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幽城后,莫然跟衛(wèi)崢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等待與林傾國他們會合。
衛(wèi)崢的房間里,一布衣男子正在向衛(wèi)崢報告著什么。
“將軍,末將探查過了,幽州太守就前幾日出了一趟門,就無其他動靜,連這幽城也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一切都顯的平靜。”布衣男子報告著這幾日來的發(fā)現(xiàn)。
衛(wèi)崢坐在桌前,食指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的敲在人心里,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布衣男子只能站在一旁,等著自家將軍發(fā)話。
過了許久,衛(wèi)崢才說道:“這一路過來我也發(fā)現(xiàn)了,城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周寅,這幽城里太過于平靜了?!?p> “將軍的意思是?”周寅看著自家將軍問道。
“太過于平靜反而不正常?!毙l(wèi)崢站了起來,“吩咐幽城里其他人,繼續(xù)監(jiān)視,有任何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p> “是,末將領(lǐng)命。”周寅說完,一眨眼就消失在房間里;窗臺處,三月的春風(fēng)正敲打著半掩的窗戶。
另一邊,莫然正躺在床上,這幾天基本上都在趕路,晚上又是在外露宿,沒有怎么睡好,此時正在補覺,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了什么聲音,一時驚醒,豎耳一聽,哪來的琴聲?莫然懷著疑問,打開門循著琴聲而去。
不知不覺中莫然走到了客棧后院,這地方居然有池塘,池塘邊上一座涼亭里一男子正在彈著琴,琴聲就是從此處傳出來的,莫然走上前去一看,是一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二三歲,一身白衣,頭發(fā)用一個綢帶松松的束在腦后,好不雅致。
彈琴之人都像他這么飄逸嗎,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彈古琴的,但是一般都是女人彈的,那些人手上還戴著指甲。第一次見到男人彈,還是在古代彈的。
“姑娘,可是尋著琴聲而來。”彈琴之人看著莫然問道。
“啊,是是,聽見有琴聲就過來看看,就看見公子在這彈琴,你彈的是什么曲子這么好聽?!蹦宦犓趩栕约海阏f道。
“此曲名為漁樵問答,姑娘也懂琴?”那人問道。
“我哪懂什么琴啊,就是覺得你彈的挺好聽的,這個曲子是誰寫的,寫的這么好?!蹦灰娕赃呌幸皇?,便坐了下來。
“這首曲子乃我所作,此次是第一次彈奏,能得到姑娘如此贊賞,顧某榮幸之至?!蹦侨诵Φ?,看著莫然,“在下顧樂笙,敢問姑娘的芳名?!?p> “我叫莫然?!辈恢獮楹?,莫然告訴了他本來的名字,而不是現(xiàn)在那個名字。
“莫然,好名字,沉默之意,自然之境?!鳖櫂敷系溃?p> “沒有沒有,我爸爸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只是覺得順口才取的,沒有那么多的意思?!蹦粨u搖頭,她以前問過她爸爸,為什么給她取這個名字,她爸爸當(dāng)時就是這么回答她的,順口!她一直覺得她爸爸也太隨便了,幸好名字還不錯,不然不知道用順口來取名字會成什么樣。
“爸爸?”顧樂笙一時不解。
“就是父親的意思,我們家鄉(xiāng)那邊是這樣叫的?!狈凑膊徽J(rèn)識她,肯定也不知道她是哪的人。
“是嗎。”顧樂笙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又問道:“那莫姑娘此次來幽城是來探望親朋好友的吧!”
“我啊……”莫然一時沒回答他。
“是顧某問得太唐突了嗎,姑娘可以不用回答顧某的,畢竟我倆才剛認(rèn)識?!鳖櫂敷险f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出來玩的,反正呆家里也太無聊了,出來欣賞一下風(fēng)景也是挺好的,”莫然見他有些自責(zé)的表情便說道;誰說一定要說真話,見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也是,幽城的風(fēng)景是整個炎國最好的?!?p> “這么厲害,那顧公子你是幽城人嗎。”莫然見他這么說,便問道。
“是,但是家中只剩下我一人了?!鳖櫂敷蠐軇恿艘幌虑傧遥f不出的憂傷。
“誒,那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蹦灰娞岬搅怂膫氖?,也不好在問什么了。
而不遠(yuǎn)處一陣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