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都來了,葉書涵也來了。可見皇上對這胎的重視。
林院判最先發(fā)話:“回皇上的話,順妃娘娘有滑胎之像,這是服用了紅花?!?p> “紅花?這不是會使女子落胎的東西嗎,后宮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被屎竽锬锫氏乳_口。
“這順妃娘娘懷孕的消息剛公布,就有人來害她了,看來這人應該早就知道順妃懷孕了吧?!壁w淑儀開口了。趙淑儀父親是吏部侍郎。她和順妃父親都是侍郎,一進宮都是從二品,可如今,王昭儀已經成了順妃,可自己根本不受寵,說不妒忌那肯定是假的。
“那定然是和順妃娘娘熟識的人才知道?!睏钯F嬪開口。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秦修容身上,因為順妃和秦修容最近交往甚密,而且大家都知道順妃分走了秦修容的寵愛,秦修容嫉妒順妃也是說得過去的,現在嫌疑都集中在秦修容身上。
“此事,我也是今日宴會上剛剛得知?!鼻匦奕葑呱锨皝聿槐安豢旱恼f道,“請皇上、皇后娘娘明察?!?p> “老臣先給娘娘開一劑藥,所幸娘娘服用紅花不多,應該無大礙?!绷衷号邪祰@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上次是淑妃之死,這是又是順妃滑胎,就不能讓自己順利致仕嗎?
這樣一說大家就放了心,“你來查驗以下順妃的飲食?!被噬祥_口。
太醫(yī)院幾個德高望重的太醫(yī)走上前來一起查探順妃的飲食,林院判聞了聞順妃今日的飲酒開口道:“這酒中含有紅花?!闭f著又將酒交給其他太醫(yī)輪流聞了一下,確信這酒中確實含有紅花。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呀。”順妃倚在皇上懷里哭了起來。
皇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這狐媚子,就氣的轉過頭去了。
太醫(yī)又聞了聞和順妃做的近的孫才人的酒,并沒有紅花。孫才人經過上次淑妃的事情,現在心有余悸,畏畏縮縮的,看著太醫(yī)來查驗自己的酒,怕是又冤到自己頭上,連忙沖皇上跪下:“皇上明鑒,不是臣妾呀,真的不是臣妾?!闭f來說去也只說的出這一句話。
皇上看著他這個樣子就心煩,擺擺手讓她占到一邊去。
蘇錦玉這時走了上來,“這酒都是膳房統(tǒng)一供應的,其他娘娘的酒中都沒有紅花,說明這問題不是出在酒身上,而是出在這酒具上。”
蘇錦玉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酒具都是一人一套的,看來是這紅花抹在酒具上。
可要查驗這酒具上的紅花是誰抹的,這可就太難了,接觸過酒具的宮女那么多,這如何能盤查。
“去把今日御膳房負責酒具的人都傳上來?!被屎竽锬锓愿赖馈?p> 不一會御膳房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就整整齊齊進來,跪下。
御膳房掌事的太監(jiān)說道:“這就是今日負責酒具的人。奴才們都是按規(guī)矩辦事,今日更加小心,不知為何會出了這樣的紕漏?!?p> “查不出是誰做的,你們這些人全部誅九族。”皇上開口。這一威脅,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人人自危。
“你們可有什么要說的?!被屎笾涝谶@一威脅下,人人都會想著撇清關系,但凡有一點可疑,都會有人舉報。
可掌事太監(jiān)仔細回想了之后,還是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一切正常呀。”
“不,娘娘,今日有一處蹊蹺?!庇幸粚m女自告奮勇跪上前來。“今日呈酒具時,有一宮女撞到了奴婢的酒具,奴婢不得不回御膳房重新換了一批酒具。”
皇上眼中的怒氣漸甚,“是誰?查。查?!?p> “奴婢認識,這人是秦修容身邊的二等宮女紅云?!?p> 眾人都向秦修容投去懷疑的目光,秦修容馬上跪下來:“皇上、皇后娘娘明察,此事臣妾不知。”今日這局如果自己不能順利脫身,方容華就會懷疑自己的能力,所以,這一局是危機也是轉機。
秦修容是皇后娘娘辛苦扶上來的棋子,今日針對的是秦修容,還是自己。皇后強忍下自己的怒氣,看來除去了宜貴妃,如今這宮中還有人包藏禍心。
“秦修容,你有什么為自己辯解的嗎?”皇后自認是偏袒秦修容的。
“臣妾沒有。”
皇后有點恨鐵不成鋼。
“好,好,既然沒有,秦修容從今日禁足未央宮,此事一日不清,秦修容一日不得出宮。”皇上暴怒,好好的宴會竟然搞成這個樣子。
看到這個結局,云溫向姐姐投入疑惑的目光,這與計劃差太多了,這一事自己與姐姐早已洞悉,今日脫局簡直不值一提,今日的目的主要是搬倒德妃,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變成這樣。
云深向云溫投入安撫的目光,嘴角輕輕淺笑。云溫才放下心來,看來姐姐是有了別的計劃。
