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換一種玩法
船尾相比于船頭要安靜得多,而且也沒有多少的燈光,顯得相當(dāng)?shù)幕璋怠?p> 到達(dá)了船尾,秦政便又一臉慵懶的躺了下來,而沒過多久,髯須大漢便帶著一個熱騰騰的油紙包來到了他的面前。
“喏!這可是剛出爐的,不過你可別隨便弄個曲子來糊弄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廢話真多!再不濟(jì)老子把先前哼的曲子教你就是,老子可以保證,那個曲子這世上除了老子,就沒有第二個人會!”
沒好氣的說著,秦政一把就搶過了那只燒雞,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歡快的笑出了聲來。
“霍霍霍!好久沒吃過雞肉了,真他媽香!”
“喂!我說!你別光顧著吃啊!曲子呢!”
見他吃的歡快,髯須大漢催促道。
“吶!聽好了!我唱一句,你跟一句。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口腹之欲得到了滿足,秦政立馬就一邊吃著雞肉,一邊含糊其辭的將前世的名歌“水手”教給了髯須大漢。
不得不說,“水手”這首歌的歌詞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今世,都是相當(dāng)振奮人心的。
唱著唱著,髯須大漢居然是似乎擁有了一股無窮的力量一樣,眼神明亮得可怕。只不過,每當(dāng)他忍不住想要提高聲音的時候,秦政都是適時的打斷了他。
他現(xiàn)在可還在吃雞呢,要是被人抓了個正著,雖然不至于挨打,但面子上肯定是不好過的。
髯須大漢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訕笑不已。
兩人就這么一教一學(xué),轉(zhuǎn)眼夜色已深。見髯須大漢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吃飽喝足的秦政便直接回到了船艙,倒頭悶睡了起來。
而第二日的一大早,他們也終于是有驚無險(xiǎn)的靠了岸,再次見到髯須大漢,他明顯跟昨天不同了,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騷勁,看來昨夜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得手了?”
輕輕一笑,秦政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對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昨天說要四海為家,我看你不如跟藍(lán)家得了,以你的才學(xué),他們肯定會要的?!?p> 先是裝模作樣的躲閃了一下秦政的目光,隨后髯須大漢真誠的道。
他雖然是個粗漢子,但他看得出來,秦政絕非池中之物。
“我的話你也信?安了!我有去處的,而且將要做的事情也非同小可,不是你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揣測的!”
邪邪一笑,拍了拍髯須大漢的肩膀,秦政便又跟著其他的水手道了別,登著跳板上了岸。
“你真的叫秦祥林么?”
目送著秦政遠(yuǎn)去,髯須大漢終于是忍不住大聲的問道。
“騙你的!我叫秦假仙!”
頭也沒回,秦政慵懶的揮了揮手。
“秦假仙!我叫莫浪!咱們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江湖再見!”
知道秦政又報(bào)了一個假名,莫浪頓時笑出了聲,不過隨后便目光閃動的鄭重的說了句。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情誼,然而秦政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氣氛的破壞者,只一下就破壞了一整個離別的情緒:“好的!白大叔!”
“老子不姓白!”
“好的!白大叔……”
“……”
泰安城,作為太白上國東南樞紐,不僅城郭龐大,交通也是四通八達(dá),其繁華程度更是比景陽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在泰安城內(nèi),最著名的,就莫過于通天拍賣會了。
能夠發(fā)明出“拍賣”這種營銷模式,通天商會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相當(dāng)了不起的存在了。特別是在秦政了解了一下通天拍賣會的運(yùn)作之后,更是給這個龐大的商業(yè)組織再次打了一個高分。
雖然說這個拍賣會比之秦政前世的那些拍賣會有很多的不足,但鑒于這個世界經(jīng)濟(jì)體系的落后,通天商會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牧瞬黄鹆恕?p> 了解了一下通天拍賣會的一些信息之后,秦政便直接去了通天商會的分會總部。雖然這個時候通天商會并沒有發(fā)布任何招牌的信息,但秦政還是想要去碰碰運(yùn)氣。
然而,秦政顯然是太高看自己的氣質(zhì),也高看了通天商會之人的眼光。在他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管事的掌柜竟然是直接就將他哄了出來,而且一邊趕他走還一邊在那嚷嚷著,“再來糾纏我們家小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敏捷的躲過了掌柜的扔出來的雞毛撣子,秦政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diǎn)。這事實(shí)在是讓他莫名其妙,他不過是來應(yīng)聘一個帳房而已,怎么就跟他們家小姐扯上關(guān)系了?
