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95
阿玉醒來的第二天,狐之助就帶來了歐陽大人囑托它送來的信件和禮物。
禮物依然是精挑細選很得阿玉喜歡的東西,信里的字里行間也是在關(guān)心她近來的身體狀況。
阿玉看完后,就在物吉貞宗的陪同下寫了一封回信準(zhǔn)備讓狐之助送回去。
蘸滿了墨的筆才從硯臺里提出來,阿玉就忽然感到一陣心慌,手下一抖,一大滴墨汁就那么滴落下去暈染了紙面。
“主人,怎么了嗎?”物吉貞宗看出了不對,連忙開口詢問。
狐之助也有些著急的看了過來:“審神者大人......”
“我留給小骨的御守碎了?!卑⒂裥幕诺膮柡?,眼淚也不受控制的一顆顆的往下掉,她在原地不停的轉(zhuǎn)圈,力道大的踏的地板都開始悶聲作響。
物吉貞宗連忙將她抱住,開口道:“主人不要著急,擔(dān)心的話就再去看看吧?!碑?dāng)初在那個世界里阿玉對花千骨如何,他也是知道的。
阿玉聞言,這才鎮(zhèn)定下來,開口說道:“物吉說的是.......”說罷,她也不等將信寫完了,對狐之助道:“我要去看看小骨,狐之助,本丸里的大家就由你通知一下了?!?p> 說完了這些,她就匆匆忙忙的向著時空轉(zhuǎn)換儀而去。物吉貞宗作為今日的近侍,自然是要跟上的,他們的身后,是狐之助尖尖細細的聲音道:“審神者大人放心吧,我狐之助會把情況告訴諸位殿下們的?!?p> 阿玉原本以為御守破碎是因為花千骨遇到了什么厲害的妖魔,等到了的時候,才見到她被人綁在通天的柱子上,四面八方都是人,他們看著她被一根根黑色的釘子穿透血肉,臉上的神色或悲或怨或絕望著。
顧不得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阿玉揮手便是數(shù)道靈符擊向懸空刺向的花千骨的釘子,同時整個人一躍而上到了花千骨的面前。
“什么人膽敢擅闖長留!”
身后有人呵斥的聲音充耳,阿玉卻并沒有任何回復(fù)。她只是抱著被物吉貞宗斬斷了鐵鏈后直挺/挺倒過來的花千骨,雙手有些發(fā)抖:“小骨,你怎么樣了?”
“阿玉......姐姐......”花千骨的聲音帶著釋然,也帶著委屈,她一聲聲的喚著突兀出現(xiàn)將她救下的人,直喚的阿玉心中發(fā)酸。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被無視的摩嚴(yán)臉色有些發(fā)黑,他同所有人一起,都看著誅仙柱前的人,有人不喜,有人卻仿佛見到了救星。而后者,正是被朽木清流死死拖住的輕水,此刻她也掙了開來,撲到了誅仙柱前伏在地上看著渾身是血的花千骨,想伸手又怕讓她難受,于是哭著道:“千骨千骨,你怎么樣了?”她一邊問,一邊又語無倫次的向阿玉道:“你是阿玉姑娘吧?快救救千骨,要是讓她受完八十一根消魂釘之刑,只怕來連命都沒有了......嗚嗚......”
阿玉只覺得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她在歐陽大人贈送的儲物器里摸了許久,才摸出止血止痛的藥來給花千骨喂下。還沒來得及問輕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前就有一白衣面色冷厲的青年走了來,他低下眉眼看他們,開口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阿玉一點兒也沒有像輕水和花千骨那樣被來人嚇到,抬頭看過去。眼前的人倒是生的好看極了,可惜她卻覺得自己見到的那位喚作長琴的男子更在其上。
“我是白子畫?!蹦侨巳绱苏f著。
阿玉忽然記起來,先前他們還在這里的時候就屢次聽見有人說起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名頭。只是那時候雖然好奇,卻并沒有到長留山去見過他本人。
“這里是長留山?”
“不錯?!?p> “那你是小骨的師父?”
“......正是。”白子畫看著被阿玉抱住的花千骨,有一刻的遲疑。
阿玉聞言,眼中怒意橫生:“既是小骨的師父,為何任她被如此欺負!”
白子畫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無悲無喜:“罪徒花千骨私盜神器,又放妖神出世,殘害無數(shù)人性命,如此做法,乃是對她的懲戒?!?p> 阿玉長大了眼看他,他還是那樣無悲無喜,眼中沒有半點情緒。再去看花千骨,她眼中的光彩已經(jīng)徹底湮滅了,哽咽著道:“是小骨的錯,是小骨的錯......阿玉姐姐,你們走吧。這些都是小骨應(yīng)該承受的......”
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她應(yīng)該承受的。阿玉張了張嘴,許久后才猛的站起來,也將花千骨從地上帶了起來:“你既然是她師父,自然該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神器妖神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但是花千骨會主動去殺人......你信嗎?”
白子畫抿了唇沉默著。
阿玉也不欲與他們多做糾纏,半抱著花千骨便準(zhǔn)備離開這里。物吉貞宗忽然道一聲小心,卻是一柄飛劍直襲而來,緊接著就是先前出聲的摩嚴(yán)道:“長留弟子聽令,來者與孽障花千骨沆瀣一氣,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