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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女配

第七回 喪尸與認知

末世的女配 木里看花 4794 2018-01-23 20:33:47

  等大家休整地差不多,各隊的人準(zhǔn)備商討一下明天的出行計劃。

  各隊的領(lǐng)隊都聚在客廳的一處商量事,夏晴他們這隊人由夏天作為領(lǐng)隊,夏晴是跟著夏天過來的。

  保姆車的人則是由他們boss親自過來,還帶著女伴。軍隊家屬這邊則只有姓鄭的長官一人。

  幾人各坐一邊,各占一角,互相介紹了一番就開始商量正事。夏晴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也不插話,靜靜地聽著他們討論。

  夏晴雖然不說話,存在感卻很強,誰讓人家小姑娘長得太過好看,只是那頭像被狗啃過似的發(fā)型有些礙眼。

  她稚嫩的面容與嚴(yán)肅地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端正地坐在夏天身邊,手邊還放著一根高爾夫球桿,雙手安分地放在膝蓋上,也不亂看只偶爾看向身旁的夏天,顯得極為乖巧。

  幾人商討的間隙,boss大叔的女伴實在忍不住,掏出一顆巧克力糖,遞給夏晴。

  “小妹妹,吃糖!”

  夏晴對別人的善意向來敏感,即使不喜歡吃糖,也不好貿(mào)然拒絕她人的好意,便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夏天一眼。

  這一眼在美女看來,就是乖巧聽話的妹妹在征求哥哥的意見,讓她覺得眼前的小姑娘越發(fā)可愛。她性格爽利,又拿出幾顆糖直接塞到夏晴手里。

  夏晴看著手里的糖,略有些尷尬和困擾,外表雖然稚氣未脫,但內(nèi)里的年齡早過了被塞糖的年紀(jì)。因此,臉頰難免有些發(fā)燙,也是她的皮膚太白,一臉紅便極為明顯。

  她收下糖輕聲道謝,猶豫了一下繃著臉將糖放在外套的口袋里。

  美女看著夏晴臉紅,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動聽。

  這邊動靜,自然沒有逃過其他人的眼睛。

  美女身旁的大叔則是覺得小姑娘乖巧文靜,比家里那些個一天到晚爭奇斗艷,聒噪的不得了的侄女可愛多了。

  鄭軍官叫鄭穆野,他也不禁多看了夏晴幾眼。

  夏天看得有趣,抿嘴輕笑,微微抬起手,遲疑了一下輕輕摸了摸夏晴頭發(fā),不待夏晴反應(yīng)便將手收了回來。

  幾人商討完明天出行的時間和人員安排。

  鄭軍官說道:“現(xiàn)在情況還不明朗,是什么導(dǎo)致了這次災(zāi)難還沒有查清楚。但無論如何,大家都要生存下去。這次災(zāi)難已不僅僅是我國家,還有國外也是如此,J國的災(zāi)情最為嚴(yán)重。既然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一個團隊,有些信息都可以共享,我將我能告知的信息于你們分享,我希望你們也不要藏私,之后至少一天我們都會一起面對外面這些怪物。”

  幾人聽了也算認同,但是聽到如今全球都要面對這樣的災(zāi)難,都不免心中沉重,難道世界末日真的來了嗎。

  夏晴因為由系統(tǒng)敘述,知道一些無人知曉的信息,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信了大半。

  夏晴沉默了一會兒,舉起了右手。

  眾人見小姑娘一臉嚴(yán)肅地舉手,跟上學(xué)回答老師問題似的,又覺得有些好笑,原本頗為沉重的氣氛,倒是輕松了幾分。

  面對乖巧可愛的女孩子,鄭穆野的態(tài)度也不禁柔和了些:“夏晴是嗎,你想說什么就說,不用舉手?!?p>  這態(tài)度要讓他手下的兵見了一定兩股戰(zhàn)戰(zhàn),他們的魔鬼教官何時這么和藹可親了。

