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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年代記

前14章 長夜戰(zhàn)爭(五)

長夜年代記 暮色光輝 5776 2021-10-31 22:36:16

  除了計劃制定者與執(zhí)行者,論誰都想不到花費巨資建造的賽普爾要塞,目的是什么。

  負責督造要塞督造的庫姆德,當時也只是猜想,這是幫西斯托其它計劃,斂財?shù)氖侄巍?p>  看似外觀巍峨雄壯、內裝修極盡奢華、生活娛樂設施齊全的賽普爾要塞,實際上就是個豆腐渣工程。

  事實上,賽普爾要塞確實也幫西斯托搞出錢來建造半島山中融雪公路。

  不僅如此,西斯托還在南極半島實現(xiàn)了對敵的通訊屏蔽。

  但由于資金有限,只要聯(lián)邦軍突破賽普爾要塞,進入瑪麗伯德平原,通訊屏蔽就會失效。

  用紙糊來形容南極半島防線很貼合實際,但對于努力中的西斯托等人來說卻很過分,只能說這是有限條件下的最大努力。

  冰丘之上,西斯托看著聯(lián)邦軍以整齊的隊列通過了圣馬丁走道。

  早已埋伏著的自由軍戰(zhàn)士,手持反力場破甲弩,圖雅達克也帶領著戰(zhàn)爭裝甲步兵軍團待命。

  年輕的戰(zhàn)士亞爾斯蘭躍躍欲試:

  “是否趁著他們沒有防備,發(fā)起突襲?”

  西斯托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伏擊一支軍容整齊的軍隊?!?p>  亞爾斯蘭還是有些不甘心:

  “如果現(xiàn)在允許我們帶兵突襲他們,起碼能擊殺他們三分之一以上。”

  西斯托笑了,沒有責怪年輕人的莽撞:

  “就算我認同你的注水估算,那然后呢?”

  面對西斯托的問題,亞爾斯蘭一時語塞。

  確實,即使最完美的突襲,可以對聯(lián)邦軍造成重創(chuàng),但依然無法改變自由軍的劣勢。

  一旦襲擊失去了突然性,使得自由軍陷入陣地戰(zhàn),可以說必敗無疑。

  根據(jù)羅伯特最初測算分析,自由軍打敗聯(lián)邦軍的概率比1%還低。

  但是,當聯(lián)邦軍選擇進攻南極半島后,有充分準備的自由軍,取勝概率提升到了13%左右。

  然而13%的概率依然不足以讓自由軍取勝。

  就如亞爾斯蘭打算采取的行動,能夠打敗自由軍的概率,只有13%而已。

  用兵只是在大概率的情況下做出冒險,而并非在小概率的情況下賭博。

  根據(jù)參謀羅伯特中校的計劃,就是把13%的小概率,拆成四個60%的大概率作戰(zhàn)計劃。

  而聯(lián)邦軍第一次經(jīng)過圣馬丁走道,并不羅伯特那60%勝率的計劃之一。所以,即便伏擊的機會再好,西斯托業(yè)不會理會的。

  所謂的底牌,用了就沒有了,西斯托也為此表現(xiàn)出了超乎尋常的耐心,即使送到他嘴邊的肉,也忍住沒有吞下去。

  西斯托目送聯(lián)邦軍向南而去,在賽普爾要塞,他與羅伯特為聯(lián)邦軍準備了第一個60%成功概率的坑。

  而西斯托相信,由他親手布置的賽普爾要塞,計劃的成功率會提高到80%以上。

  然而,西斯托與羅伯特的全盤作戰(zhàn)計劃,很快就遭遇到了挑戰(zhàn)。

  .....

