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聽到白威仰的質(zhì)問,頭皮一陣發(fā)麻,再看到白威仰那冷冽的目光,明顯只要自己說出一個不字,下一秒雷電便會立刻臨身。
受制于人和灰飛煙滅相比哪個更好?陸羽當然知道如何選擇。
他一咬牙直接伸手接過那符文,符文一碰到他的手掌,如同水遇到了海綿一樣,立刻便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陸羽接受了契約,白威仰笑了起來,然后道:“既然你已經(jīng)接受了契約,從今往后,這處宅子就由你來守著吧?!?p> 玉佩失竊的事情讓白威仰有了防備,收服陸羽便是為了給自己的住處找一個守門人。
就這樣,白威仰的新家多了一個看門鬼,每天夜里陸羽都在這四周巡視,遇到鬼鬼祟祟的人,直接在他后脖子吹吹冷風(fēng),就把人嚇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威仰吃過早飯便返回學(xué)校,臨走前囑咐北野望她們?nèi)齻€人在家里好好待著。
哪知道才剛到校門口,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幾輛賓利停在學(xué)校門口,一群黑衣人站在車前,看到白威仰出現(xiàn),立刻就圍了上來。
“白先生,我家老爺有請?!比耘f是上次那個年輕人,走上前來恭敬的道。
“你家老爺活過來了?”
“額...”年輕人被白威仰的問話噎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老爺活過來了?本身就沒死啊。
說老爺沒活過來?那更是大不敬。
半晌之后方才道:“那日多虧白先生出手,老爺?shù)纳眢w日前已經(jīng)康復(fù)了?!?p> “走吧?!卑淄鳇c了點頭,然后直接坐上了車。
這一次白威仰和王延年見面的地方是在書房。
王延年面色紅潤,看起來恢復(fù)的不錯。見到白威仰進來以后,沖其他人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有事情要和白威仰單獨談?wù)劇?p> “小伙子,上一次多虧你了?!蓖跹幽昕粗媲暗陌淄觯紫乳_口。
白威仰大咧咧的坐在沙發(fā)上,沒有答話。
于是王延年接著道:“說實在話,你真的是我近幾年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之一。只可惜你和雨婷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了她的將來,我不得不做這個惡人,希望你不要怪我?!?p> “雨婷從出生開始,我和她媽媽便把她當做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凍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苦?!蓖跹幽暾Z重心長,慢慢的說起王雨婷小時候的事情。
從她的出生,到第一次開口說話,再到上學(xué),語氣中滿是身為人父的關(guān)心與寵愛。
十幾分鐘過后,白威仰實在是聽得煩了,終于開口打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過覺得我是個卑微的無名小卒,配不上你的女兒是吧?那你今天找我來有何貴干?”
白威仰語氣冷漠,說出的話更是尖銳無比。
王延年被懟得一愣,然后長嘆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和雨婷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對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從那天你離開以后,雨婷為了讓我們接受你,甚至以死相逼?!?p> “要知道雖然雨婷和我們的關(guān)系不算融洽,但是一向還算聽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會為了你這小子,做到這種地步?!?p> 白威仰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外,他其實和王雨婷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頂多算是有點小曖昧,不明白王雨婷為什么要這樣做,甚至不惜和家里面決裂。
“但是為人父母,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走錯路?!蓖跹幽隂]有注意到白威仰的表情,仍然自顧的說著。
“你開個價格吧,算上你之前救我,外加離開雨婷。”王延年終于抬起了頭,看著白威仰問道。
白威仰聽到這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看來這老家伙是打算用錢收買自己了?
見到白威仰臉上的笑容,王延年更加淡定,以為白威仰打算答應(yīng),于是從容不迫的從懷中掏出支票本,飛快的寫下一串數(shù)字,然后撕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
“這么多夠了吧。這些錢夠你這一輩子隨便吃喝玩樂的了。”
白威仰低頭一看,那張支票上最開始的數(shù)字是個一,后面是一串的零。一億?不知道王雨婷知道自己在父親的眼中只值這么多,會有什么想法。
“你認為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白威仰笑著問道。
“當然。起碼對我來說,還沒見到過什么事情,是用錢解決不了的?!碧岬藉X,王延年的臉上滿是驕傲。
別的不說,他身為好幾家上市公司的股東,身家絕對豐厚。
“既然這樣,那倒好辦了?!卑淄瞿樕系男σ飧鼭猓缓髲男7诖锩婷隽艘粋€小夾子。
慢條斯理的打開之后,同樣的也是一本支票。
這張支票是白威仰離開富士神宮之前,柚木宗介硬塞給他的,說是不論多少金額,不論哪個銀行都能支付。
當時白威仰還不知道自己的空間玉佩已經(jīng)不見了,本來不想拿,后來實在推脫不過,才隨手揣到了兜里,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
“那我就用這點錢,買下王雨婷的一輩子好了?!卑淄鲈谥鄙淆堬w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隨意的一撇。
那張支票飄飄然的落在了桌子上,正好斜蓋在王延年的支票上面。
白威仰身為修道之人,對于錢一向沒有什么概念,當初為了一個清河中學(xué)的入學(xué)名額,便隨手給了盧校長一大筆錢財。
王延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支票那在手里面仔細確認了半天,方才確信眼前的少年不是在逗自己。
見多識廣的王延年已經(jīng)看出來這支票的來歷,正是瑞士銀行全球通用的信用支票,連他王延年都不夠資格擁有。
據(jù)說世界上擁有這種支票的人加到一起,恐怕不會超過二十人。
每一個都是富可敵國的真正豪門。
“女兒?。「赣H的眼光真的不如你??!”
王延年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