  夏晴放下手,說道,“我這兩天一直在別墅,外面沒有去過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我可以說一說我在別墅里的發(fā)現(xiàn)。”

  說完這一句話,夏晴清了清嗓子又道,“那天,原本也如往常的周末一樣,爸爸在客廳看報紙,媽媽在花園里修剪花枝,吳媽在準(zhǔn)備午飯,后來來了幾個客人說是找爸爸談事情,其中一個人就和爸爸去了書房談事。我和媽媽在樓下招呼客人。”說道這里,夏晴停頓一下,每次說到爸爸和媽媽的時夏晴都有些不順暢,而在外人看來那是難過。

  夏天輕輕拍了拍夏晴的肩,說道,“沒關(guān)系,如果不想說就別說?!?p>  夏晴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之后其中一位客人似乎很不舒服,吳媽給他倒茶的時候,還問了問了一聲,那位先生似乎真的很難受把茶杯都打碎了。他突然倒在地上,另外一位和他一起來的先生看他倒在地上,就去扶他,誰知他突然把人撲在地上,將那人咬得滿身都是血。”

  “我們幾人被嚇呆了,等我們想要逃跑的時候,那個怪物又過來咬我和媽媽,吳媽還有張伯為了救我和媽媽都被咬傷了,我和媽媽跑到樓上,就看到爸爸和客人也從書房跑了出來,我看到那位和爸爸談事的客人臉色也很不對,就像那個怪物一樣。果然,我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爸爸,那個人也變成了怪物,撲過來咬爸爸,爸爸和那個怪物纏斗在一起?!?p>  說道這里,夏晴不自覺抓緊了雙手,“媽媽為了保護我,把我推進衣櫥,告訴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我不愿意可是我心臟好難受,我發(fā)不出聲音,再后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  夏天聽到夏晴發(fā)病,心中不禁緊緊揪了起來,伸手將少女纖弱的肩膀攬住。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很安靜,我看到房間里也有怪物,我很害怕。我想去找找爸爸媽媽,我想起電視里情節(jié),可以用聲音將怪物引開,我把我的手鏈扔了出去,怪物果然被手鏈引走。”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怪物行動很慢有點笨,而且似乎看不見我,我偷偷溜出了房間。然后我就看到了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說完夏晴眼鏡紅了起來。

  “我看到爸爸……和媽媽都躺在地上,很多怪物在吃爸爸的肉,我想下去救爸爸,可我下樓的時候爸爸媽媽都變成了怪物,他們還要吃我,我很害怕我只能躲了起來,后來我太餓太渴了,我用爸爸的高爾夫球桿當(dāng)武器,偷偷出去找食物,后來我遇到怪物,開始我不敢,后來它要咬我,我就用球桿打它的頭,其實我只是想將它趕走,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它就不動了,再后來每次遇到怪物我就打它的頭。直到下午哥哥回來找我?!?p>  夏晴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直覺告訴她不能暴露win8,她將事情講得八分真兩分模糊。

  “這些怪物很像末世電影里的喪尸,也又有些不同。這些喪尸看不到東西,眼睛都是白的,聽得到但是如果聲音小些,他們就沒什么反應(yīng)。而且好像能聞到氣味,我用剃須刀把頭發(fā)割斷的時候,手指弄傷了,那次出去后喪尸就一直追著我?!闭f著夏晴還展示了一下傷口,那個傷口其實瓷片劃的,不過不仔細看也分辨不出來。

  誰知道這一看,夏天看到了夏晴右手的幾個大水泡。

  小姑娘的手多嫩啊,如今卻是傷痕累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小姑娘還一臉不在乎,更叫人覺得心疼了。

  夏天托著夏晴的手檢查,問道,“怎么弄的,還疼嗎?”