  發(fā)起挑戰(zhàn)的人,是斯布托特過去的同事,暮財閥的情報精英,白家的白宴。

  當鄭常達派出白晏偵查南極半島山脈的時候,西斯托正立在圣馬丁走道上方的冰丘上,準備第二個60%成功率的作戰(zhàn)計劃。

  對于白晏這個人,斯布托特再熟悉不過了。

  八年前,當時斯布托特還叫斯卡布.阿列克斯,他成為聯(lián)邦高級特工后,他半張?zhí)焓拱霃埬Ч淼拿纨?,使得無數(shù)人望而卻步。

  只有白晏,絲毫不介意,相處以朋友般的親近。在很多次任務執(zhí)行時,一起出生入死。

  直到后來,斯卡布因繼承人權,遭到馬其頓同宗的陷害,白晏還試圖對其展開營救。

  但還是晚了一步,關押斯卡布的集中營被西斯托親自率領的自由先驅者陣線攻破,斯卡布被帶去了南極。

  其實白晏當時還是很欣慰的,流亡南極,總比失去自由好。

  對于白晏會出現(xiàn)在南極,斯布托特早就在遠征軍的情報里知曉了。

  作為昔日親密戰(zhàn)友,今時戰(zhàn)場上的敵人,斯布托特最初就關注了白晏的行動。

  然而暮閥白家擁有世界第一的反偵測能力,而白晏更是白家的翹楚。所以,她還是很快從斯布托特的視野里消失了。

  不過,斯布托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暮閥的偵查小隊也只有一個白晏,要對付白晏,可以先不從她本人下手。

  雖然,白晏所選的肯定不是豬隊友,但只要不如白晏,自以為擁有世界最強偵查能力的斯布托特,就有把握將之擒獲。

  眼前這個叫王忠的人,就是這樣被斯布托特抓住的,他是在白宴發(fā)現(xiàn)融雪公路后,打算派回鄭常達處傳遞消息的偵查小隊成員。

  由于王忠操之過急,在回程中使用平地飛行器飛行高度稍高,被早有準備的斯布托特逮了個正著。

  被生擒的王忠遠沒有傳聞中王家人那么有骨氣,面對斯布托特的審訊有些慌張。

  相對斯布托特顯得氣定神閑:

  “姓名?”

  “王忠?!?p>  “你是暮閥十二家族王家的?”

  王忠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你不要殺我,可以用我去找我們王家換贖金?!?p>  斯布托特決定再嚇唬下:

  “一點小錢,我們不在乎,財閥貴胄!拖下去殺了吧!”

  王忠頓時慌亂,急忙再度自曝身份:

  “等下!你們不要殺我!你們可以用我和王家換很多錢!我爸是王家世子王林!”

  斯布托特也沒想到這貨居然是王家的嫡孫,這本來會是最高等的機密,斯布托特也查不到,沒想到這個王忠不打自招了

  斯布托特頓覺后面的事情好辦了:

  “哦?可我不怎么缺錢,怎么辦?”

  王忠慌了神:

  “只要你不殺我,你要什么王家會給你什么!”

  斯布托特覺得嚇唬的也差不多了,就單刀直入了:

  “可我現(xiàn)在只要情報,你們偵查小隊的情報,如果你沒有給我提供有價值得情報,那你就去死吧!”

  王忠開始掙扎,這是背叛,他作為王家嫡孫,怎么能當叛徒…

  “這個…我不能說…”

  斯布托特心中冷笑,一個那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守住秘密:

  “哦,我尊重你的選擇,那么你沒用了,拖下去…”

  這回,王忠也不掙扎了:

  “不要殺我!我說,我說了能否放我走?”

  斯布托特心中冷笑,只要王忠出賣了同伴,他就自絕于暮閥,放他走,他還能去哪里?

  但斯布托特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說出的情報有足夠價值!”

  王忠的面部表情很掙扎,他不想出賣同伴,只是非常害怕死亡,最后還是說了:

  “在,在這西南面的冰丘斷口處,埋伏,埋伏著我的一名同伴,他,他叫鐘濤…”

  王忠作為王家的嫡孫,門第觀念很重,其他三名隊友,都是十二家族出生,只有鐘濤是一個平民,他自以為出賣了一份最廉價的情報…

  “可光是這點,可不夠買你的命,畢竟你也是個財閥貴胄,你知道自由城里的民眾,有多么痛恨像你這種人么?我不需要決定什么,只要問下那些曾經(jīng)被你們奴役的負產(chǎn)囚徒,你猜他們會怎么說?”

