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老在此地一連修養(yǎng)了四五天,身上的尸毒也已經(jīng)盡數(shù)驅(qū)除。養(yǎng)好了傷,丘老再次帶著殷明在方圓百十里附近尋找那只僵尸,奇怪的是,此僵尸好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羅盤對此都沒了反應(yīng)。好在附近的幾個村莊這些天也都安然無事。丘老猜測那只僵尸可能逃走太遠,所以羅盤不起作用,也就無從找起了。
殷明自然不會將那天晚上獨自激斗僵尸的情景告訴師父,僵尸沒有捉到,徒說無益。此事一了,丘老沒了掛礙,也就帶著殷明繼續(xù)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晴空萬里,烈日當空。
高速公路一側(cè)的鐵柵欄處,一老一小靠著欄桿正朝著兩邊不時地張望著。
老的身穿一襲灰色長袍,頭發(fā)灰白,胡須稀疏,圓臉上布滿了皺紋。小的穿著白色短袖襯衫,下穿休閑褲,運動鞋,長相十分清秀,只是臉頰上一條淺淺的疤痕破壞了少年正該陽光的形象。
“師父,您要不喝口水潤潤嗓子?”
殷明看到師父滿臉的汗珠,急忙遞給丘老一個水壺。
他們二人從早晨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中午了,路過的車輛倒是不少,卻沒有一個愿意停下車搭載二人。其實二人不知道的是,高速公路上是不允許停車的。
丘老接過水壺猛灌了幾口,氣憤地說道:“哎,世風(fēng)日下??!”
“看來,要換一下方式了?”
丘老嘀咕了一句,將水壺塞給了殷明。
“嗚~”
一輛越野車從西邊疾駛而來,丘老望見急忙整理了一下灰色長袍,迎著奔來的汽車,將真氣提至喉嚨大聲喊道:
“嗨~,抬克西?。 ?p> “噗~”
殷明將剛剛咽下的水忍不住噴了出來,濺在了丘老后背的長袍上。
丘老對此不以為意,使勁地招呼著駛來的車子。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越野車終于在二人跟前停了下來,車窗打開,一個相貌英俊,皮膚白皙的短發(fā)青年轉(zhuǎn)過頭來很有禮貌地問道:
“老爺子,我去BJ,您二人去哪里,如果順路的話就上車吧!”
“我說什么來著,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丘老一邊夸贊著,利索地上了車子。
殷明翻了一下白眼,急忙跟了上來。
上車以后,殷明才發(fā)現(xiàn)短發(fā)青年的旁邊也就是司機,是一個面貌冷酷的青年。
一路上,師徒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短發(fā)青年聊著天,此人名叫周毅,司機名叫秦風(fēng),兩人是從青海往BJ去,而師徒二人實際上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表示周毅去哪里他們就跟著去哪里,著實讓周毅對此二人一陣汗顏,而開車的青風(fēng)卻是不經(jīng)意地皺了一下眉頭,眼眸深處流露出深深的戒備。
離BJ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四人為伴倒也其樂融融,只是秦風(fēng)此人似乎不善言辭,一路上很少開口。
丘老似乎有點暈車,幾次想要嘔吐,都強忍著咽了下去。殷明心里贊嘆,還是師父厲害。
行了大約五六個小時的路程,看看天色,幾經(jīng)接近傍晚了。前邊不遠就是和SX省的交界處,再次穿過一個長長的隧道,眼前一亮。
“吱~”
汽車突然一個急剎,殷明坐穩(wěn)了身子好奇地往前面看去,只見車子前方不遠處正松松散散站著著五個赤膊大漢擋住了去路。
“嘔~”丘老再也忍不住急忙打開車門,蹲在地上嘔吐不止,殷明立在老者身后輕輕地拍打著老者的后背,一雙眼睛打量著對面五人。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光頭大漢,身形微胖,下巴續(xù)著濃濃的胡須,嘴里兀自還吐著煙圈。其他四人高低不一,都是身材強壯的樣子,并且手里還拎著手臂粗的棍棒。
“呦,這老頭穿的還挺時髦的!”
五個大漢并不打算讓路的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這條山區(qū)通往BJ的高速很少有車經(jīng)過,并且山區(qū)里的信號又不好,所以在這一帶經(jīng)常會遇到這樣攔路收費的人,一般都是附近山村的,收的費用一般不會太多,給個五六百塊錢也就讓行了。
“少爺,要不要我出手把他們打發(fā)了!”
秦風(fēng)對周毅低聲說道。
“不用了,你下手沒個輕重,先在車上待著,這幾個山民我來搞定!”
周毅說完便打開車門走向五個大漢。
“嗨,哥幾個,能不能讓一下,車子停在這里太危險了!”
