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7年出生在黑龍江省一個三級市的附近縣城里,那時候家里很窮,有過饑餓,但長大后,大多不太記得了。
母親說我和哥哥四、五歲的時候挨過餓。
當時,大人沒在家,都下地干活去了,掙工分,就哥哥領(lǐng)著我,把后園子里的小茄子妞兒都吃了。
是餓的。
我五歲的時候,到了隔壁市附近的農(nóng)場小鎮(zhèn),是繼父,不記得親生父親什么樣子了,沒有照片,母親說生父是得腦血管堵塞死的,但俗話說得好,“生父沒有養(yǎng)父親”,還真是這個樣子。
之后,改革開放,大部分公有承認小部分私有,經(jīng)濟搞活了,母親就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的賣冰棍兒,后來開了個小賣店,才沒有少過吃的,也就沒挨過餓,有了點兒零花錢,記得母親那時候說過,有臺黑白電視就滿足了。
我上初中的時候,家里有了一臺黑白電視機。
我高中、大學時,住宿舍,因為生活費少,很節(jié)儉,家庭困難,因此也就有過難堪的小氣,當時家里同時供我和哥哥兩個大學生,壓力很大。
母親沒念過書,但閱歷就是文化,勤勞、善良的品質(zhì)都具備。
母親經(jīng)歷過真正的饑餓。
在SD省,沂蒙革命老區(qū),母親十三、四歲的時候,建國之后的三年自然災(zāi)害,餓得吃過樹皮,姥姥帶著母親去要過飯,母親跟大人說餓的時候,就讓吃咸菜,喝涼水,是沒有饅頭、米飯的。衣服上補丁疊著補丁,都是姐姐穿完妹妹穿,哥哥穿完弟弟穿,而且每家的孩子一般都很多,幾個孩子蓋一床被子,我三個舅,四個姨,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活過來的,母親排行在四,是二姐。
姥姥說養(yǎng)不起母親了,母親十八歲下的東北,干過很多活兒。
母親說東北這邊兒,地多,養(yǎng)人,到現(xiàn)在只回過山東老家三次。
母親的童年、少年,真的很貧窮,但有一樣,沒有抱怨過。
母親說,姥姥曾告訴過她,就是一天吃一頓飯,也不希望打仗,姥姥年輕的時候,日本鬼子一來,都是連夜往山里跑,還是小腳,而且還鬧胡子,也就是響馬,姥姥曾被劫過,而后被贖回來的。
我們現(xiàn)在這個年代,物質(zhì)上,還算豐富,吃穿不愁,有住的地方,安定,可心沒有著落。
父母后來都信了佛教,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我是不信輪回的,沒完全說服我。
我不反對佛教,佛教是向善的,值得人生上的借鑒。
我身體不好,離了婚,女兒跟我過,之后,辦理了退職,也就是提前退休了,才不惑的年紀。
寫詩算是個不錯的愛好,寫得不怎么樣,拿不到稿費,也就是個調(diào)劑。
買書、看書,看看別人是怎么想的,找找共鳴,會會知音。
電影、連續(xù)劇不太愛看了。
能看看網(wǎng)文,聽聽歌曲,主要是看歌詞。
希望父母高壽,回憶以前的過去,盼望著孩子的將來。
物質(zhì)上不太富裕,精神上不太貧窮。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時間2018年1月9日下午3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