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霍爾公爵所說,特管部已經(jīng)抽走三次5毫升的血-液了,可是至今為止也沒有研究出什么結果來。
這次他們打電話,依然是來索要血-液的。
舒棠答應了下來,約好明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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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來到規(guī)定的燒紙的地方,舒棠燃起一堆火,燒了起來。
看著跳動的火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在瑞格的那次事件當中,她最后堪稱“同歸于盡”的按開了藏在袖子里的迷你電棍,同時還把瑞格往水牢上撞。
水能導電,再加上電棍本身放出的電流強度,她竟然只是多昏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就是這件事情,讓她開始認為自己并不是一般人的。
然而,無論是聶宇也好,還是特管部也好,他們是都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沒放在心上,還是聶宇在當時就已經(jīng)采取了有效急救措施?
舒棠認真的想了想,最合理的解釋莫過于在當時的情況,聶宇就已經(jīng)第一時間采取了急救措施。而最不合理的解釋……鑒于她沒有感覺到體質(zhì)是否變強,那么就是那些電流被她的身體吸收了。
電,本質(zhì)上是一種能量。
舒棠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封印,不過,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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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如約去了特管部。
依然是那間會客室,抽完血后,舒棠放下衣袖,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云雷。
一身黑色的軍裝顯得他身姿挺拔如松,一條武裝帶勾勒出他傲人的身材:寬肩、窄臀、長腿。
他大步走來,帶著一往直前的氣勢。
舒棠站起身,坐著總有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雖然站起來也比不過對方的身高氣場,但好歹撐起自己的氣勢。
“云將軍?!?p> 她點頭問好,在特管部翻閱資料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是道聽途說的,她也該知道云雷的軍銜等級了。
云雷坐在舒棠對面的沙發(fā)上,摘下軍帽,狹長的眼瞥了下舒棠口袋里冒出小腦袋的小金,道:“它被你養(yǎng)的很好。”
毛色更加純正,一雙金瞳靈動的很,透著一股子活潑的勁兒。
舒棠下意識的抬手罩住小金的小腦袋,隨即想起什么,連忙變換了下手指的動作,撫上小金的小腦袋。
“過獎?!?p> 云雷微微瞇眼,視線在舒棠的臉上游走了一圈,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她不相信他。
頓了頓,他若無其事的說道:“關于你的血,一直沒有研究出什么來,所以我有個猜測,你的身上應該有著封印?!?p> 舒棠不由得心下一跳。
這個男人,果真聰明。
“不過,我能力有限。從你的血里看不出封印的痕跡。”
云雷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留意著舒棠的神色,“所以,我有個提議,我想帶你去見一個前輩。”
“如何?”他凝視著舒棠。
舒棠一臉震驚。
“封???”
舒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之前在聽說身上有封印的時候也沒想到的問題——她不只自身不一般,她應該還有個不一般的身世。
親王閣下說她身上的封印世間很難再見,那么就說明給她下封印的,或者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強者大能,或者是一個勢力不小的組織。
只是,她對自己的父母還有著一些記憶。
記憶中,父母都是很普通的普通人,她的家庭也很是普通。之后收養(yǎng)她的姑母,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她和姑母朝夕相處十幾年,也沒有見到姑母有任何不普通的蛛絲馬跡。
這么一推斷的話,封印的事情最有可能是發(fā)生在這兩個時間段:
一個,是在她記事之前。
一個,是在地震被救之前。
“舒棠姑娘,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很有自信,我的猜測沒有錯?!?p> 云雷見舒棠久久不語,只是垂眼沉思,不禁出聲解釋。
舒棠抬眼,淺淺一笑,“云將軍見多識廣,我自是相信的?!?p> “那么,舒棠姑娘什么時候方便,我們?nèi)フ乙晃焕锨拜叴_認一下,同時看看能否解開?!?p> 舒棠微微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云將軍對此很熱心呢,為什么?”
“這是我的職責?!?p> 云雷看了眼軍帽上的五角星徽章,“并不是只有加入我們才會得到我們的保護,我們保護每一位國民。同時,作為特管部,我們要為每一個特殊人才爭取屬于他們的權益?!?p> 真是冠冕堂皇。
舒棠面上敬佩,心中很有些不以為然。
云雷看了一眼舒棠,就知道此時此刻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話題一轉:“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理由,就是我們要掌握每一個特殊人才的基本信息,比如他的能力是什么,能力有多強,不加以管束會否引起事端等等?!?p> “我明白了?!?p> 舒棠點頭,其實就是為了社會的安定,要盡可能的掌握一切的隱形炸彈和不定時炸彈。
“我什么時候都可以,看云將軍方便。”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如何?”