  王忠此時在乎乎冒冷汗,斯布托特又說了下去:

  “他們會說:絞死!絞死!對了,你應該知道什么是絞死吧?這是一種古老的刑罰,其實還是很文明的,只是把一個套索套在你的脖子上,然后把你從高臺上推下去……你會慢慢窒息,把舌頭伸出來,最后連收回去的力氣都沒有,然后民眾會看著你的尸體歡呼,這就是自由城財閥貴胄的下場……”

  王忠這回被嚇傻了:

  “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

  斯布托特語氣突然強硬,單刀直入的問:

  “告訴我,白晏在哪?”

  ……

  “很好,現(xiàn)在你可以活了,把他帶去自由城吧…”

  王忠聽后一陣絕望,此時他已經(jīng)再無價值,他不想被絞死,只能做哀求:

  “求求您!不要殺我啊!我都說了!”

  斯布托特才想起剛才是怎么嚇唬這膽小鬼的:

  “哦!沒事,剛我在嚇唬你。自由城很友好,如果財閥貴族真會被絞死,那么我也早死了!”

  斯布托特轉身離去,審訊室里只留下呆若木雞的王忠……

  此刻,已經(jīng)深入到融雪公路探查情報的白宴三人已經(jīng)完成了調查,準備撤退。

  然而,還是斯布托特的情報更早一步到達西斯托的前線指揮所。

  白宴三人的行動雖然隱秘,只要有了王忠的數(shù)據(jù),很快也就被盯上了。

  “哪里跑!”一個聲音通過裝甲內的擴音器吼了出來,即使隔著兩公里的風雪也如此渾厚嘹亮。剛剛變形駐軍完畢的裝甲車當即轉向朝著白宴隱蔽的方向開來。同時裝甲小隊也飛奔而來,其中兩名踏著平地飛行器,居然有裝甲騎兵。

  很顯然,他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了,德西爾與張義決然而立:

  “白宴上校,您先撤退!我們斷后?!?p>  白宴也不矯情,畢竟情報才是此刻的優(yōu)先:

  “好的,你們阻擋一陣就撤退,不要戀戰(zhàn)!”

  白宴以最快速度從機甲背包中卸下了平地飛行器,熟練的組裝完成,雙腳踏上藍光一閃向西南方向鐘濤警戒的山口撤去。

  佩頓.德西爾與張義拔出戰(zhàn)斧提起盾牌,一左一右宛若殺神一般,他們對自己的機甲武技極為自信。二人作為資深的情報戰(zhàn)士,一起面對過多次困境。

  自由軍沖過來的是一隊由六個裝甲步兵和兩個裝甲騎兵組成的加強小隊,騎兵已經(jīng)超越步兵開始加速,后方裝甲步兵以六十公里的時速奔跑緊追其后。

  在佩頓與張義眼中,區(qū)區(qū)一個小隊的叛軍,他們并沒太過擔心。

  然而,有四輛裝甲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兩翼包抄而來。張義以機載電磁速射炮對其中一輛裝甲車開火,如同預計的一樣打在防護力場上只是掀起陣陣漣漪。

  裝甲車也不敢靠近他們兩個,同樣懼怕戰(zhàn)爭裝甲步兵手中的戰(zhàn)斧。

  這類裝甲車通常在戰(zhàn)爭中作為指揮車使用,在佩頓與張義的知識體系中是沒有殺傷力的,也就沒在意它們的存在,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由軍的戰(zhàn)爭裝甲步兵小隊身上。