帶著一絲憤懣,秦政無奈的退走了,不過他這邊才退走了沒多遠(yuǎn),就見著一個人模狗樣的公子哥帶著兩個家丁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通天商會的門口。
“你又來干什么?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家?guī)し恳呀?jīng)招滿了,不缺人了!”
見到那個公子哥,掌柜的并沒有像攆走秦政一樣趕走他,而是帶著幾分無奈的道。顯然,這掌柜的跟那公子哥是認(rèn)識的,而且還有些忌憚他亦或者他的家勢。
“不做帳房不要緊,你給我隨便安個差事,打雜都行!”
那位公子相當(dāng)?shù)膱?zhí)著,而且說著還一屁股坐在了大堂里??礃幼邮菧?zhǔn)備賴著不走了。
他這話當(dāng)真是吧掌柜的噎的不輕,連秦政也是露出了一抹詫異,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家伙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居然心甘情愿給人打雜,這他嗎什么情況?
帶著一絲好奇,秦政再次靠了過去,然而見到秦政又回轉(zhuǎn)了過來,掌柜的頓時惱了,怒道:“喂!你怎么還不滾?非要我動粗么?”
“臥槽!這大街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愛站這里怎么了?你們通天商會管天管地,還管老子拉屎撒尿不成?”
自己不過是靠近了一些,就被人這樣針對,秦政頓時不爽的道。
而就在此時,先前那個公子哥指了指秦政問道:“他是誰?”
“還能是誰?跟你一樣來應(yīng)聘帳房的人唄!”
掌柜的沒好氣的道。
“又是一個要糾纏蓮妹的混蛋么?喂!小子!趁我沒發(fā)火之前趕緊滾!白家的女兒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配的上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個人人跟水里撈上來的一樣,這身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偷來的!哼!還學(xué)人家玩扇子,一股子猴樣!”
那個公子哥的眉頭頓時吊了起來,充滿了敵意的沖著秦政道。一邊說著還一邊一臉鄙夷加嫉妒的打量起了秦政。
不可否認(rèn),秦政的衣服卻是是因?yàn)榕萘怂木壒剩行┢鸢?,但是他那一股純天然的氣質(zhì),卻是擋也擋不住的,所以見了秦政,那個公子哥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我擦!和著你過來當(dāng)雜役是為了泡妞?”
這一下,秦政總算是回過了味來。他雖然不知道當(dāng)雜役怎么就能泡上妞了,但他卻依舊是相當(dāng)詫異的驚叫了出來。
他的表情不似作偽,掌柜的跟那個貴公子也是一愕,然后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道,“怎么著?你不是為了白小姐而來?”
“廢話!老子都不知道你們那個白小姐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怎么就為她而來了?再有,她即便是美若天仙,老子又憑什么為了一個女人作踐自己?那不是白癡么?”
不爽的說著,秦政便一臉鄙視的掃了貴公子一眼。
“你——”
被人這樣鄙視,貴公子的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就要發(fā)怒。
不過就在此時,秦政卻是有些寂寥的搖了搖頭,“也罷!游戲總有不同的玩法,既然通天商會內(nèi)部如此不堪,那我就換一個玩法吧!”
如此說著,秦政便最后以一種極為輕蔑的目光瞥了掌柜的一眼,然后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之中離開了。
不知怎么的,在今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秦政當(dāng)時的目光,掌柜的都會出一身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的恐懼從何而來,但他就是感到一股無形的危機(jī)正向他,亦或者整個通天商會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