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才回來啊,奴婢都快急死了?!?p> 江芷剛進門,就被桃夭給撲了上來,聲音帶著一抹急切的說道。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說,是不是小黎小汐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芷就渾身發(fā)顫,難道真的出事了…..
“不是,不是小少爺和小小姐,是….是二夫人,院子里現(xiàn)在亂了套了,老夫人當下就氣暈過去了?!?p> 桃夭想著,三房現(xiàn)在不能指望,大小姐現(xiàn)在亂了心神,只能等著小姐回來了,可是小姐也才不到十一歲啊…..
“外祖母怎么了?暈倒了?請大夫了沒?”
江芷此時滿腦子都是外祖母暈倒的消息,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的外祖母,怎么好好的就暈倒了。
“小姐別急,已經請了大夫,大夫說急火攻心,正在開藥呢,倒是二夫人和三房那邊,你快去看看吧?!?p> 桃夭一邊說著,一邊引著江芷往后院走。
“二舅母怎么了?今天不是二姐的及笄禮嗎,到底出什么事,你快說?!?p> 江芷真是被桃夭急死了,一直說不到重點。
“你先別急,聽桃夭的意思是老夫人沒什么大礙,反倒是二夫人那邊似乎出了問題?!?p> 封辰出聲安慰起來,隨即又開口說道:
“我是外男,不方便過去,這樣,我去看老夫人,你去后院,有什么事別急,邦屏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p> “好,你快去看我外祖母,要是這個大夫不行,你趕緊換大夫,知道不?!?p> 江芷忙囑咐了一聲,就直奔著后院而去。
“真沒想到,這秦家竟然出了這種事,真是夠丟人的,唉….”
“家風不正,你們忘記了,十幾年前秦家女兒,都定親了,結果還和一個侍衛(wèi)跑了,嘖嘖….”
一路上,江芷都聽到眾人在議論紛紛,不由得越發(fā)加快了步伐,身邊的桃夭趁著這個時候,開始講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小姐走的時候,二夫人還在花園和人喝茶,結果管家傳了消息,說紀家大公子登門?!?p> “紀家?哪個紀家?”
江芷黛眉輕蹙,開口問道。
“就是…就是當初小姐母親悔婚的那個紀家,當初定下的是這位大公子,后來…后來小姐母親就走了,婚變成了仇,許多年兩家都不曾來往。”
桃夭一邊硬著頭皮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江芷的臉色。
“我知道了,你繼續(xù)說,接著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芷點了點頭,心中卻對紀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十幾年不來往,忽然登門,沒有貓膩鬼才信。
“然后二夫人就匆匆去了花廳,那紀家人喝了茶,送了禮也就走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回來的時候就出了差錯,人一直都沒回來?!?p> “大小姐久等也不見人影,便讓南珠姐姐和奴婢去尋,結果….結果在水墨居的廂房,看見了二夫人和一個男子……”
桃夭說著,臉便低了下去,她實在是不能再說了,這都已經是以下犯上了。
聽到這話,江芷再蠢都知道她這個二舅母是被人算計了,難怪外祖母氣的昏過去了,就是大舅母在,也要生氣。
兩人說話的功夫,江芷已經到了水墨居,她看著圍在門口的一眾夫人,眉頭緊蹙,轉過頭問道:
“這事既然知道了,為什么不悄悄告訴大姐,怎么這么多人都圍在這兒?”
“南珠姐姐去了,奴婢在這兒守著的時候,三夫人就帶人來了,奴婢沒攔住,小姐,都是奴婢的錯,你懲罰奴婢吧?!?p> 桃夭說著,就要跪在地上,眼眸中淚珠在打轉,顯然也是十分的愧疚。
“我沒怪你,這么多人,先進去再說吧。”
江芷擺了擺手,卻對三舅母方靜琳上了心,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看大舅母走了,所以就對付二舅母吧。
江芷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宋怡目光有些呆滯的被秦子熏扶著站在一旁。
跪在地上的卻是一襲粉色桃花裙的秦子雅,衣襟有些凌亂,輕顫肩膀,梨花帶雨,好不嬌弱。
“母親,你相信我,我沒有約人,真的沒有?!?p> 秦子雅聲音有些慌亂,手胡亂的抓著宋怡的裙擺,眸光中是深深的痛苦。
然而宋怡卻如同一個木偶一般,一直都沒有動,腦海中一直閃現(xiàn)的都是半個時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當時她從花廳回來,便有些頭腦發(fā)昏,被一個丫鬟一直扶著回到了水墨居,本想在床上稍微躺一下。
誰知道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一個男人,伸手就抱住了她,又是親又是吻,可是她卻怎么也推不開,腦袋越發(fā)的渾濁起來。
門口的腳步聲越近,宋怡就越是害怕,而那個男人的動作卻越來越放肆,她想哭喊,可是卻又不敢,那么一瞬間,她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宋怡整個人都絕望的時候,男子卻突然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秦子雅唇色蒼白,目光慌張的看著她。
“母…母親,你沒事吧,我….我殺人了嗎,我沒有吧…”
秦子雅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聲音帶著一抹驚懼和后怕的說道。
宋怡這才回過神,攏了攏衣服,一邊安撫秦子雅,一邊想辦法先將人抬進內室藏起來。
這時候的門就突然被方靜琳打開了,人贓并獲,宋怡就算是知道方靜琳害了她,卻又沒有任何的把柄,只能惱怒的看著她。
“二嫂,你這…怎么你這屋子里還有男人?”
方靜琳眸中閃過意思狠辣,指著男子,面上帶笑的說著。
她就知道,這個二嫂是個最蠢的人了,就這么一點小伎倆,她就能讓宋怡永遠也翻不了身。
宋怡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腳冰涼,她該怎么解釋地上的這個男人,她似乎已經看見了眾人臉上的譏笑,還要閑言碎語。
女子失德失貞,哪一樣都能要了她的命,若是夫君知道,會如何對她,會不會讓她去死,女兒呢,會不會也看不起她,嘲諷她……
不可以,她不可以淪落到那樣的境地,她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倒不如在這之前,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