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葉不依不饒,說道:“讓其他姐妹來陪將軍吧,奴家不舒服,這就告退!”
男子急道:“哎哎,不許走。好彩葉,別生氣了。實在是每月十五都有重要差事走不開啊。平日夜夜都可以來陪你,唯獨這十五不行?!?p> “這是為何?宵禁還能忙什么?”彩葉嬌聲問。
男子猶豫道:“這個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你只要知道這世上沒有鬼,用不著害怕?!?p> “將軍為何如此肯定沒鬼?這鬼域使者可是有人親眼見過的。也死過那么多人?!?p> “你們女人就是膽子小。本將軍給你打包票,那不是鬼?!?p> “不是鬼?那是什么?啊....莫非是人扮的?”彩葉叫道。
“噓,我的小祖宗。小聲點!這可是殺身之禍,總之你別問那么多。這歌舞有什么好看的,咱們去廂房,讓本將軍好好陪陪你,你就不害怕了,哈哈哈....”
彩葉嬌笑道:“將軍真壞,天還這么早!哎呀....”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抱了起來。
男子大笑著,抱著彩葉走出了雅座。
隔壁的趙霆卻聽的心中一動,轉首吩咐:“去問下,剛才的男子是何人!”
“是!”何沖走了出去。
沒多久,何沖就回來了。在趙霆耳邊低聲道:“那男子是禁軍大統(tǒng)領李震。掌管著皇城內所有的禁軍?!?p> “禁軍?莫非還跟皇宮有關?”趙霆心中想著,喝了口酒。
耳中一直聽著這些嬉笑吵鬧不禁心煩。站了起來,“本王想靜一下,你繼續(xù)在這里看歌舞吧!”說完徑直走出了閣樓。
到了外面花園中安靜了許多,只見花園修建的異常的精美,九曲通幽,竟有些江南建筑的庭院風格。想到這是云家的產(chǎn)業(yè)也就不足為奇了。
花園中幾乎沒有人,大家都在主樓忙碌著,來這里的達官顯貴也沒有幾人是為了享受安靜而來的,心中想著,不無嘲諷。
越走越幽靜,今日沒見到云末兮有些悵然,想著再走一會就回轉了,看到遠處有一個小院隱隱的有燈光和歌舞聲傳來。
趙霆心想,能安排到單獨小院中接待的,必是高管顯貴。特別又選在如此僻遠的小院中,莫非身份更不同?
心中好奇,于是使用輕功悄悄隱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小院門口有幾個穿著勁裝的人看守,一看并不是茗煙坊的護院。茗煙坊允許隨從跟隨進來,說明此人身份更是不一般。
趙霆繞到后墻,一躍便躍上了屋頂。他輕功高絕,院內外的隨從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輕輕掀起兩片瓦片,燭光透了上來,便看到了下面屋內的情景。
只見正中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穿著華貴,長像普普通通,卻很是高傲的樣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一臉奸猾之相。左右兩個美姬,正在嬌聲嬌氣的喂他吃著美食、喝著美酒。
“小人剛才所請,相爺可否答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說。
尋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也是中年,稍微有些發(fā)福,穿著名貴的絲綢袍子,滿身富貴吉祥的刺繡雕花。
趙霆心想既然叫相爺,莫非上座之人必定就是蜀國宰相李昊。
李昊喝了一口美姬喂的酒,不耐煩的說:“云掌柜,此事不是本相不幫忙,只是此次是皇上親自下的旨,要見云博城。你說本相如何阻止?你就讓云博城親自來一趟,見一下不就完了?”
原來剛才說話之人便是云家大掌柜云日奇。
云日奇看說了這么久李昊只是打太極,也知道此人素來勢力又滑頭。本也沒指望能托他推掉此事。
“相爺,世人不知,但是小人不能瞞著相爺,我家老爺早在五年前就過世了。”
“什么?”李昊吃了一驚,隨即奸笑道:“大掌柜真會說笑,云家產(chǎn)業(yè)遍天下,既然云博城死了,總得有個當家人吧?不然為何這五年來云家的生意不但沒少,還更多了?”
“云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是大小姐。只是她一個女兒家,年紀又尚弱,小人只是怕我家大小姐不知宮中規(guī)矩,萬一惹惱了陛下。不如就讓小人代為進宮面圣如何?”
“你云家還真是面子大?”李昊不悅道,“一會老子不能來,一會女兒也不能去。讓本官如何跟皇上交代?”
“小人只是不想讓主子拋頭露面罷了。”
“皇上相見誰那就必須得見!管你是女子還是老頭?!?p> 云日奇只得說道:“既然大小姐必須進宮,那就請相爺多多照顧,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幾句?!?p> “好說好說,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只是一個小女子竟然掌管這么大的云家?這倒是沒想到!”
云日奇拍了拍手,四個家奴抬進來兩箱東西。
“打開!”云日奇手一擺。
家奴把箱子打開,屋內頓時一片光亮。
李昊看到箱內的東西,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箱子中,一箱是又圓又大的珍珠,個個都有鴿子蛋大小,足足有數(shù)十粒之多。
另外一個箱子中,是一株血紅色的珊瑚,鮮紅欲滴,造型奇特完整,千金難求。
珍珠在燭光的照應下,發(fā)著晶瑩燦亮的光,屋中立刻亮如白晝。
云日奇看著李昊貪婪的樣子,心中冷笑,嘴上說道:“相爺,這是我家主子的一點心意,孝敬相爺?!?p> “好好好,云小姐真是客氣!如此也不好駁了你們一番心意。那就收下啦!”李昊只差口水沒流出來。
就連屋頂上的趙霆也吃驚云末兮的大手筆。
“小人還想跟相爺打聽一件事?!?p> “何事?只要本相爺知道一定奉告?!崩铌淮藭r已是一副和顏悅色的嘴臉。
“我們云家的生意這一年來受到了不小的沖擊,聽說都被一個叫賈貴的北漢巨商所代替。小人就不明白,在這蜀國,云家歷來有相爺照拂,為何突然如此?可是云家哪一方面做的不夠好?”
李昊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說實話本相爺跟云家歷來合作愉快,可是這賈貴卻得到皇上的支持。本相爺也無可奈何?!?p> “這一年來云家的酒肆、銀號、糧店、布匹都被官府三番五次的借故查抄,甚至封店。而賈貴的字號卻開的滿街都是,云家的客商都被賈貴搶走了。如此下去這茗煙坊都將不能保存,相爺還要想想辦法。”
“所以既然皇上要見你家主子,那便進宮一見,到時候再看皇上是何意思。本相爺現(xiàn)在也不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此事只怕跟慧妃有關。”李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