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差點沒脫口而出素質(zhì)十八連,這東西太牛逼了啊,直接從他的夢里面越境了喂!
下一瞬,他就呆愣在窗前——
古宅在沉寂著任由黑血流遍青石地面后,爆發(fā)出了巨大又悶沉的吼聲,一紅一白兩道影子自主宅屋頂如流云游空般飄然而下。
赫然是白衣少女和顧義在進屋前最后一眼瞥見的屋頂紅衣女子。
顧義聽見那看不清容顏的紅衣女子開口,輕笑道:“哪來的臟東西,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p> 白衣少女漠然接道:“把人家的家里弄得滿地是血,真是討厭。”
紅衣女子道:“哎,不過你是怎么進來的呢?”
白衣少女道:“連門也不敲?”
紅衣女子道:“真是的?!?p> 白衣少女道:“沒禮貌。”
紅衣女子豁然出手,一支箭矢從她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黑色長弓弦上奔騰而出,瞬間給獰笑的慘白鬼臉又開了個洞。
詭異面具瘋狂尖笑著飄入空中,浮動著的刀劈驀然向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仿佛踩著無形的實體扶搖而上飄然后退。
白衣少女揮刀震開劈來的砍刀,一言不發(fā)的揮動苗刀接力橫劈。
詭異面具利聲尖笑,被打飛的砍刀竟然回旋著飛向退開的紅衣女子。
眼看著紅衣女子要被斬首于刀下,顧義瞪大了眼睛,差點把手邊的砍刀扔出去把那刀打飛。卻不想紅衣女子竟然躲也不躲,還嗤笑了一聲。
只聽她輕聲喝到:“定!”
那把刀瞬間凝滯在空中。
另一側(cè),詭異面具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尖叫,白衣少女苗刀斜斬,生生將它從兩塊劈成了四塊。
顧義站在窗后看的緊張的要命。
然而再次被劈散卻似乎沒有對詭異面具造成更大的傷害,它只是表情變得更扭曲,鬼叫的更凄厲,黑紅的血流的更急。
再多的變化,一點都沒有。
紅衣女子手中長弓微微垂下,白衣少女苗刀橫在胸前,兩人向相反方向歪了歪頭。
紅衣女子道:“好奇怪啊?!?p> 白衣少女道:“死不了?!?p> 紅衣女子道:“好麻煩啊?!?p> 白衣少女道:“只好把你…”
紅衣女子嫣然一笑:“…扔出去了呢?!?p> 顧義越聽,心里的怪異感越強。他一邊將窗紙扒的更開一點,一邊想:默契好強,像孿生姐妹一……不,顧義一怔,應(yīng)該說,像是同一個人一樣。
就在這時,用刀背將四處亂飛的面具碎片抽回朱門后的白衣少女突然瞥了他一眼。
顧義只看見她向自己一揮袖,整個人便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義猛地翻身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自己辦公室休息室的床上,而外面天才剛亮。呆滯了一會,他才想起來,昨天加班到凌晨,才干脆住在公司。
半天,顧義才向后一癱,砸回床上。他摸出手機,也不管手機上顯示現(xiàn)在才凌晨四點多,接通后說道:“把機票退了,幫我預(yù)約今天下午的心理醫(yī)生。”說完就掛上電話往邊上一扔。
好,他們贏了,他承認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