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來人手執(zhí)一把未曾開啟的玉骨折扇,環(huán)佩玲瑯,衣帶生風。他朝前走了幾步,向傅衍一拱手,啟唇開口,其聲如翠玉風鈴搖動時清越動聽,叫人癡醉。
“臨國,喬慕?!?p> 南有喬慕,不可休思。臨國國舅喬慕,風姿卓越,與鄴國傅衍,并稱邕州絕色。
匯聚在長安的眾人沒有白來,此番能見到邕州謂為傳奇的兩位人物,再辛苦,也是值得!
此前曾有人如此形容過二人:“鄴國傅衍如翠竹,臨國喬慕似暖玉?!爆F(xiàn)今二人相聚,仔細看去,喬慕倒真是應了這一句話,而比之翠竹,用來墨松形容傅衍倒是更為貼切一些,雖相差不大,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他們未見過當初那如青竹般清貴的傅衍,自是無法想象坊間的那句傳聞是如何情境。
“想不到臨國此番竟是舍得讓你出門了。”太叔淳好整以暇地打量喬慕,邕州有關喬慕的傳說很多,但和傅衍一樣,此二人都鮮少于世人前露面。
“公子傅郎弱冠之禮,休思豈敢錯過?!北揪蛶Φ哪樕闲σ飧?,一雙眼瞇了起來,倒是叫人難以揣測其用心。
不遠處一朵紅梅朝喬慕丟去,他穩(wěn)穩(wěn)接過,又將花送還給那位姑娘,笑拒道:“休思恐難受此恩?!?p> 丟花的姑娘羞紅了面頰,癡癡地望著喬慕看,如此近距離接觸令她手足無措。
喬慕又是一笑,沖其頷首后退回至自己原本的站位。
“華王,你也該學學,對待女子,就該同喬國舅般溫柔?!碧宕驹谝慌陨匡L點火,若是能激起二人矛盾,他自是樂見其成。
聞言,傅衍眸底轉(zhuǎn)過一抹流光,淡淡吐字道:“孤學不來。”語氣狂傲之至,可以說是未將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中。
傅衍如此放話,太叔淳原以為喬慕會惱,卻見他依舊瞇著眼睛保持和煦微笑,對傅衍之言恍若未聞。
又有馬蹄聲漸近,原國與云國來使同時到達,原國除了上次來過的大皇女司禾外,還派了他們的太子司南,年方十六,說是仰慕傅衍已久,想要一睹其容。
云國此次由一字并肩王顧子覃出面,身邊帶的,依舊是當時那位小小少年,江蔚。
人既已到齊,三言兩語寒暄過后,傅衍便言簡意賅道:“去驛館?!?p> “不急不急,不知沈太傅安在,當初說好帶本將去你們長安花街一醉方休,卻是遲遲未尋到人影,本將此行,可還是來找他算賬的!”
太叔淳的視線在人群中張望,未見到沈墨,難免露出遺憾之色。
“今晚接風宴后,將軍自可隨意?!备笛苷f著,便讓葉沉推著輪椅入了馬車。
喬慕也回了車轎之內(nèi),另外騎行而來的三國隊伍紛紛上馬,跟上了傅衍的車隊。
接風宴設在鳳闕,長安城最高的地方,登高俯視,可將長安風光盡收眼底。
宴會過后,傅衍便以身體不適未作久留,轉(zhuǎn)由沈墨領著來使在長安城內(nèi)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