  “現(xiàn)在不怎么疼,水泡我沒敢挑破,那時我老出手汗,怕球桿脫手,就把球桿和手綁在了一起?!?p>  “小姑娘很勇敢嘛,也很聰明,叔叔這里有藥膏待會兒拿給你涂涂,保準(zhǔn)不留疤?!眀oss大叔叫詹天權(quán),他覺得這小姑娘不錯,蠻討喜的。

  夏天和夏晴道了謝,又說起了正事。

  “喪尸不僅咬人還吃人,被它咬了的人就和它一樣了,我明明看到那個最先被咬的先生,開始躺在地上,沒過多久他也開始咬人了?!?p>  坐著的人都是聰明人,聽了夏晴的敘述,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咬和吃看似差不多,但其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說吃人是為了進食,那咬又代表著什么?

  '咬'不僅僅是攻擊手,它還代表著雙方有唾液和血液接觸,而通過這種體液接觸可以讓人變成喪尸,恐怕喪尸對活人除了攻擊和進食外,它還在讓更多的人類變成同類,或許不只是咬。

  幾人得結(jié)論后,都心中一沉,在之前他們只是抵御喪尸的攻擊,并沒有注意保護自身不要被喪尸傷到,而保持原有的認知與喪尸接觸,其實是很危險的。

  看到他們意識到問題所在,夏晴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在幾人準(zhǔn)備回各自隊伍的時候,一聲凄厲的慘叫,傳遍整個別墅。

  果然,那位中年婦女變成了喪尸,她第一個就將坐在她不遠的老婦人撲咬在地,老人家沒被咬幾下就斷了氣。

  夏晴暗道一聲糟糕。

  老人斷氣后,喪尸就要找新的目標(biāo),它力氣極大,又將一位沒來得及跑的中年男子撲倒在地。

  軍屬那邊的人都紛紛跑開躲在一邊,試圖遠離那具喪尸。只有一位少年撲從人群中的沖了出來,撲在老人身上大叫奶奶,老人雙目緊閉,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周圍有些人反應(yīng)過來,有幾個膽大的想去制住那喪尸。

  卻被鄭穆野制止,他直接套出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給了喪尸一槍,喪尸立刻撲在那男子身上不動了。

  中年男子費力推開喪尸,爬了起來,原本雪白的襯衫多了很多口子和血跡,很明顯男子受傷了。

  鄭穆野眸色一沉。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躺在地上的沒了氣息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是一雙只有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睛,老人黑灰的指甲漸漸變長變利,而趴在她身上哭泣的少年還一無所知。

  在人群中的夏晴注意到了老人尸體的變化,她來不及多說什么,直接沖出人群,用高爾夫球桿抵著老人的腦袋,一腳將少年踹在一邊。

  少年原本哭得正傷心,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還有些懵,倒在地上回頭一看,就見一直和藹可親的奶奶,如今面目猙獰,嘴中發(fā)出嚯嚯聲,以手為爪四處揮舞,這一刻少年驚呆了。

  喪尸畢竟力氣大,夏晴那點力氣哪里抵得過,不過幾下便被掙脫,欲暴起撲咬周圍的。

  也是鄭穆野反應(yīng)及時,在喪尸要撲咬前,抬手就是一槍,正中喪尸的腦部。

  眾人都被這樣的變故下了一跳,而那位少年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

  夏天即可趕到夏晴身邊,問她有沒有受傷,夏晴搖了搖頭。

  而那位少年突然抬頭,兩眼發(fā)紅地看著鄭穆野,突然噌地躥了起來,向著鄭穆野沖了過去。

  除了鄭穆野和他手下的一位士兵,其余周圍的人都少年視作喪尸一般,匆匆往后退了數(shù)步。

  少年還沒沖到鄭穆野面前,就被他的士兵擋住了。

  少年一邊推著士兵,一邊大喊,“我奶奶還活著,你為什么要殺她?”“你是殺人兇手!”“你還我奶奶!”

