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丁回頭一看,又一個漂亮的娘子,“堯君素……切……堯君素怎么了,我替他現(xiàn)在就把這個娘們兒辦了,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眲⒁欢∵呎f邊露出猥瑣的笑容,恨不得此刻就將唐蕭生吞了下去。
“是誰要將他辦了啊?”紫色身影從天而降。
“哼……堯三,你來了又怎么樣。這娘們兒我是辦定了?!眲⒁欢汉莺莸卣f道,仗著獨孤信在身邊,他還怕什么!
堯君素臉色一沉,“那要是我執(zhí)意要帶她走呢?”
劉一丁看了看獨孤信,“那你就得問問他手中的劍了?!?p> 獨孤信悄無聲息,腳步輕盈,即刻就到了堯君素面前,眼中狠戾決絕,細劍如毒蛇信子,直逼堯君素。
不知哪里來的厲風打在獨孤信的手上,劍鋒一偏,與堯君素擦身而過。
堯君素從腰間拔出軟劍,銳風破空,劍花繚亂,高手過招,只一招即可。
“獨孤信,你還是如此不濟!”堯君素淡淡地笑著,揶揄地瞧著獨孤信,“呵呵……”堯君素冷笑道。
獨孤信臉色沉黑,二話沒說飛身疾走,越過高墻,消失在夜色中。
劉一丁看見獨孤信跑了,嘴上罵罵咧咧,又看見堯君素卻向他走來,驚慌失措,“你想怎么樣?堯君素。別忘了我爹是誰,我姐姐是誰?”
堯君素唇角含笑,剛要抬手,劉一丁就大喊道:”你敢打我?”不料堯君素卻單膝下跪,懇請道:“今日得罪了。望劉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和這位姑娘回去可好?”
劉一丁慌忙道:“好說好說?!毙牡篮脻h不吃眼前虧,等我回去讓我爹收拾你不遲,遂回頭與那些狗腿子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抬我回府,你們這幫廢物,沒看見爺?shù)耐榷颊哿藛?!哎吆……等死我了,娘呀……”丟下堯君素等人,劉一丁倉惶回府。
唐蕭眼睛瞪的老大,看見堯君素為了自己,如此折辱自己,竟然還下跪,一時心如刀絞,心里明白,闖下了大禍,低著頭不敢看紫色身影走進。
堯君素走進,盯著唐蕭,嫩白的臉上還留著劉一丁的巴掌印,鮮紅如血,嘆了口氣,道“與我回府?!?p> 唐蕭自知理虧,原以為打完人就跑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好事不說,還惹了一身的騷。
又親眼看見剛才一幕和堯君素臉上陰晴不定的面容,唐蕭半個字都不敢說,扶著云裳,一起往府里去。
一路上一會兒自我檢討,覺得自己害的那么驕傲的人當街下跪救自己,暗嘆自己這廂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會兒又想到劉一丁胡作非為,強搶民女,簡直禽獸不如,恨得牙癢癢,直恨自己不能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不過剛才暴打了他一頓,也算是為人們出了口氣。一時心情復雜,又是悔恨又是痛快,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一路無言,跟著堯君素進了落幽閣,盯著堯君素冷如冰霜的臉,一時無所適從,正要坐下,卻被堯君素厲聲呵斥,道:“誰要你坐下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今日闖了多大的禍事?”堯君素難得的提高了說話的語調(diào)。
“那劉一丁惡貫滿盈,奸淫婦女,害人性命,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誰知道跑出來的獨孤信,我打他不過,這才吃了虧,露了真實身份?!碧剖掁q白道。
“劉一丁的父親是從一品大員司空,嫡親的姐姐是天子最寵信的劉美人。他何時輪得到你來教訓了?”堯君素呵斥道,“他的事情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連京兆尹都不管,你插得什么手!”
“難道這世上竟沒有王法了嗎?”唐蕭道。
“王法有沒有不用你管。你又不是衙門的人,如何可以執(zhí)法?你這么做,與劉一丁又有何區(qū)別?”
唐蕭低頭瞅著自己的鞋子,“那你明日便把我交出去吧!我陪他一條腿便是?!?p> “一條腿就夠了嗎?”
“那當如何?難道還要了我的命不成?”唐蕭賭氣道,“要便拿了去,好過他一直橫行霸道,淫人妻女,無惡不作,卻無人管,我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有公理的。”
“你……你……”堯君素氣得站起身來,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可瞧了瞧唐蕭臉上血紅的手印子,又把手收了回來,“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一個小小的你,如何能平復了劉家的怒氣。你以為你是誰?”
“是,我誰也不是……”唐蕭道。
堯君素正要答話,呵斥唐蕭。卻聽見了敲門聲,收起怒氣,道了聲:“進”。
陳管家推門而入,管好自己的眼睛,也不看四周,只道:“三公子,丞相大人請您去趟書房,司空大人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