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牧澤微怔,然后輕笑著說道:“我就不去了,還得給牧歆做飯,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中考的話她的壓力應(yīng)該很大,恩,我這做哥哥的應(yīng)該能幫則幫,要是……”
他的話很多,多到蘇慕雪垂下了頭,似乎不想聽他的解釋;多到秋水韻眼睛睜大,小嘴微張,呆萌的看著他;多到不像平日緘默不言渴望低調(diào)的牧澤。
……
“所以,就是這樣,你們?nèi)ゾ秃昧?。”牧澤笑了笑,臉上的兩個小酒窩清晰可見,平日的呆愣之氣盡散,顯得很有活力和朝氣。
牧澤笑的很好看,這是秋水韻一直知道的事兒,現(xiàn)在也是如此,但此時的她卻不知道為何會感到壓抑。
“我們走吧……”
蘇慕雪起身就走,語氣就像她的臉龐那樣清冷。
“欸?”秋水韻微怔,下意識的說道:“你愿意去了?”
然后醒悟過來,捂著嘴唇,看了一眼牧澤,牧澤卻垂下了頭,看向手機(jī)屏幕,那唇角的笑意依然可見。
等到走廊里再也沒響起腳步聲,牧澤才抬起了頭,取下眼鏡,揉了揉臉,又拍了拍,喃喃道:“我笑的應(yīng)該很好看吧!”
“嗯!就像是那時候一樣,在蘇慕雪面對自己的表白時,她也是類似于這樣的表情,我也是近乎這樣的笑容?!?p> ……
牧澤并沒有立刻選擇回家,牧歆晚自習(xí)要上到9點30,等回到家差不多9點50,而現(xiàn)在才只是6點40,并不用那么著急回家,他現(xiàn)在想散散步。
天空有些陰郁,但卻沒有下雪的跡象,牧澤漫無目的的閑走在街道上。
或者是巧合,或者是緣分,牧澤在人群之中看見了千陌的背影。
“是要去奶茶店嗎?”牧澤暗忖道。
不過他可沒興趣打招呼,繼續(xù)佝僂著背走,而千陌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眼簾之中。
“等等,這可不是去奶茶店的路?!蹦翝芍共剑砬橛行┮苫?。
“應(yīng)該是去其他店兼職吧?不然,奶茶店也不會忙到每天早上都趴在桌上補(bǔ)覺,要去看看嗎?”
牧澤有些猶豫,不過想到:“嗯,他中午又坑了我一次,去他店里讓他請一頓飯,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既然是這樣想的,牧澤又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湮滅在交錯的人影中了,遂趕緊跟了上去。
跟著他七扭八拐,人影逐漸稀少,正當(dāng)牧澤猶豫還要不要跟隨時,看著他走進(jìn)了一家店。
抬眼一看,名字叫**酒吧,牧澤的眼神驟然一凜,隨即止步。
站在原地思忖了一會兒,然后扭身就走,酒吧可不是自己這未成年人能進(jìn)入的。
千陌為什么要去這種地方?而且為什么能進(jìn)入這種地方?都不是他了解知曉的。但或許有個地方能知道這些。
進(jìn)到原來千陌兼職的奶茶店,牧澤面露猶豫的走向柜臺,要怎么說?直白告訴她千陌去了酒吧,還是…
“欸,你是臨溪高中的學(xué)生嗎?”
不用等牧澤想好問題,看著他的服裝,老板娘首先提出疑問。
“嗯…”牧澤點了點頭,
“是嗎?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你能明確告訴我嗎?”老板娘眼神殷切,灼灼目光盯著牧澤。
牧澤一愣,面色有些古怪,不會是——
“你們…高中不禁止學(xué)生兼職吧?”老板娘的眼眸帶著如少女的企盼,臉上帶著惴惴不安的神色。
“喂喂喂,這可是同一個人——”牧澤腦海里的反應(yīng)和那時如出一轍。
但還是木訥著認(rèn)真解釋道:“不禁止,而且會鼓勵學(xué)生多參加實踐活動?!?p> “是嗎?”老板娘拍拍胸脯,頓時放心了下來。
牧澤看著面前“偉岸高峰”顫顫巍巍如水波“蕩漾”,面色有些紅潤,嘴唇有點干,便舔了舔。
大概是看見了牧澤的動作,老板娘說道:“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既然這樣,我請你喝奶茶吧!”
聞言,牧澤同學(xué)的心情頓時激蕩起來,這…這…這——
“欸,要什么奶茶,藍(lán)莓、夢幻、原味還是——”老板娘疑惑的看著他。
“哦?原來是這樣的奶茶——”
牧澤內(nèi)心有些失望,但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布?。 保ㄗ髡撸耗阆牒仁裁茨滩瑁ɑ?p> 牧澤坐在柜臺的高椅上,等待著奶茶的到來,掃了一眼奶茶店的狀況,也只有幾個服務(wù)員而已。
“你的布丁奶茶!”老板娘把奶茶放置在他的身前。
“嗯,謝謝!”
然后,牧澤面色猶豫,不知道要怎么說?
見狀,老板娘疑惑的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呃,那個!前幾天好像在這兒看到千陌,怎么他現(xiàn)在不在?”牧澤假裝環(huán)視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內(nèi)心卻很佩服自己,簡單的一句話或許就能試探并了解到千陌的情況。
“欸?你認(rèn)識小陌——”
牧澤點頭,說道:“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
“你們是朋友?”老板娘的眼神微亮。
“同…桌。”牧澤弱弱的說道。
本想聲明一下是同學(xué)的,但老板娘的目光灼灼,讓他情不自禁改了口。
“同桌應(yīng)該比同學(xué)的等級高一點吧——”牧澤暗忖道。
“原來是這樣的啊,你可以和小陌一樣叫我柳姨,以后可以多和小陌來這里看書學(xué)習(xí)什么的,我可以免費(fèi)給你們提供奶茶——”
大概在她的印象中,同桌便意味著便是朋友了吧。
不過聽到奶茶這個詞,牧澤卻下意識看向——不不不,不能看…
牧澤咳嗽一下,輕聲喊道:“柳姨!”
“欸!”柳姨嫣然一笑,似乎極為愉悅。
“那——千陌現(xiàn)在在哪兒,你知道嗎?”牧澤注視著她的眼睛。
若是有一絲遲疑,或許她應(yīng)該知道千陌現(xiàn)在在何處…
但她反而眼神自豪,用確信的口氣的說道:“我是不允許千陌周一至周五打工的,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在家里復(fù)習(xí)功課?!?p> 牧澤微怔,“千陌是瞞著柳姨的?不然看柳姨對他的關(guān)切,想必不會不知道這個情況的?!?p> 牧澤繼續(xù)問道:“那他可不可能不在家,出去什么的?”
柳姨細(xì)眉微蹙,似乎起了疑心,說道:“你是不是在外面看見他了?”
牧澤心里有些異樣,卻面容木訥的問道:“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哦——”柳姨大概看牧澤同學(xué)木訥的模樣,以為是個實誠的人(牧澤:挑剔主義者可是——可是很心口如一的),放心了下來。
她便輕笑著說道:“千陌可是很聽我的話的,我讓他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他就不會出去的…”
看著柳姨嬌艷欲滴的臉龐,腹誹道:“那您注定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