不錯,紅云是德妃安插在自己宮中的棋子,自己早已得知,紅云的一行一舉都在自己的見識之下,自己今日想要脫局并不是難事??墒蔷驮趧偛牛约焊淖兞擞媱?,自己要的不只是搬到德妃,自己要的更多。
現在自己有多慘,等到真相揭露之時,皇上對自己的愧疚就有多甚,皇帝的愧疚足以讓自己在宮中立足。反之,如果自己太咄咄逼人,由自己出手搬到德妃,不僅會讓皇后懷疑自己有二心,還會引起皇上的不喜,沒有男人喜歡惡毒的女人。
所以德妃是要死,但絕不能因為自己。如今自己被禁足,那么將來翻案,德妃之死任誰都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畢竟自己也是這局中的“失敗者”。
云深低下頭,不言不語,仿佛認命般。
“帶下去?!被噬喜荒蜔┑臄[擺手哦。
云深再抬頭,眼里已經布滿了淚水,最后回頭那一下,滿眼淚水與痛苦地看著皇上,仿佛無聲的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看的皇上心中一怔。
“把順妃扶下去,好好休息吧?!被屎蟋F在看順妃那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晚上云深被關入慎刑司中
云溫哀求葉奕歡帶自己來看看云深
“姐姐,你還好嗎?”云溫一看到云深就眼淚止不住流。雖說知道這一切都是姐姐計謀,還是難免擔心。
“我沒事,放心吧?!痹粕钫f道。
“姐姐,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痹茰刈屓~奕歡在外面守著,自己私下與云深問清楚。
“順妃這一胎必須掉,只有掉了,皇上才會痛徹心扉,才會恨死德妃。”云深說道,“我如今新晉二品德儀,短期想要再晉升是不可能的,可是妹妹馬上就要和親,我若不能在后宮有一席之地,妹妹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因此我必須站在高位?,F在皇上有多恨我,知道真相后,就會多疼惜我,淑妃之位我勢在必得?!?p> “姐姐,是妹妹讓姐姐掛心了?!痹茰仄鋵嵲缫巡碌浇憬愕男乃迹锹牭浇憬氵@么說,還是很心痛。
“我要讓皇上自己發(fā)現這一真相,人總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云深說到。
“是否需要葉奕歡幫忙,姐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給葉奕歡做。”云深知道自己妹妹已經將葉奕歡握在自己手里。
“不用,我還有一子可用。”云深說到。
云溫知道自己姐姐心有成竹,也變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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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妃晚上腹痛不止,疼的額頭冒汗,迅速召來御醫(yī),御醫(yī)一是對他的脈象也難以把握,這脈象正常,實在是不知道為何順妃還會腹痛。御醫(yī)心里著急,怕是這一胎要不保。順妃派人叫來了皇上和皇后。
“皇上”順妃一看皇上來了就呻吟的更大聲了。
皇上雖然心理煩躁,但還是很關心這一胎的。于是轉頭問御醫(yī):“順妃這胎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為什么現在還會腹痛不止?!?p> 御醫(yī)聽出皇上語氣中的不耐煩,心理更加害怕:“回皇上的話,臣一時也不能診出什么,微臣微臣實在是看不出,順妃脈象正常?!焙竺娴挠t(yī)越說越小聲。
“沒用的東西?!被噬厦黠@生氣了。
“皇上,臣妾記得有一個在西華游學的御醫(yī),上次合歡香也是他診斷出來的,醫(yī)術高超,不如讓他來試試。”皇后說到。
這個老御醫(yī)一聽馬上附和道,“葉御醫(yī)年紀輕輕就醫(yī)術高超,臣自嘆不如,讓他診斷想來他有辦法。”這個御醫(yī)心現在只想把這個棘手的事情推給別人。
一會,葉御醫(yī)就來了,診斷之后,眉頭緊皺,“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話,順妃此為中毒的跡象,這毒是日積月累的而種下的,本來還有個一年半載才會發(fā)作的,晚宴的時候順妃中了紅花之毒,才使體內原本的毒迅速發(fā)作起來?!?p> 皇上一聽日積月累,“看來也是有人處心積慮的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順妃,是誰這大膽?!?p> “皇上,能日積月累有這個機會的,只有秦德儀,我與秦德儀同住一宮,沒想到她竟然毒害臣妾,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呀?!蓖跽褍x一聽,心里更恨了。
“順妃,話可不能亂說。”皇后一聽又要攀扯上秦德儀,馬上出言制止,秦德儀是自己新扶持起來的棋子,怎么一個兩個的都來拿捏秦德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