  自由軍加強機甲小隊的戰(zhàn)斗力,還是超乎了二人的想象,起碼在戰(zhàn)術上相當嫻熟。

  先以兩名高機動的裝甲騎兵使用鑿穿戰(zhàn)術,突破在佩頓與張義之間,即便需要為此付出機甲損傷的代價,兩名突擊隊員也在所不惜。

  緊接著佩頓與張義就被跟上來的六個叛軍裝甲步兵,以兩個三三陣型分割包圍了。

  佩頓.德西爾與張義是一對老搭檔了,兩人在邊境執(zhí)行過多次任務。即便是面對列夫塔克財閥的雪原裝甲騎兵隊的沖擊,他們也能在相互配合的戰(zhàn)術下做到全身而退。

  然而,對方似乎事前就掌握了他們的情報,從戰(zhàn)斗的一開始就將二人隔離開,使他們不能彼此相互配合,導致二人的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

  不過論起個人機甲武技,二人在暮閥軍中也是佼佼者??v使被包圍狀態(tài)下,自由軍機甲小隊仍舊無法利用人數(shù)優(yōu)勢而取得勝勢。

  兩人看似險象環(huán)生,每每卻能躲過前后左右的攻擊,而且佩頓和張義不約而同向中心突擊,兩個三三陣在這種高強度格斗中越靠越近。

  佩頓看準時機抬起重斧劈向右側叛軍,而自由軍戰(zhàn)士也知道不能繼續(xù)向后退,讓他們兩人合流可就壞事了。

  于是不再閃避抬起裝甲盾牌格擋,打算硬接一擊。不曾想佩頓.德西爾只是虛晃以高速撤去準備劈落的戰(zhàn)斧同時舍棄盾牌下蹲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橫掃。

  身后兩臺自由軍機甲被迫向后一撤,而右翼那臺舉盾的自由軍機甲已經(jīng)來不及將盾牌撤下,由于準備發(fā)力硬接沖擊,那名戰(zhàn)士也沒有做好閃避的準備,佩頓的戰(zhàn)斧掃在了他前伸的支撐腿上。

  戰(zhàn)斧與機甲防護力場激起一陣漣漪后就聽見一聲慘叫,整條機甲腿部被齊刷刷的斬斷,而在斷口處噴濺出一股鮮血。

  這不光是砍殘了一名自由軍戰(zhàn)士,也極大刺激了未經(jīng)歷過殘酷戰(zhàn)陣的自由軍新兵的士氣。

  包圍張義的三三陣也因為這一幕的恐怖而產(chǎn)生了滯頓,就一瞬間被張義抓住機會擊穿了左翼,佩頓.德西爾與張義就此合流一處,自由在驚恐之后就向左右散開,包圍圈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個非常明顯得漏洞。

  可這卻不是漏洞,就在佩頓與張義自以為得計準備突圍時,變故突發(fā)。

  先前停在八點和四點方向的四輛已經(jīng)被二人忽略的裝甲車,順著被二人撕破的口子突然顯現(xiàn)。

  然后四輛裝甲車突然一閃,只聽‘哐’的一聲,這是力場屏障停機瞬間的音爆。

  隨后緊接著‘嗡’一陣的如樂器般的弦響,從裝甲車射擊口內一輪齊射,蹦出了二十余支帶著紅色光芒的物體。

  張義本能的反應將盾牌格擋身前,叮當幾聲盾牌激起漣漪,居然感覺如同被戰(zhàn)斧砍中一般,平射的沖擊力讓張義后退了半步,幾支小圓滾釘在了盾牌之上。

  張義立刻詢問年長的佩頓.德西爾:

  “這是什么東西?”

  但沒有馬上得到回答,因為德西爾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舍棄了盾牌使用了回旋斬,這些小圓棍就這樣無遮無擋的直接插在了他裝甲多個部位上。特別是胸口插入的那支,隔著護盾力場還在呼呼冒血。

  之后一秒,裝甲的防護力場迅速消失,而MS-22-CP的偽裝性能也隨之消失,從原本的雪地白色露出了其本來的黑色。

  張義目眥欲裂,大吼:

  “佩頓你怎么了?”

