀請我,我就不進去的樣子。
魏募沉住氣,站了起來,他只好起身迎接慕生。“二爺,你終于來了,本官等你等的好苦!”魏募屏退侍衛(wèi)。臉上掛著笑,仿佛他迎接的是他最親近的人。
小花從慕生的背后走了出來,向門內(nèi)走去,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大人,可能誤會了,和你談的對象,是我而不是他?!?p> 慕生跟在小花的身后,神色冷峻,并不反對。
小花繞過前來迎接的魏募,坐在了主位上。慕生適時的將主位上的酒杯,放到了客位。
“大人請!”小花說?!拔艺埓笕撕染??!?p> 魏募拂袖而怒,冷哼一聲,坐在客位上。
“公子喊本官前來,有何貴干?”魏募說。
小花拿出所有的密信,扔在桌子上?!拔夷盟械拿苄藕痛笕苏?,誠意夠嗎?”言語中透露出一股霸氣。
魏募眼中流露出灼熱。這是他所有的把柄,也是他的重要的東西。他害怕吳王過河拆橋,所以留下這么多書信。如果能拿回來,他發(fā)誓,一定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公子,爽快點,開出條件吧!”魏募說?!拔铱梢詢A盡所有家產(chǎn)?!蔽耗碱H有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豪氣。他知道只要他還是功曹,這些錢財不過是末枝小節(jié)。
“大人豪氣,本公子佩服。”小花拍了拍手。慕生走到魏募的身邊,匕首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侍衛(wèi)沖了出來,將慕生和小花圍住。甚至二樓有弓箭手,拉滿了弓,箭尖閃爍著寒光。
“公子,這就是你的不仁義了!”魏募說。
小花從懷里,拿出了一縷頭發(fā)?!按笕?,我在講我手中的籌碼,你看,這是不是你兒子的頭發(fā)?”
魏募睜大眼睛,他只有一個兒子。“可是頭發(fā)都是黑的,如何能夠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大人若是不信,到可以試試?本公子可以拿個頭顱過來!”小花解下腰間的劍。扔到桌子上,聲音很大,很震人心弦。
魏募的臉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汗。他將家中所有的事情,都調(diào)集了過來。家中必定空虛,賊人很容易得手。
“滾下去,養(yǎng)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蔽耗即罅R這些侍衛(wèi)。
侍衛(wèi)陸續(xù)的都走了。二樓的弓箭手也放下手中的弓。
“公子接著說,我且聽著。”魏募說。
“聽說大人,十天后要在這里宴請?zhí)厥前伞!毙』ㄕf。
“我可以宴請?zhí)亍!蔽耗颊f。
“我要第十天沒有宵禁。”
“可以。”魏募一口答應(yīng)。
“我要第十天城門大開。”
“這不可能。哪怕殺了我全家也不可能辦到?!蔽耗己芷届o的說,他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他甚至猜到了,面前的公子要干什么。
“一個時辰?”小花又問。
魏募又搖了搖頭?!耙豢嚏?,是我的極限。你若是不信,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p> 慕生把匕首收起,走回到小花的身后。將桌子上的密信收好。
“大人,不要想著提前告密這種蠢把戲。大家都是聰明人!況且事成之后,獲利最大的會是大人??!太守的位置大人想念已久了吧?”小花將劍握在手中。
“告辭!”小花說。慕生跟著小花離開。
大廳只剩下魏募一人,他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皝砣耍o我倒酒。”魏募說。“老鴇叫姑娘都出來,莫要浪費了大好的時光?!?p> 魏募的眼睛透露出火熱的光,心中是野心勃勃。太守死了,自己應(yīng)該也是太守了。從那位公子的要求來說,不難看出他們想殺太守。太守哪有那么好殺?魏募甚至考慮自己要不要在幫助下他們。
但是不知道那個公子是誰家的,竟然有如此魄力。倒是那個叫做二爺?shù)?,竟然找了一個這么好的主子。
魏募打發(fā)手下的侍衛(wèi)去找姑娘玩樂。自己吃著涼透的飯菜,自酌小酒。沒有人敢去打擾他,看的出來這位大人很煩躁。
“怎么樣,我厲害吧!”小花得意洋洋。
慕生附和的點頭?!澳敲?,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呢?”
小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自然要先去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