  鄭穆野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少年,等少年發(fā)泄了一會兒,一把手拽著少年的手臂,一手按著少年的頭,將他拖到尸體旁,說道,

  “劉蔚然,看清楚我殺的是誰?”

  少年看著地上尸體,終于放棄掙扎,又落下淚來,鄭穆野放開了他,下令將剛剛被喪尸抓傷的中年男子捆起來。

  男子自然不從,大吵大嚷,最后連家里的名頭都抬了出來,不過顯然這些對鄭穆野完全無用,最后中年男子被他和他的士兵捆了個結(jié)實,與眾人隔離開,由他的士兵看守。

  隨后,鄭穆野將所有人召集了起來,說了一件事,那就是被喪尸咬傷或者抓傷都有可能變成喪尸,在去H市的路上還會遇到喪尸的攻擊,所以大家一定注意,不要讓喪尸傷到自己,而受傷的結(jié)果誰也無法承受。

  大家心情不免又沉重了幾分。

  幾番驚嚇后,別墅又歸于平靜。

  ————————————————

  夏天拉著夏晴去了衛(wèi)生間,為她修剪頭發(fā),也不知哪里尋來的剪子,邊剪邊說道,

  “暖暖,你剛剛不該沖出去,那樣很危險?!?p>  “來不及?!毕那巛p輕地說到,看著眼前一縷一縷落下的頭發(fā)。

  夏天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確實容不得多想,但是別人的他不管,但是她的沒不可以。

  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夏天又說道,

  “暖暖,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氣了?”

  夏晴不知道他說得是什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有道,“哥哥以前錯了,不該無緣無故地疏遠你。”

  疏遠,沒錯,以前的'夏晴'很喜歡哥哥,小時候有很多記憶都是關(guān)于哥哥的,記憶里的哥哥對著唯一的妹妹也非常寵愛。

  只是后來就變了,突然有一天哥哥不再喜歡回家,對著妹妹和父母也疏遠起來,每次她提到哥哥的時候,父母總是難掩傷心,漸漸地她便不再提起,見到哥哥次數(shù)越來越少。

  “為什么?”夏晴想替妹妹問一聲為什么。

  “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是哥哥做錯了事,以后再也不會了?!毕奶斓谋砬楹軓?fù)雜,有懊悔,有悲傷,也有歉疚,等等。

  夏晴無法理解這些情緒背后的事情,但她知道此時夏天是真誠的。但信任是無法輕易交付,因為世界意識的預(yù)言,也因為她畢竟不是她真正的妹妹,但她可以將夏天視作同伴。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夏晴覺得自己更適合拿手術(shù)刀,解剖刀。

  原本狗刨式的發(fā)型在夏天的巧手下,變得服帖漂亮,更襯得她的容貌精致美麗,讓人驚艷。

  “好看?!毕那缳澚艘痪?。

  夏天哈哈一笑,又想摸她的頭,只是看著剛修剪完的整齊頭發(fā),還是住了手,只用食指輕扣夏晴的額頭,道,“還是這么自戀?!?p>  說著他又從兜里拿出一盒藥膏,應(yīng)該詹天權(quán)給的。

  夏天小心得將夏晴右手的水泡挑破,簡單處理后仔細地涂上藥膏。

  “暖暖,你是不是很久沒叫過哥哥了?”

  夏晴看著認真為她處理傷口的夏天,叫一聲哥哥不虧,輕輕喚了一聲哥。

  夏天應(yīng)了一聲,有道,“對不起,暖暖!”

  夏晴知道他不僅是為過去道歉,也是為沒有及時救夏父夏母而道歉。

  夏晴說道,“嗯,我不怪你。”

  說完,夏天彎腰摟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肩頸間,她能感覺到肩上的濕意。夏晴沒有推開他,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她只能以這種方式安慰他。

  活著的人會有原諒,而故去的人永遠不會再有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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