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瑜在和馮躍涼講話的期間已經(jīng)命令士兵停止進(jìn)攻,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湯光城的城主荀功增竟然來了。
荀功增的聲音就像是束縛在馮躍涼身上的一根繩索,這根繩索緊緊地拴住了他,讓他不能動也不敢動。
荀功增身著一套鎧甲,腰間掛著一柄長劍,帶領(lǐng)著一眾人馬登上了城頭。在他的身后,跟隨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壯年男子,這幾名男子雖然人高馬大,可是看那模樣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人。
在戰(zhàn)場上與敵人進(jìn)行過搏殺的人無論怎樣都可以看到他身上那種獨(dú)有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透過身體深入靈魂之中,無法摘除掉。”
荀功增走到馮躍涼身邊,看著馮躍涼的一副凄慘模樣,不禁變了臉色,濃濃的擔(dān)憂之情浮現(xiàn)臉上。
“馮將軍,你沒事吧?”
荀功增擔(dān)憂的問道,馮躍涼緩緩地?fù)u了搖頭,說:“城主大人,我沒事,身上都是一些小傷,不足為慮?!?p> 馮躍涼是撐著說的,荀功增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他若是當(dāng)中勸阻這位鐵血將軍回去療傷,恐怕這位將軍定然不會順從,索性也就退而求其次。
“馮將軍,這位是城中最好的郎中,他們家祖?zhèn)鞯慕鸠徦幨值墓苡?,不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治療刀劍的傷是極為見效?!?p> 荀功增給馮躍涼引薦了身后的一名中年郎中,郎中看到眼前這個血人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他哪里見過此等陣勢,他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看到了城頭上這四處堆積的尸體以及那斷臂殘腿,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
太可怕了!
這位劉姓郎中在心里驚呼。
“將……將……將軍,請……請讓我為您……上藥?!?p> 郎中的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目光游移不定,知道的以為他害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暗害馮躍涼呢。
馮躍涼沒有出言,微微點(diǎn)頭表示同意,郎中遂從肩背的小藥箱里拿出來祖?zhèn)鞯慕鸠徦帲呱锨叭ソo馮躍涼涂抹。
荀功增走到城投中央,目光掃向城下,看到了周穎瑜以及麾下軍隊(duì)。
荀功增與周穎瑜二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
剛剛荀功增上來的時候,恰巧是周穎瑜軍隊(duì)兩次攻擊波的間隙,這才得以與馮躍涼進(jìn)行一番對話。
此刻,周穎瑜士兵再度沖了上來。
云梯在空中劃出一個曼妙的弧度,精準(zhǔn)的落在了城墻下方三十厘米處。
周穎瑜的士兵揮舞著盾牌與長劍喊叫著沖向湯光城,登上攻城云梯,勇敢的沖鋒。
湯光城城主將目光收回來,挪到下方的攻城士兵身上。
“士兵們!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緊急招募了兩千精壯男子,打開了城中軍械庫的門,將武器給了他們,隨后將他們派到了南、東、西三門,南門這里我?guī)砹税税偃??!?p> 荀功增在城頭上朗聲說,給這些守城士兵以激勵。
隨后,荀功增又說:“我們的援軍正在從叢寺城至湯光城的路上,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到,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懼怕這些叛軍?!?p> 噢!
守城士兵們果然被荀功增的一席話激勵了,他們一個個再度煥發(fā)出來了濃郁的戰(zhàn)意。
其實(shí),荀功增也不知道援軍什么時候到,他只是聽說了馮躍涼派人去求援的事情,故而進(jìn)行了一番解讀。
周穎瑜面上不見表情變化,可是他已經(jīng)有些微微的不安,雖然荀功增帶來的這兩千人都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人,可是萬事可以學(xué),何況是殺人這么簡單粗暴的事情呢?只要不怕疼,不怕缺胳膊斷腿的,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往上沖就可以了,有口氣在就沖鋒。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兩千人,人數(shù)算不得少,周穎瑜粗略的統(tǒng)計了一下,他已經(jīng)損失了一千三百多士兵,東西兩門應(yīng)該會損失五六百人左右,算下來已經(jīng)損失了近兩千人,還是沒有打下來湯光城,接下來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會更加的激烈。
周穎瑜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就算他不著急,可是士兵的肚子著急,戰(zhàn)馬的嘴巴著急。
糧草只夠三日所需的,不速戰(zhàn)速決,戰(zhàn)斗力會大打折扣。
…………
宋國,王宮中一間外表并不奢華的屋,屋外只有一名老邁太監(jiān)站著,平日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因?yàn)槌舜笸跖c其允許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踏足這里,違者立斬不赦。
此時,屋門被輕輕推開。李嵩恒轉(zhuǎn)過身來,剛想喊一聲大王,就看到讓他心潮澎湃的畫面。
白淺夜身穿白衣戰(zhàn)甲,手提霸王槍,大踏步而出。
俊逸無雙!
李嵩恒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四個字。
白淺夜看向李嵩恒,淡淡一笑,說道:“李公公,我們走吧?!?p> “是?!?p> 白淺夜一馬當(dāng)先走在王宮中,身后嵩恒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此時此刻,白淺夜心中激蕩著澎湃的戰(zhàn)意,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英武之氣。
…………
蔡國,軒恒城。
多日來,趙凌暉每日就是作詩飲酒,整日里無所事事,悠哉悠哉的,讓城中百姓們都有些納悶國君的所作所為,不知道國君在想著什么。
難道大王來軒恒城就是游玩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么這位大王可真是富有別樣的愛好。
趙凌暉在齊芳的府中絲毫沒有身為客人的意識,按照他的想法將齊府上上下下都布置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齊芳對此自然是持雙手表示贊同了。
蔡國的一切都是趙凌暉的,他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趙凌暉這些天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丁國內(nèi)部的局勢發(fā)展,關(guān)注的程度之高絲毫不亞于丁國的世子殿下周穎圖。
現(xiàn)在趙凌暉正在齊府中與一眾宮女玩捉迷藏的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趙凌暉蒙住自己的雙眼,邁著踉蹌的步伐聽宮女們的聲音來判斷她們的位置。
“大王,奴婢在這里?!?p> “大王,奴婢在這兒呢,來抓奴婢啊。”
宮女們巧笑嫣然的躲避著,時不時地嬌呼出聲。
趙凌暉腳步放緩下來,而后迅疾的向著之前的一個出聲的方位疾步而去,一名宮女躲避不及被抓住了手腕。趙凌暉順勢一拉,將其攏在懷中。
趙凌暉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條,看著懷中一臉?gòu)尚咧膶m女,邪魅一笑。
趙凌暉抱起宮女,扛在肩上,就準(zhǔn)備回到內(nèi)屋好好玩樂一下,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飄了進(jìn)來。
“大王,齊將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