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恍如隔世,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仿佛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樣。
套房的衛(wèi)生間里有各種洗漱用品,但傅一笑一樣都不會用,只能到隔壁去請教杜自有。
簡單洗漱完畢之后,三人來到了餐廳就餐。所幸吃飯這事無需人教,雖然不知面包香腸汽水是何物,但也無需考慮太多,盡管往嘴里送就是。
“花妹,昨天睡得如何?”傅一笑邊吃邊問道。
“我有擇席的毛病,還是折騰了一會兒。不過這床確實是舒服,柔軟舒適,比劍宗的硬板床要好多了?!被蔑@得精神頭很足,一點不像是擇席睡眠不足的樣子?!罢f實話,我挺喜歡這里的一切的,新奇、特別,看什么都很有意思,雖然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不懂,但我想如果待的時間長了應(yīng)該都會適應(yīng)的。”
“那花妹,以后等我學(xué)成出師后,咱倆就搬來這里住,好不好?”一笑滿懷期待的問道。
花無意看了看一旁的自有,只見他聽到后埋頭吃飯,故意不看二人。她的臉登時紅了,尷尬地說道:“誰,誰要和你這粽子一起過?!”
她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打算去取些食物以便打消尷尬。然而卻看到一名普通弟子模樣的人從酒店大門方向匆匆往餐廳跑來,站定在她的面前行禮說道:“三位貴客,我們沈少主求見?!?p> “他在何處?”一笑問道。
“正在酒店外等候三位呢?!?p> 一笑感覺有些奇怪,戀川怎么不進(jìn)來卻在外面等呢?
“你們吃好了嗎?”一笑問其他兩人道。
“恩,既然戀川等著咱們了,還是趕緊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弊杂谐檫^餐巾抹了抹嘴巴,跟隨兩人走出了餐廳。
一出門口,便看見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已經(jīng)等在了門前的臺階之下,等候在車邊之人并不是沈戀川,而是沈詩蕓。
三人并未見過她,于是一笑走過去沖她抱拳行了一禮,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沈少主呢?”
“沈少主?我就是?。 鄙蛟娛|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傅一笑打量了一下這女子,雖然他不懂南國服飾,但單從衣服配飾和穿戴的首飾來看,此人就絕不會是普通的兵門弟子。“還沒請教你是……”
“我叫沈詩蕓,是沈戀川的妹妹,名副其實的‘沈少主’?!?p> 經(jīng)她一說,傅一笑才發(fā)現(xiàn)此人確和沈戀川有幾分相似,于是連忙再次行禮道:“失敬失敬,我還從沒聽?wèi)俅ㄌ崞疬^他有個妹妹呢。”
“他呀,才不樂意提起我呢!”沈詩蕓雖然這么說,但能從她的語氣當(dāng)中聽出,她也不是那么喜歡提起他的哥哥?!捌鋵嵥俏叶纾疫€有位大哥叫沈三鶴,可惜很早便失蹤了。”
傅一笑點了點頭,畢竟和沈詩蕓不是太熟,因此也不知道該繼續(xù)聊些什么。
可沈詩蕓卻毫不見外,竟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傅一笑的手,將他往車上一邊請一邊回頭對無意和自有說道:“今天啊,我來替他做你們的向?qū)?,由我?guī)銈冝D(zhuǎn)轉(zhuǎn)兵門,您二位也請上車吧!”
杜自有偷眼觀看,只見花無意面露慍色,小聲嘟囔道:“一個女孩子竟然這么不知自愛?!?p> “呃,無意啊。這邊的人就是這樣,豪爽直接,沒有北國那套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咱得習(xí)慣習(xí)慣。”杜自有怕一會兒更加難堪,連忙打圓場道。“來,咱們上車吧?!?p> 花無意很不情愿地跟著上了車,一上車便看見沈詩蕓硬和傅一笑坐在了一排。只見她從車內(nèi)的吧臺架子上取下一瓶紅酒和兩只杯子,一邊斟酒對一笑說道:“我老早就聽我哥說了,你是愛喝酒的人,而且千杯不醉。不過你雖然喝過很多烈酒,但未必嘗過南國的紅酒。這瓶可是我從南國帶回來的極品紅酒,深窖窖藏60年才出。我父親四十歲生日的時候我都沒舍得送給他喝,今天咱們來嘗一嘗。來,咱們干了。”
“呃,那真是我的榮幸了。”傅一笑也注意到了對面的花無意臉色不好,從她手中接過杯子后沒多廢話,一仰頭便像干白酒一樣一飲而盡了。
入口微酸甜,舌根稍苦,淌過喉頭時平順潤滑,確實是不錯的美酒,不過傅一笑并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酒。
他更不喜歡的是,身邊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感覺。她仿佛壓根沒把自有和無意放在眼里,只一個勁兒地和自己聊得火熱,這不禁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她為什么對我這么熱情?】
正當(dāng)傅一笑心里納悶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有幾十公里。兩邊的建筑越來越多,看樣子已經(jīng)到了兵門的中心區(qū)域。
花無意實在忍受不住,沖司機喊道:“停車!我悶得慌,要下車透透氣!”
沈詩蕓微微一笑,說道:“也好,我們也快到了,就下車走一走吧?!?p> 傅一笑感覺如釋重負(fù),方才一路上車內(nèi)的氣氛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聽到要下車,還沒等車子停穩(wěn)便要拉車門下去。
不料沈詩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更是過分地和他胳膊挎著胳膊下車向前走去。
后面的花無意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杜自有攔著,她真想沖上去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巴掌。
沈詩蕓一邊和傅一笑向前走著,一邊側(cè)目偷看身后跟著的兩人,見他們離得稍遠(yuǎn)了,便撒開了傅一笑的胳膊,小聲說道:“嘿嘿,看來我哥說的沒錯。”
傅一笑不解地問道:“戀川說什么了?”
“他說你們是戀人關(guān)系。方才在車上我觀察了,花小姐醋海翻騰,整個車廂里都是酸味,說她不愛你怕是都沒人信呦?!?p> 傅一笑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沈少主”剛才和自己故意親近,是為了試探花妹的反應(yīng)。他又不禁想起了以往別人對自己說過的話,這沈家兵門里的人看樣子還真的都是城府極深之人。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直接問,非要拐上幾個彎,耍上些小聰明來達(dá)到目的,讓人不由得心里產(chǎn)生防備。
而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事在兵門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