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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年代記

第78章 暮十二門閥

長夜年代記 暮色光輝 2449 2019-02-18 20:54:58

  2985年9月1日,暮財閥的第一繼承人鄭鴻博,在離開家鄉(xiāng)兩年半后,重返申城。

  這對暮財閥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財閥旗下的十二大門閥家族各遣代表赴吳淞港迎接鄭家世子回歸。

  其實在薩芬政變之前,各門閥世家對暮財閥繼承人的問題,都沒什么疑意,嫡長子鄭鴻禎是十二大門閥共同承認的。

  然而,在鄭鴻禎意外隕落后,門閥們的態(tài)度各自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決定新繼承人的十二家族會議上,已經(jīng)產(chǎn)生過不同的聲音,這也反應(yīng)在了迎接世子回歸這樣的小事上。

  鄭家旁支自以代族長鄭崇年為首,其后分別是鄭鴻博的三位堂叔,鄭常德、鄭常禮、鄭常義,再之后就是一眾小輩。

  這足以看出,鄭家對于立鄭鴻博為嫡子的事情的看重。

  中庭紫輝的朱家態(tài)度也很明確,既然鄭鴻禎隕落已經(jīng)成了既成事實,他們肯定會支持新的嫡長子鄭鴻博。

  這次鄭鴻博回申城,朱家的老家主朱持親自到碼頭迎接,已經(jīng)很能表明立場。

  與朱家迎接隊伍對應(yīng)的是鄭鴻博身后的朱亮,本是朱家旁家子,但這次在薩芬政變中卻在關(guān)鍵時候救下了鄭鴻博,為此朱持也高調(diào)宣布,升朱亮為嫡家子,并為其求娶王家嫡女為妻。

  朱持正是用這種方式,向天下展示中庭紫輝朱家對世子鄭鴻博的重視,以此表明了堅定的態(tài)度。

  王家老家主身體抱恙,沒有親自出席,派出了老世子王林代表王家前來碼頭。

  王家人大多行伍出生,各個軍裝筆挺,在王林身后還站著王家當時軍銜與武力最高的人,王振遠上將。

  王家與朱家一樣,是最早加入鄭家暮集團的門閥。構(gòu)成暮財閥的早期軍事集團,鄭家主政,朱家管錢,王家掌軍,此刻王林與王振遠在碼頭上一站,也就代表了軍方對鄭鴻博的支持。

  白家自不用說,本和鄭家一脈相承,家主白珉帶著下一代的嫡長女白葉菲,早早的就來碼頭等候。

  薩芬政變后,白家第一時間就表達了對鄭鴻博的支持,即便那時鄭鴻禎的葬禮還沒在魔都舉行。

  或有人會認為白家有些冷血,但作為需要對整個暮財閥情報網(wǎng)絡(luò)負責任的家族,她們只需要正確而不需要感情,無論是讓世人認為已死的白宴,還是當代家主白珉。

  江淮楊家在家主楊令武的率領(lǐng)下,也出現(xiàn)在隊列非常顯著的位置。

  楊令武雖然年邁,卻比他身后的繼承人楊森更顯得神采奕奕,其目光中透出的堅定讓人安心。

  不過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代表楊家第三代迎接的,并非嫡子六郎楊(松)晟,而是旁家子二郎楊松誠,這當中關(guān)系,旁人不得而知。

  德西爾家作為歸化家族,一直以來都非常堅定的站在鄭家與東南身側(cè),這回也自不會例外。

  老家主拉賓斯.德西爾也親自帶著一群子侄輩,早早的出現(xiàn)在了吳淞碼頭,隊列井然。

  別看德西爾家族的人,長的還是和漢人有些不同,但受數(shù)百年來儒家文化的同化,也變得知書達禮,文質(zhì)彬彬。

  吳淞碼頭上,東南六門閥可謂精英盡出。

  另一邊遼東李家的家主李特,此刻正陪同鄭常洛于京畿,而李家也派出了其家族中的二號人物李歡。

  只是與東南六家對世子回歸這事的期待表情比起來,李歡的臉上卻看不出態(tài)度。

  東北張家家主張行義以家務(wù)繁忙為理由,并沒有到場。只派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子侄。

  張家的怠慢落在了朱持等一干東南家族的眼里,同時也落在了另外一些人的眼里。

  當然,怠慢的也并不止于張家,謝家的家主謝赟也未到場,謝赟本是黑光虎賁軍的軍主,但他年初突然中風了,也只能卸下軍務(wù),這本倒是情有可原。

  只是謝赟派出的嫡子謝晶,不知何故沒有到場,出現(xiàn)在碼頭上的只是幾張陌生的面孔。

  陳家的新任家主陳凝也沒有來,代表陳家來迎接的,甚至沒有陳姓家人。更為過分的是,陳家為此沒有一句解釋。

  當然,碼頭迎接這種人情世故,本來也是自覺自愿,沒人能去追究什么。

  北方四家除了李家外,就差把怠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這在整個暮財閥歷史上都是很罕見的。

  至于西南萬俟家與唐家,他們夾在了北方與東南之間,沒啥存在感。

  兩家的家主也沒有到場,卻派出了家中在申城的重要子侄。

  一場接風洗塵,恰反應(yīng)了薩芬政變后,暮財閥十二門閥的各自態(tài)度。

  這些變化并非一朝一夕,也是一系列事件發(fā)生后的相互影響,才形成今天這種撕裂。

  自鄭鴻禎隕落后,恰在繼承人變更的關(guān)鍵時刻,鄭常洛卻在此時高調(diào)宣布與南云和慧復(fù)婚,同時也迎回了三公子鄭鴻熙。

  即便在十二家族會議上,鄭常洛已經(jīng)明確了讓鄭鴻博成為暮閥第一繼承人,但為了考慮南云和慧的感受,把鄭鴻熙也加入了繼承人序列。

  南云和慧不喜歡鄭鴻博,偏愛鄭鴻熙的態(tài)度都不是秘密了。

  相比珠玉在前的鄭鴻禎,不太起眼的鄭鴻博,一直有著外勢包裝的鄭鴻熙,顯得更為奪目。

  外加上這兩年,在南云財閥暗中運作下,本來不太堅定的北方與西南門閥之態(tài)度也大受影響。

  當然,這些改變只是末節(jié),暮財閥改變的根本原因,還是起于鄭常洛的改變。

  自鄭常洛成為暮財閥的閥主后,很清醒的認識到自身的弱勢。他采取了一系列的制衡術(shù),這才讓十二門閥形成合力,這也是暮財閥薩芬政變前,緩緩強大的根源。

  然而,薩芬政變之后,世界島自貿(mào)中心的開啟,鄭常洛也一躍成為了首席中樞卿。

  他一方面要通過對暮財閥有利的形勢,讓暮財閥重新成為最強財閥,另一方面,在滿足世界第一人的權(quán)力欲望的同時,權(quán)力一并給予其沉重的責任。

  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而且人也更愿意把精力投入自己更感興趣的方面。

  鄭常洛一改前期的謹小慎微,開始了自己人生的大刀闊斧。

  暮財閥內(nèi)部的變化,其實也就是鄭常洛的改變。

  各門閥的態(tài)度看在了陪同鄭鴻博一起回來的萬俟唯眼里,她對現(xiàn)狀深感憂慮,但很快也有了自己的決定。

  而對于鄭鴻博來說,無論他情不情愿,都不得不走向暮財閥的權(quán)力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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