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云進了房門,還是忍不住抽泣,這兩年她的眼淚好像越來越多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樂觀開朗的人,會直面生活的困難,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坎。
可是現(xiàn)在她都要懷疑了,感覺事事不順,也解決不了,沒來由的就想哭。她也很脆弱,需要有人在身邊。母親遠離,她還有父親,陸御哲,他們待她都是極好的??墒歉赣H不在之后,她走了,好像就沒有誰了。
現(xiàn)在只能用堅強的外表去保護她內(nèi)心的脆弱。
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要緬懷傷感過去,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坎。
她慢慢的就不在哭了,這時感覺到了冷意,才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她
進了衛(wèi)生間,沖了澡,圍著浴巾,順便把衣服給洗了。
她大概是太累了,一沾床就想睡,在睡之前,她把腦中所有的不好都通通趕走,就那么平靜的度過一晚也是不錯,畢竟以后可能就沒有那么悠閑了。
傅惜云在離開洲際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給傅修明發(fā)過短信了,讓他不用擔心…
陸御哲也回到了籬香苑,他每走過一步身上就有水滴下來。一進門趙嫂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
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也不急著換洗,周身還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她還沒見過陸御哲發(fā)脾氣,但是她知道要是發(fā)起脾氣來,絕對是狠厲的。
她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先生,趕緊去泡澡吧,著涼了對身體不好,今天夫人打電話過來問你怎么樣了,你不心疼自己也得顧及一下夫人的感受?!?p> 陸御哲停住了腳步,臉上毫無表情。
趙嫂還在勸說著,完全不敢直視他,“我做好了晚飯,多少吃點吧,長期下去對胃不好。”
陸御哲冷笑了一聲,語氣略顯無情,“我怎樣你們在乎過嗎?”
說完,就快速的走上樓梯,動靜異常大。
陸御哲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但動作又不著急,不緊不慢的脫衣服,整個人就躺在浴缸里,悄無聲息。
……
第二天,陸御哲還是像往常一樣,照常去上班,臉色有些凝重,但這點變化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他剛到公司沒多久,顧衍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顧大少也沒噓寒問暖,直奔主題,他有些停頓,“我聽說惜云回來了,你昨天去了壽宴?!?p> 陸御哲很平靜的答道:“嗯?!?p> “那你看見她了沒?”這次就有些急切了。
“看見了?!边€是激不起波瀾。
兩人就像是在聊著不痛不癢的話題,激不起任何興趣。
“那你有沒有跟她好好說話?”
陸御哲聽聞語氣就有些生硬,“有什么話就直說,我還要工作。”
在顧衍看來就是沒好好溝通了。“今早我無意間看到一個新聞,關于最近一部熱播劇的,里面的女主好像是惜云,我就想問你知不知道?”
陸御哲不免有些驚訝,他一般不會關注這些東西,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錯過了什么。如果是昨天,他肯定會連聽都不聽顧衍的話,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些猶豫了。
顧衍遲遲沒有聽見陸御哲的回答,自己也沒開口。那邊的人像是在做什么重大決定般,遲遲不給答復。
過了半響,才聽到陸御哲低沉的聲音傳來,“什么???”
然后顧衍下意識地就說道:“網(wǎng)劇,叫《我穿越過來找你》,不過她用的不是本名,還好我看臉,真的是她…”
他還沒說完,就被掛了電話。
陸御哲掛斷了電話,倚靠在老板椅上,不做任何動作。
最后,他還是像以往一樣,審批手頭上的文件,只是無論他怎么看,都覺得沒有一個字入他的眼。他就那么僵硬的坐著,沒有其他動作。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陸御哲像是沒聽見般,久久沒有出聲,李秘書在外面等了一會,有些猶豫。不過這幾年來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自家老總,沒有允許的話她是不會隨意進入的。
隨即,她再敲響了門,秉著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開口道:“總裁,我有事要跟你匯報。”
陸御哲聽了,頓了一會才開口道:“進來?!?p> 李秘書打開了房門,一進來就聞到一股煙味,也看見了陸御哲手上有一根煙。
她速來做事干脆利落,這點事還不會太關注,“總裁,等下有個會議會在10點召開,今天董事長打電話過來,讓你下午去富山高爾夫場,你看?!?p> 說完,就等著他回答。
陸御哲當然知道去高爾夫場干什么,無非就是和商場上的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順便談談生意。他也沒拒絕,因為最近煩心事有點多。
“就說我會去就好了?!焙喲砸怦?,語調(diào)清冷。
李涵香點了頭,“是,我知道了?!敝?,就走出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崗位。
她知道的是陸御哲對誰好像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不會表示出親近誰,討好誰,不過以他的位置應該是有人前卜后繼的過來討好他??赡苁且驗樗橇璐瘓F的執(zhí)行CEO,他有權有勢,這樣的人誰不想巴結;也有可能是為了他的外表,畢竟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就有很多名媛小姑娘掙著往上撲,不過這個人不會多看一眼。
他對人素來清冷,不會表現(xiàn)出過多的情緒,至少她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上心,所以李涵香很清楚,也對那些仰慕陸御哲的女人沒事制造偶遇,拋眉弄眼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
她不明白人為什么總是喜歡抓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不放呢?反正她對上司都是一種敬仰的感情。
陸御哲想強迫自己看下去,可是越是這樣就越?jīng)]用,心煩之余還隱隱感覺到腹部有痛疼感,他知道大概是胃病犯了。
昨天晚上淋雨了,身上的濕衣服又好久沒換,難免有些小咳嗽。不過這些換不來他的注意,陸御哲打開了抽屜,拿了一瓶藥,擰開倒兩三粒就干吃起來。
看了一下時間,就去會議室。
……
傅惜云早上起床之后,先是打開了手機,發(fā)現(xiàn)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差不多都是寧靜萱的。她思索了一下,就打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聽起來語氣有些激動,“惜云,我覺得你要火了,我真的很喜歡你演的那部劇,網(wǎng)上的評論可都是好的,你快去看看你的微博,還有還有,昨天醫(yī)院的幾個實習生居然不務正業(yè),忙里偷閑在看劇,被我抓了個正著,不過,我看是你的劇我就不計較了。”
傅惜云聽了也很欣慰,笑著對她說:“工作可不能偷懶,其實錯了就應該受到處罰,不過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原諒他們了。我要是真火了,就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寧靜萱求之不得,“好啊好啊,我們?nèi)コ月槔毙↓埼r就好了?!?p> 傅惜云不想露出負面情緒,“真沒志氣,不過我也想吃,等我下次回來就請你?!?p> 兩人隨后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之后,傅惜云就去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