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緩慢的流逝,會長室內,坐在沙發(fā)上的林玲時不時看向手機一眼,似乎在驗證些什么。
牧澤悠然的使用辦公桌的電腦瀏覽網(wǎng)頁,慢慢的滑動、點擊鼠標,似乎很是入神。
季峰坐在一旁的辦公桌,認真的審視著手里的文件。
一會兒嘴微張,似乎看見了什么瑕疵,表情愉悅,想要挑刺,但看到接下來的內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一會兒又緊抿唇,面無表情,不爽到極點,沒找到什么漏洞。
等最后看完那份贊助商的協(xié)議之后,瞳孔微張,嘴巴張大,然后才悻悻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見狀,林玲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算是完成了吧?”
季峰有些不爽的撇嘴說道:“算是吧!”
轉過身來的牧澤也不惱,笑了笑,說道:“時間還有10分鐘,你若是想要查看網(wǎng)上投訴學生會的信息,可以登錄理事會的賬號查看一下?!?p> “切,我來之前就看過了?!奔痉咫p手交叉,枕在腦后,靠在座椅上,語氣有些不屑。
“不過——”季峰挺身,抱著手,篤定的說道:“即使你處理的再好,沒有申請方的投訴信息,你還是輸定了!”
“什么意思?”牧澤似乎疑惑不解的問道。
“哼哼——”他神秘一笑,說道:“我可是說過在6點之前沒有人向理事會投訴,才算你的成功?!?p> 牧澤迷茫的點了點頭。
季峰得意一笑,說道:“我可是有證據(jù)的哦,比如代理學生會長故意延誤許多申請方的緊急文件,還放置在辦公室沒有處理,憊懶怠惰。那么我向理事會投訴可就有理有據(jù)了。”
牧澤驚噫一聲,俊臉疑惑,想了又想,旋即顫著手指頭指向他,說道:“你…你的意思是?”
季峰嘿嘿一笑,滑動、點擊著鼠標,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作響,就在他手指懸空,要按下回車鍵的時候。
牧澤緊繃著臉,漲的紅紅的,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意味,“氣憤”的說道:“你不是說過你不暗中操作嗎?”
季峰哈哈大笑,說道:“我這可不是在你面前投訴的嗎?哪里算暗中操作了,更何況——”
話鋒一轉,他倨傲的說道:“有理有據(jù),又是內部成員實名舉報,你能奈我何?”
季峰勁直敲下了回車鍵,然后目光轉向了牧澤,見到牧澤似乎絕望的垂下了頭,耷拉著肩膀,還在顫抖,知曉他是認命了。
季峰便嘲笑道:“女裝大佬以后注意離洛祈遠些,洛祈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心機BOY了?!?p> 牧澤垂低了頭,弓著身子,雙手緊緊捂著肚子,肩膀一顫一顫的,似乎不堪忍受他的羞辱。
季峰一臉自得的轉頭,目光掃向電腦屏幕,突然驚噫一聲,“這是怎么回事?”
電腦屏幕上并不是他以為的投訴成功的網(wǎng)頁界面,而是跳出了一個“恭喜你中獎了!”的福袋,他下意識的點擊下方紅色的“打開”按鈕。
驟然,“hop”音樂響起,“l(fā)over,lover,fucker,fucker”
伴隨著的是屏幕上一個五彩斑斕、搔首弄姿的裸著上體的——男子熱舞,新世界的大門就此打開,季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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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回溯到星期二的中午,牧澤看著另一摞季峰沒要求自己審批的文件,察覺到不對。
牧澤蹙著眉問道:“投訴的渠道是什么樣的?”
一旁的林玲想了一下,說道:“線上和線下。”
牧澤說道:“具體一點兒?!?p> “線上的話就是到學校的官方網(wǎng)站投訴,其中又分學生會和理事會的投訴窗口,線下的話就是實名投訴?!?p> 不等牧澤嘴唇輕動,林玲又解釋道:“其中學生會的窗口不要求實名,只要留下QQ、電話、郵箱其中之一就可以投訴。”
“而理事會的投訴需要實名制,事件的真實、準確性,也就是說你需要給予證明,若是隨意投訴的話,嚴重誣告、詆毀的可能會被留學查看或者開除處置?!?p> 聞言,牧澤想了一下,說道:“那么學生會的投訴情況和理事會的有什么區(qū)別嗎?”
