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寧并不覺得韓一凡這樣做有什么意義,縱然是別人知道了花蝶在這場大火中被燒死了。
但是,她長相在那里,難道還能改變嗎?
這能改變得了那些見過她的人,對她的某些有色眼光嗎?
甚至,這件事又能有幾個人不知道呢?
陳淺語也同樣是這樣認為的。跟陳偉寧分別以后,她一直抱著韓一凡的胳膊沒有說話,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涼如水,已經(jīng)進入了秋冬季節(jié),這樣的夜晚,已經(jīng)有些涼意了。
陳淺語覺得,自己就這樣拉著韓一凡的胳膊,走過一生一世也好!
花蝶,不對,牛愛花的不幸,讓她很是同情。同時也更加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茫茫人海中,剛好看對了眼,又剛好能在一起,那便是幸福的。
她記得自己離開師門的時候,師父知道她不愿意嫁給摩天皇子,曾經(jīng)還勸誡過她,婚姻,其實并不需要多大的愛情,能夠彼此看著不互相討厭,那就足夠搭伙過一輩子了!
但是陳淺語卻并不以為意。
想想自己回到皇城以后的事情,她突然感覺好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凡哥哥。
這是老天對她最大的眷顧!
“小丫頭,你記得你欠我一些賭注嗎?”韓一凡問。
“什么賭注?”陳淺語想不起來。搖搖頭說。
“某人可是答應我,若是半個月時間,只要我?guī)退_成某個心愿,她就會給我彈奏一曲的……”韓一凡壞笑著看著九公主說。
陳淺語的臉瞬時就紅了,她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剛剛遇到凡哥哥,自己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凡哥哥跟她打賭,半個月時間,解決她的煩惱。
雖然她當時并沒有報多大的希望,權(quán)當做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命運最后的掙扎,可是一凡哥哥卻是做到了。
想到這里,陳淺語突然伸出玉手,在韓一凡的腰上擰了一下?!胺哺绺鐗乃懒耍菚r候還騙我說是來拯救廣大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民的!都不告訴我你的身份!”
九公主擰的并不重,韓一凡故意齜牙咧嘴的道:”小丫頭,別轉(zhuǎn)移話題,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真的是來拯救廣大水深火熱中的人民的,我拯救了你,用藥丸拯救了那么多的身體不行的家伙,又拯救了城外的難民,現(xiàn)在還要拯救陳偉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可是……”陳淺語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但是總是覺得哪里不對。被韓一凡繞的,忘記了自己追問他的是,不告訴自己他真實身份的事情。
“別可是不可是的了,小丫頭,你什么時候,兌現(xiàn)你的承諾呢?”
陳淺語一下子謊了,“我,我琴彈的很差的!”
“無所謂,反正只有我一個聽,彈的難聽了我也是不會說出去的!可是,哪里有琴呢?”
“我,我住的地方倒是有,可是,可是這個時候不方便!”陳淺語說。
其實他哪里知道,韓一凡是這樣故意說的,他那天進九公主的寢宮,就看到了房間里有琴,只是當時只顧著救公主,并沒有多注意。
“怎么不方便?再過兩天,就過門了,難道相公還不可以進你的寢宮看看?。 表n一凡耍無賴起來。
曾經(jīng),他看過一些文字,說的就是追求女孩子的定律。第一條,就是投其所好,第二條就是死皮賴臉。如果這兩條都沒搞定的話,那就是第三條,欲擒故縱肯定也搞不定,不要緊,再重復第一條!
這個時候,第一條就已經(jīng)達成目的,第二條韓一凡自然也要繼續(xù)使用,追求一些小情趣了!
“可是,可是……”九公主總是覺得這樣不妥。
“可是什么???難道你想耍賴!走啦,我又不會害你!”于是拉著九公主的小手,往皇城而去。
別看九公主那天在西郊碑林如此的勇敢拉起韓一凡的手,但是一進皇城,韓一凡都能感到她手心里全是汗!
故意逗弄她,用手指在她的手心了畫圈,小丫頭頭都快低到胸前的丘壑間了。
不過好在小丫頭身為公主,那些守衛(wèi)看到她拉著一個男人進來,心中腹誹,卻不敢阻攔!
九公主并沒有丫鬟,所以,她的寢宮只有她一個人。
一進寢宮,九公主像是終于得到解放一般,大口大口喘氣,如釋重負!
韓一凡被她的模樣都逗樂了!
“有必要緊張成這個樣子嗎?我一路都是昂頭挺胸進來的!”
“丟死人了!”九公主說。
“所以我更要昂首挺胸的進來??!”