周毅面對五人客客氣氣地說道。
“讓你奶奶的頭,廢話少說,拿五千塊錢,立馬讓你走人!”
大胡子仰著脖子,瞪眼喝道,其他四人也都是面色不善。
周毅輕笑一下,也不多說,從錢包里抽出了一張銀行卡。
“哥幾個,實在對不住,小弟出來沒帶零錢,這張卡里有兩萬元,哥幾個拿去買酒喝”,周毅當著大胡子的面打開錢包,歉意說道。
“兩萬塊錢?”大胡子后面閃出一個身材略矮的黑臉大漢,一把搶過周毅手里的錢包和銀行卡,譏笑著說道:“嘿,小子,這么好心,卡里不會就兩百塊吧!”
“得,信不信由你,我就這么多了”周毅一臉的無語,攤了攤手苦笑著說道。
“大哥,您看?”,黑臉撓了撓腦袋,看向了大胡子。
“哼,既然這樣,這輛車子就留下吧”大胡子彈掉了煙頭,往越野車走來。
“實在看不下去了!”殷明皺緊了眉頭盯著對面的五人,尤其是聽到大胡子說,要沒收了周毅的車子,立馬就火了。他們師徒二人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一輛車子。
來的路上,師父一再提醒殷明,進了大城市,或者遇到普通人盡量不要惹事,一切自有善非因果。
“師父!”殷明急切地看向了丘老。
“我也看不下去了!”丘老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見殷明立刻換上了興奮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下手輕一點!”
“嘿,得嘞!”殷明頭也不回地答應(yīng)著。
“這輛車子還不錯!”大胡子背著雙手繞著車子走了一圈,很是滿意地嘿嘿笑道。
秦風(fēng)忍耐不住,正要打開車門教訓(xùn)一下這幾個山民,忽然神色一動,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嘿!孫子!”
一只手掌從后面搭上了大胡子的肩膀上。
“干什么?”
大胡子剛一轉(zhuǎn)身,一只拳頭呼嘯而來,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蹬!蹬!蹬!”大胡子站立不穩(wěn),一連倒退了四五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誰,哥幾個給我干死他!”大胡子捂著腫起的面部怒聲喝道。
其余四人愣了一下,就大呼小叫地將殷明團團圍了起來。自他們干這一行來,還沒有哪個敢動老大的。
殷明見四人圍了上來,倒也不懼,自己從小就跟著師父除了打坐修煉,就是練一些拳腳功夫,十來個普通人還是近不了自己身體的。
“嗨,哥幾個好說話!”周毅見此急忙小跑了過來,這一老一少跟自己相處的這幾個小時,讓周毅覺得挺投緣,雖然驚訝少年一拳就把大胡子給撂倒了,周毅也只是認為,大胡子剛才應(yīng)該是沒有堤防而已。
就在周毅想要勸阻一二的時候,只聽“啪!啪!…”幾聲,四個漢子的身體突然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
殷明拍了拍手,覺得還不過癮。
“這!……”周毅張了張嘴,本來他是想和平解決的,看來還是動了手,好在沒有傷人性命,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一拉殷明的手催促道:“趕緊上車!”
周毅三人上了車,就飛也似的疾駛而去,帶起一路煙塵。
“大哥,咱們遇到硬茬了!”黑臉掙扎著爬了起來,一只手捂著肚子,哭喪著臉。
“奶奶滴,別再讓我碰到,否則……”,大胡子想起少年的手段,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其他三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了身子,向二人靠了過來。
“我說,老黑,那個小白臉剛才不是給了你一張銀行卡嗎,咱們今天還是有收獲的嘛!”
“就是,回去喝酒去!”
黑臉漢子當著眾人的面摸出了那張銀行卡,半晌后,臉色突然一變,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我忘了要密碼了!!”
……
一路無話,周毅四人在服務(wù)區(qū)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休息了兩三個鐘頭,又出發(fā)了。
第二天早晨,四人終于進入了BJ邊區(qū)。
遙望著遠處一棟棟高樓大廈,殷明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停地往窗戶外面張望著。
“這就是BJ啊,好氣派!”
“小兄弟,你們二人在BJ有什么親戚嗎?”
周毅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殷明二人。
“這個……”
殷明轉(zhuǎn)過腦袋看向剛剛睡醒哈欠連連的師父。
“哦,我們并無親戚在此地”,丘老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接著又說道:“我二人打算先在BJ買一處房子,做些小買賣!”
“哦,這樣啊,我倒是有一個朋友是做房地產(chǎn)的,等下讓你們認識一下,或許有幫助”,周毅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有勞小兄弟了!”丘老心中一喜,感激地說道。如果有門路的話,房子價格應(yīng)該會便宜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