  而機甲通訊器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快跑,我活不成了,我來拖住他們一會?!?p>  張義聽后毫不猶豫向南跑去,即便眼中噙著淚,但作為資深情報干員,在任務中是不能有絲毫猶豫的,他必須把這里作戰(zhàn)情報帶回去,不然軍團會有滅頂之災。

  也就是兩秒之后,張義的背后發(fā)生了一次大爆炸,叛軍機甲全因這場爆炸而掀飛各處。爆炸也對張義造成了沖擊波,但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借著沖擊波的助力向前跳出去百米。一個翻滾著陸,將盾牌背在身后向南高速沖去。

  爆炸之后雪霧散去,幾輛裝甲車調轉對著張義追去,又是一陣閃爍二十余支閃著紅光的圓棍追射向張義。但張義已經(jīng)有所準備,身后的盾牌叮當作響,這輪攻擊并沒有對張義造成傷害,只是背在身后的機甲盾牌,使他看上去如同一只刺猬。

  他打算向前跑跳下冰丘,遁入圣馬丁走道,但他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冰丘上還站著一臺白色裝甲,右手持著自由軍旗幟眼中閃著紅光。

  圖雅達克將手中的戰(zhàn)旗插在了雪地里,裝甲左手拿著一把看似古老的巨大長弓,從背后抽出一支長達兩米閃著紅光的圓棍架在弓上,弓隨即被拉成滿月。

  當張義一點點靠近那座冰丘,距離已近百步以內,只聽“嗡”的一聲,圓棍閃著紅光射出。

  零點幾秒后,一股血光從張義胸口噴出,長達兩米的圓滾透胸而過,隨后機甲的保護力場漸漸消退,白色保護色也漸漸退成了其本來的黑色。

  ......

  關于白晏小隊的情況,斯布托特此時已經(jīng)分享給了在冰丘之上布置作戰(zhàn)的圖雅達克,而斯布托特本人,則去抓捕埋伏在西南山口的鐘濤。

  鐘濤埋伏的非常專業(yè),加之MS-22-CP的保護色功能,如果沒有王忠的詳細情報,斯布托特認為,自己也無法發(fā)現(xiàn)他,果然高手在民間。

  既然這個叫鐘濤的是平民出生,斯布托特就認為,他應該愿意為自由城效力,所以起了招攬的心思。

  有了這種想法,斯布托特就不想下死手,起了招降的心思:

  “投降吧,你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鐘濤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鎖定,面對勸降,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從隱蔽的雪堆里爬了出來,向山口自由軍一步步走去。

  在面對幾十臺戰(zhàn)爭裝甲步兵,鐘濤突然暴起,開始對準備不足的自由軍痛下殺手,瞬間擊殺了三臺自由軍戰(zhàn)爭裝甲步兵,以試圖突圍的方式,來回應了斯布托特的招降。

  眼看鐘濤即將突圍成功,自由軍紛紛閃避退讓,無奈斯布托特親自出手砍斷了鐘濤機甲右臂,并把鐘濤的戰(zhàn)爭裝甲步兵踢翻在地:

  “投降吧!你是個戰(zhàn)士,但不用毫無意義的死去!”

  然而,自知突圍無望的鐘濤,啟動了自爆裝置,以一聲巨響,詮釋了對暮閥的忠誠。

  鐘濤,男,29歲,少尉。

  平民出生,沒有讀過軍校,十六歲加入軍隊,最初只是一名下等兵。

  比起王忠這種家族保送軍校,畢業(yè)就直接授予中尉的財閥貴胄。鐘濤只能通過累計軍功,如蝸牛般向上爬。

  而鐘濤最喜歡的歌曲,也是近古時代的《蝸?!罚?p>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總有一天要有屬于我的天?!?p>  后來,鐘濤在邊境行動中立下軍功,成為了軍官。

  又后來,他被軍中偶像白晏選為了部下…

  鐘濤非常滿足,甚至拒絕了黑光虎賁軍的招攬,死心塌地的在白晏之下當一名軍官偵察兵。

  這次他跟隨白晏來到了南極,如果能再立下軍功,平民鐘濤也能成為指揮官!

  可是,為了忠誠,夢想終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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