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老頭子讓我來這盯著孟水空,就是孟家那個廢物。說是他如果離開孟家就放消息回去然后讓我一路跟著孟水空。昨天我親眼看見孟水空上了轎子往東邊去了,沒想到我一路跟到驛站,轎子里居然只出來一個女的。”說到這雁無心似乎有些生氣,“我想靠近確認一下轎子里到底是誰,但我這不爭氣的右腿一疼落地沒落穩(wěn)被發(fā)現(xiàn)了。好在我夠機靈,前幾天都是扮作男人的樣子,要不然就我這腿腳昨天肯定跑不了?!?p>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你為何反倒還要跑到孟家附近來?”
“笨啊你,我現(xiàn)在只要換一身女人的衣服,誰還能認出我來?”雁無心揚了揚手里的水壺,示意溫斷去找小二燒一壺水,然后接著說道,“再說了,老頭子既然讓我盯著孟水空,這孟家肯定是有事要發(fā)生,這種熱鬧我怎么能錯過呢?”
“昨天來搜你的兩個人,是孟家的?”既然雁無心盯了孟水空半個月,想必她對孟家還是有所了解的。
“那兩個人啊,孟家的看門狗。武功一般,鞭子玩得挺溜的。昨天應該是護送著那個女的出去,然后又一路追著我回來的。這倆不值一提,不過孟家倒還是有幾個高手的?!?p> 接下來,雁無心便把自己知道的都給溫斷講了一遍。
原來這孟家不止自己習武,以劍為主,擅使暗器,孟家主孟兮夜還養(yǎng)了一群武功不俗的俠士。說是俠士其實算是抬舉他們了,這些人大多是沒什么家世背景又不能在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的,跟著孟兮夜好歹也算是進了四大家族,而且孟兮夜對這些人一向不錯,好吃好穿的送著,還給他們提供練武切磋的場所,不過代價就是這些人要幫孟家干些見不得人的事。
雁無心這半個月幾乎把這些人都見了個遍,因為孟兮夜派了一大半人跟著孟水空,估計也是怕孟水空仇家太多,讓這些人來保護自己兒子。
溫斷本來還在糾結(jié)這些原本與孟家無關(guān)的人在自己滅門的時候要不要殺掉,可當聽說這些人多在保護孟水空的時候,溫斷就明白這些人也是必須要死的。為了保險起見,她向雁無心詳細地問了這些人的武功路數(shù)。
這些人中大多不足為慮,有大概七個人是要好好應付的。其中兩個就是昨天見到的別鞭子的人,這兩個是兄弟,不知道原本姓什么,只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姓孟了,一個叫孟文,一個叫孟武,鞭子玩得很厲害,一般人難以近身,平??偸歉诿纤丈磉叄宰蛱煅銦o心看到轎子外有這兩個人根本沒懷疑轎子中的人不是孟水空。還有一個叫董梓青,是用劍的,董家劍法當年也曾名噪一時,速度極快。另外四個雁無心沒有見過他們的招式,大概知道一個內(nèi)功深厚,一個輕功厲害,另外兩個總會在孟家重要的場合上出現(xiàn)在孟兮夜身邊,想來算是孟兮夜的高級護衛(wèi)了。
雖然這些信息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可總比不知道要好。聽了雁無心的話,溫斷明白現(xiàn)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勢力在盯著孟家。畢竟對于三大幫派來說,孟家近幾年一直在不斷壯大,而且愈發(fā)不把三大門派放在眼里,大有一手遮天的趨勢;對于勢力稍弱一些的家族來說,若是能合力干掉孟家,既能擴大自己的勢力,說不定還能贏得江湖同道的認同,也是何樂而不為;只不過大家都只是有心無力,又想除之而后快,又因為沒有合適的契機都不敢先站出來。雁無心聲稱自己不知道為什么要盯著孟水空,溫斷倒覺得可能她也像自己一樣是被委托的。
想要滅掉孟家已經(jīng)非常困難,要在各方勢力的眼皮子底下滅掉孟家那便是難上加難。
溫斷想,這怕會是自己做的最后一個任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