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舒棠大驚失色,連忙起身撲向小金,試圖擋住肖申的攻擊。
然而,肖申的速度太快,舒棠還未來得及伸出雙臂,只站起身時,那匕首就已經(jīng)離小金只有一指的距離了,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落在小金小小的身子上了。
來不及了!
這一剎那,舒棠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后,她聽到了“噹”的一聲。
舒棠回過神,這才看到,小金的周身籠罩著一層玻璃一樣的防護罩,聲音是那匕首砍在防護罩上發(fā)出的。
而這層防護罩……
舒棠定神一看,那是她的精神力所化。她在情急之下一心只想要保護小金,所以精神力就變?yōu)榱朔雷o罩,擋住了攻擊。
原來,精神力還可以這么用。
這想法只一掠而過,舒棠趁著肖申愣住的功夫,連忙伸出手,將小金抱回來。然后,她一臉敵意的直視肖申。
“那是什么?”
肖申收回匕首,目光銳利,沉聲問道。
“如你所見,一只蝙蝠幼崽,我養(yǎng)的孩子?!笔嫣谋苤鼐洼p。
“一只普通蝙蝠能有金屬一樣硬的皮膚?”
肖申瞇眼,追問:“一只普通蝙蝠能是金色的?我眼睛還沒瞎!”
啊,他沒看到那層防護罩?
舒棠微微放心了,她手中安撫著小金,精神力蓄勢待發(fā)。
“變異的,我從西方引進的?!?p> 肖申完全不相信這種回答,一只幼崽怎么可能有那種冰冷殺意的眼神?
舒棠無意說太多,精神力放開后,她已經(jīng)“看”到暗中保護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上樓了。
她的目光瞥向肖申手中緊握的匕首,輕聲問道:“我們這是談崩了?”
肖申神色微動,他聽到了門外輕微的動靜,有人正在門口,還是兩個人。
什么人?
誰的人?
肖申詢問的目光看向舒棠。
舒棠回以一笑,“保護我的人,以及——”她微微抬高小金予以示意,“保護他的人?!?p> 這一刻,她不再處于被要挾的弱者地位,除去門外的兩個人,她新發(fā)現(xiàn)的精神力的用法也讓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這一刻,形勢顛倒,處于弱者地位的是肖申,他再有能力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舒棠自信滿滿,底氣十足。
肖申心底升起一種危機感,門外的兩個人雖然沒有進來,可他有種感覺,這一道門根本就不是個阻礙。
他皺起眉頭,眼神鋒利如刀,“你到底是誰?”
舒棠緩緩坐下,神情輕松,她微微聳肩,“你不是調(diào)查了么?”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p> 肖申暗暗深呼吸幾次,隨后他收起匕首,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只能說,你調(diào)查不出來的東西就是不該你知道的事情。”
肖申是真的不明白了,“你既然有此能量,為什么還要找到我?”
舒棠扯扯嘴角,“我也有我的不方便。我以為找到你是最簡單的辦法,卻不想,你這個人竟是最麻煩的?!?p> 兩只老虎加一條真龍。
肖申向后一攤,整個人松懈下來,不再戒備,“所以你要拋棄我了嗎?”
舒棠頓了頓,眼珠一轉(zhuǎn),問道:“那我?guī)湍悖夷艿玫绞裁茨???p> “……”
肖申瞪眼。
突然,他大笑起來,他拍著自己的大腿,笑的驚天動地,笑的整個人都沒了形。
舒棠驚疑不已,她護著小金微微向后躲了躲。
好一會兒,肖申才停住笑聲,他伸手抹去笑出的眼淚,幾次深呼吸后,終于平靜下來。
“小姑娘厲害啊,真是厲害。”
他很誠心的贊嘆著,“之前是你求我,而現(xiàn)在,卻變成我求你?!?p> 而形式轉(zhuǎn)變的原因,在于——力量。
舒棠沉默,的確,之前她還被要挾著不許下船呢。
“我只是一把刀?!?p> 肖申端正坐姿,擺出誠懇的態(tài)度:“我不介意換個主人。”
舒棠怔住,“你不把自己當做人看待嗎?不想擁有自由的人生嗎?”
肖申搖頭,面容苦澀,“我這一生已經(jīng)注定了,我只是個棋子,一旦被放棄,那些被殺之人的關(guān)系人,無法找真正的仇人報仇,就會遷怒于我?!?p> “所以,你若想活命,就只能找個勢力來依靠?!笔嫣膰@氣。
“不是你說的,能活著誰會想死?”
“對。”舒棠點頭。
“但是現(xiàn)在,你身上的麻煩實在太大。說實話,我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而且,我忠于國家。既然交易里有國家想要的,那這場交易就必須要成功?!?p> 誰不想自己的祖國變的更強大?
“我明白了?!毙ど甑纳袂橛行╊j然。
舒棠再次嘆氣,“我也沒說要完全放棄你,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頭緒。給我一些時間吧,我會盡我所能的想辦法?!?p> “好?!毙ど晷α艘幌拢σ鈳е鴰追謶K淡。
想了想,他輕聲問道:“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會死吧?”
舒棠起身的動作一頓,“放心,你死之前,我肯定會給你答復?!?p> 4月12號,是肖申的死期。
門外,那兩個人已經(jīng)不在,不過舒棠知道,他們沒有離開,只是又回到了暗中。
·
舒棠回了家。
回到家,連衣服都沒換,她就攤在了沙發(fā)上。
和肖申的這次見面,讓她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很是心累。
事情,出乎意料的麻煩了。
舒棠忍不住深深嘆氣,她最開始的目的,或者說原本的目的就只是要消弭掉一場“陷害”。
不過,現(xiàn)在想一想,沒了肖申,還有別人。只要盧湛清不打消念頭,沒了“陷害”,還有別的。
所以,關(guān)鍵不在于肖申,而在盧湛清。
她去找盧湛清是絕對不行的,那如果是聶宇呢?
可是,又要怎么跟聶宇說……等等,有肖申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啊。
想到就做,舒棠立刻去電聶宇。
“聶宇,抱歉打擾你了,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舒棠看了眼時間,18:49,按理是剛吃完晚飯的時間。
聶宇有些驚喜,他看了下路標,將車停下,“方便,是有什么事嗎?”
“是的?!?p> 舒棠輕聲咳了下,“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你的前女友盧湛清,找人做局要陷害我。你能找她談一下嗎?”
“什么?陷害?她?”
聶宇吃了一驚,盧湛清從來都溫溫柔柔的,待人和氣,端莊得體,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云里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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