“為什么?”九公主不解。
“這樣是讓他們認識我,我可不是他們的九公主勾搭的小男人,爺是正宗的駙馬爺!”
“噗嗤!”九公主看韓一凡嘚瑟的模樣,笑了起來?!艾F(xiàn)在還不是好吧!”
“過幾天就是了!誰要是不讓我是駙馬爺,我跟他拼命!”韓一凡舉著手說?!袄咸鞝敹疾恍校 ?p> 陳淺語癡癡的笑了,笑的一肚子幸福。
“彈琴!彈琴!我要聽聽我的小娘子的琴意如何呢!”
這個時代的琴,要么是瑤琴,要么就是古箏。
而陳淺語房間里的,則是瑤琴。
九公主雖然說的自己技術(shù)不行,其實則真是謙虛了,歡呼跳躍的音符從九公主玉指尖流出,若高山流水,似有仙人在翩翩起舞,余音裊裊,宛轉(zhuǎn)悠揚,音可繞梁,三日不絕。
饒是韓一凡不怎么懂音樂,可是依然覺得九公主彈的太好了!
悠揚的琴聲從九公主的寢宮傳出去,似天籟流轉(zhuǎn),美不可言。
一曲奏罷,九公主撫琴而立,問韓一凡道:“凡哥哥,你知道我彈奏的是什么嗎?”
韓一凡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搖搖頭。
“嘻嘻嘻,以后再告訴你!”
“嗯嗯,好吧!你琴彈的真的很不錯,我這樣夸你,你不會嫌煩吧!”韓一凡笑著走進九公主道。
九公主擺擺手,裝作很是不耐煩的道:“煩著呢,煩著呢!”可是話沒說完,自己就忍不住樂了。
韓一凡將九公主摟在懷里,想起來明天還要赴寧王的“鴻門宴”。
陳偉寧這個漢奸早就告訴了自己,寧王并不打算在其他的環(huán)節(jié)整韓一凡,而是選擇了一個最難的,曲藝方面!
所謂的曲藝,在這個時候,并不是一個泛指。
在這個世界,有這么一個門派,他們專修劍舞,一身劍意,全部憑借當時的曲子施展。
若曲子是萬馬奔騰,他們的劍意自然是洶涌澎湃,如萬馬奔騰。
若是曲子婉轉(zhuǎn)留長,那么他們的劍意則是黏糊糊的像夏天男人換下來的內(nèi)褲。
本來這個門派獨辟蹊徑,也算是一個天才的創(chuàng)意,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類俗于歌姬一般的存在,變成了一種供人娛樂的職業(yè),聽曲劍舞!
自己還真是缺了一個琴手呢!
到時候說不得要給自己那個老糊涂的老丈人一個下馬威!
“明天跟我一起去參加曲藝賽吧!”韓一凡在陳淺語的耳邊說。
溫熱的氣息噴在小丫頭的耳朵上,讓她全身都癱軟下來,恨不得直接依附在韓一凡的身上。韓一凡說什么自然都是點頭的份了。
“好,那先跟你說些事情!”韓一凡松開了已經(jīng)窘迫不堪的小丫頭說。
“嗯?”
“你會看音符嗎?”
“宮商角徵羽?”九公主問。
“對對對,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韓一凡說著就將這個世界的五聲對應的自己原來世界的一些音符區(qū)分大致的說給了小丫頭聽。
陳淺語對于音樂知識知道的不少,但是從來沒有聽過韓一凡說的這些,頓時覺得大開眼界。不過,她基礎(chǔ)不錯,很快就基本上明白了韓一凡說的那些。
全新的樂理知識,仿佛給小丫頭打開了一扇更為廣闊的大門,讓她興奮不已。
見她已經(jīng)差不多領(lǐng)會,韓一凡干脆召喚了一張曲譜出來。
不是別的,正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有詞有曲!
小丫頭嘗試著彈奏了幾個音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韓一凡奇怪的問道。
“凡哥哥太壞了,明明知道人家彈的是什么,還騙人家不知道!”陳淺語不樂意了。
而韓一凡到這個時候,才突然明悟,蒼了個天啊!怎么會這么巧?!
原來剛剛小丫頭彈奏的,并且不告訴自己的,正是這首,《鳳求凰》。
因為自己拿的曲譜跟她的不一樣,小丫頭一開始也沒在意,按照韓一凡教授她的曲譜僅是彈奏了幾個音符,就發(fā)現(xiàn),這不正是自己剛剛才彈奏過的《鳳求凰》嗎?
原來一凡哥哥一直在騙自己!
她當然是不樂意了!
而韓一凡又哪里會知道這些呢?
他本身對于樂理知識,就只是懂得一個皮毛而已!
癩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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