云雷起身,將軍帽戴上,“放心,不會占用舒棠姑娘太多時間?!?p> “……”
舒棠無語,感情這是一切都準備好了,所以才來找自己?
“不過有一點……”
云雷看了看被舒棠揣在衣兜內(nèi)的小蝙蝠,“作為外族之人,它不能一起過去??梢苑旁谶@里,我會安排人保護它的安全?!?p> 舒棠順著云雷的視線看向小金,有些猶豫。
小金的智商三歲左右,自從戴上翻譯器之后就能聽懂中文了。此時,他一副可憐兮兮的不想被拋棄的小模樣看著舒棠。
舒棠被看的心軟了,她看向云雷,“真的不行嗎?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把翻譯器摘下來?!?p> 她不確定霍爾公爵會不會在翻譯器里裝上定位裝置,不過她很肯定,云雷哪怕就算確定翻譯器里沒有定位裝置,也不會就此放心。
云雷想了下,道:“不只是翻譯器的事情,當然,要跟去肯定要摘了翻譯器。除此之外,它跟去了,在面見前輩的時候,也要把它單獨隔開。而那里,比這里對它來說更加陌生。”
舒棠聞言看向小金,小金立刻急切的叫了兩聲。
“好吧,那就讓他跟著一起去吧?!?p> 她動手摘掉小金耳朵上那個小小的翻譯器。
小金立刻高興了,然后松開抓著衣兜的小爪子,把自己埋在衣兜內(nèi)。
這是覺得不被看到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舒棠看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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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前輩的所在地就在首都這個城市的中心點附近,這里有一座歷史悠久的皇城,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聞名的景點了。
前輩就生活在這座皇城外圍的一座四合院里。
說實話,舒棠是有些驚訝的,她以為那些大能什么的都是生活在山上呢。不過想想也是,大隱隱于市么。
前輩是一個看起來年齡就很大的老人,雪白的頭發(fā),雪白的胡子。身量不高,約有一米七,不過卻并不會讓人覺得他矮。他皮膚很好,皺紋極少,只在眼角那里有兩三個,撇開發(fā)色和胡子,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年近不惑的人罷了。
還有他的一雙眼睛,睿智……
舒棠在對上前輩的目光時,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云雷摘下軍帽,彎腰行禮。
“齊老,我把人帶來了,勞煩您給看看?!?p> 舒棠回過神,連忙跟著行了一禮。
齊老上下打量了舒棠一眼,然后轉身,“進屋說話吧?!?p> 隨后,就有一個人走到舒棠身前,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就很舒服的墊子。
舒棠會意,隔著衣兜碰了碰小金。
小金不情愿的爬出,不情愿的飛到墊子上。
舒棠朝小金安撫的笑笑,便跟在云雷的身后走進了客廳。在齊老的示意下,在桌子旁坐下。
“小姑娘,把手伸出來?!?p> 看到齊老拿著一個中醫(yī)大夫把脈用的脈枕,舒棠連忙伸出一只手,然后把袖子往上挽了挽。
齊老把脈,他小心的從自己體內(nèi)分出一絲頭發(fā)絲細的靈力,探進舒棠的身體里。操控著這絲靈力,在舒棠的體內(nèi)沿著經(jīng)脈走了一圈。
良久,齊老收手。
他目光有些奇怪的看著舒棠,“從檢查結果看,小姑娘就是一個很健康的普通人。不過云小子,我也相信你的猜測不會有錯。這就有些奇怪了……”
舒棠的眼中閃過一縷笑意,“云小子”什么的,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云雷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他想了想,對舒棠說道:“舒棠姑娘,那孩子應該離不了你太長時間,你可以去找它了?!?p> “……”
這是有什么話不能讓她聽啊。不過無妨,舒棠點頭:“好?!?p> 確定舒棠走遠不會聽到這里的聲音后,云雷看向齊老,“齊伯,她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感覺嗎?”
齊伯可是金丹修為,進入金丹期已經(jīng)快二百年了。
齊老搖頭,神情有些凝重,“我什么都沒感覺出來??墒窃菩∽?,你既然說了,那必然是有的。所以,只能說明一點,下這個封印的人比我要強。”
“云小子,去找我的祖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