林玲在牧澤的面前打開了學校官網(wǎng),登錄了學生會的賬號,然后鼠標不停點擊,出現(xiàn)了一列投訴信息,牧澤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多數(shù)都是投訴自己這個代理會長的。
見牧澤疑惑的看著自己,林玲打開了其中一個投訴信息,內容是:代理會長是我從小玩到大的表兄弟,我熟知他的本性,其貌不揚,卻有一手泡妞絕技,絕對是一個渣男,我懷疑這次他盯上了洛祈會長,強烈要求警惕此人?。?!
署名:神玦。
又打開了一個信息,也是如此言論,再點擊幾個,無非都是訴說他的壞話,各種胡言編造。
牧澤默然的看著這些,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光漸漸冷冽,表情越來越冷漠。
見到林玲的視線望向自己,牧澤轉而微笑著調侃道:“沒想到我多出了這么多關系不明的同學,我還以為我一直是一個人吶!”
聞言,林玲一呆,疑惑的問道:“這是一個冷笑話?”
牧澤微怔,撓了撓臉,尷尬說道:“不管這個,學生會的投訴信息我已經(jīng)知道是有多隨意了,先看一下最重要的理事會投訴信息?!?p> 林玲登錄了理事會的賬號,然后點擊了幾下,里面只有幾條記錄,看上去宛如寫手剛開始碼字,卻很快就靈感枯竭時的word文檔(我用的word)。
牧澤再看時間,最近的都是上個學期幾個月前的事了,便問道:“這么少?”
林玲想了一下,說道:“這么少很正常,理事會盡管不管理事務,但在普通學生心中可比學生會嚴肅莊重多了?!?p> “而且在舉辦新生入學大會的時候,就說明過向理事會檢舉的信息一旦被徹查是弄虛作假,會被嚴肅處置。這些你應該剛入學的時候就知道的啊?”
“是…是嗎?”牧澤想到了自己在剛入學發(fā)生的一場事故,那次好像因此請了幾天假。
也沒有向她解釋,便訕笑道:“我好像忘記了!”
“那么知道這些你要怎么應對呢?目測同學?”林玲書記挺起身,抱著手說道。
牧澤身子緊貼在座椅上,思忖了一會兒,說道:“既然理事會的投訴信息需要準確性和真實性,那么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順便把副會長掩飾起來的做好就行了?!?p> “掩飾起來的?”林玲有些疑惑
“他以為我不知道另一摞我不需要完成的文件中也有緊急需要處理的文件。”牧澤解釋道。
“誒?”林玲突然明白過來了,說道:“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這個家伙想必會利用這一點,在明天的時候,在我面前提交投訴信息!”
“你怎么確信?”林玲問道。
“我和他約定過他不暗中操作,我不依賴別人。這么驕縱自大的人反倒不屑于毀約。另外——”
牧澤想到他一進來就針鋒相對的模樣和言行,便下意識的分析到:“他因為嫉妒而在我面前直白輕蔑的行為表明他不喜歡背地里做小人,或許正像他所說,是一個直白的人。當然,正確與否有待商榷?!?p> “欸?”林玲說道:“你說的倒沒什么錯,季峰副會長經(jīng)常在別人直白挑刺,洛祈會長因為這些惱怒過他許多次,但他都沒怎么改!”
牧澤想了一下,說道:“這樣的人朋友應該很少,找不到人幫他向理事會投訴什么的很正常。而且,這件事要是在正主面前做的話,打臉效果不是更好。”
然后牧澤嘀咕道:“這種事一定是看小說看多了?!?p> 林玲仔細琢磨,便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哎——”
“是嗎?”牧澤已經(jīng)閉上了眼眸,開始思考什么能偷懶的辦法,順便再思忖一下明天要不要陪他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