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直嘆,“果然燕家人都不能惹!”
最后是燕城巡街的衙役將人給帶走了,領(lǐng)頭的岳峰還一直說,“燕少爺,您放心,此等小人小的早就想收拾了。一定讓少爺您滿意?!?p> 張嬤嬤見此人滿嘴跑油,怕污了三少爺?shù)难?,便示意一旁的珰兒前去擋開這個麻煩。而她就與靈兒一起隨燕辰下樓去了。
張嬤嬤以前就跟在姜氏身邊,見慣了大場面,這些個挑事的人她還真沒放在眼中。就憑她家少爺?shù)纳矸莸匚?,陳國走到哪兒,也沒有敢?。?p> 而靈兒與珰兒想的是,多虧自己平日里沒少在府中的武場上偷師,你看就是有些宵小覬覦我家少爺。看我家少爺越長越美,不行她倆地更加努力了,不然怎么保護自家少爺。嗯。
當事人的燕辰一點沒有被這件事影響了心情,他現(xiàn)在正糾結(jié)著給二哥的禮物。
珰兒走到岳峰面前,“官爺還是秉公辦案吧,等下自有燕家的人出面協(xié)同辦案。如今時辰還早,若是耽誤我家少爺?shù)难排d,那今天的事兒可不止秦少爺一件了,什么治安不利呀,您自己看著辦吧。”
岳峰一直想著剛才那個丫鬟說的話,搖頭晃腦,最終他還是決定親自尾隨其后。默默地為燕家三少爺開道吧,集市那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人不計其數(shù)。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又得罪了燕三少爺,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自個。
再說了,那些個人自己也都清楚。此番提醒,既能為自己減少麻煩,又能賣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想清楚的岳峰即可將秦少爺?shù)氖掳才磐桩敚嶂宓侗愀松先ァ?p> 傍晚時分,夕陽伴著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燕北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欣賞著燕城。
回到燕府的燕北,不知怎么分外思念那個小奶狗,毫不經(jīng)意的就往三弟的院子走去。
一個多月沒見了,會不會又胖了。
遠遠地,燕北就看見那一團,不,一群棕色的身影。
領(lǐng)頭的是三弟院里的大丫鬟靈兒、珰兒,當時三弟還想自己炫耀過。她們倆此時穿著胡服,整齊劃一地帶領(lǐng)著一群丫鬟在習武。
身后的小丫鬟們也是神情嚴肅,氣勢如虹。
不過,怎么里頭還有他院子里的,還不止一兩個。不過當他看到大哥院子里的時,燕北就笑了。
“事出必有因,三弟不會自己想出這件事的?!痹谘啾钡难壑谐跃筒粫渌牡艿?,確實是想不出這樣的事來的。
他得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欺負三弟了。
臘月二十二夜,室宿的第八顆星突發(fā)耀眼光芒后,整個室宿開始冉冉發(fā)光,天下大驚。
陳國-京城-觀星閣
此時的陳頊站在京城最高的建筑——觀星閣的頂層上,俯視著整個帝國京都,神情嚴峻。
而他的不遠處的觀星臺上,有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冬日的冷風將他的寬袖時不時地卷起一個花邊,墨發(fā)飛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清冷決絕。加上那雙迷離的重眸,更是將人拒之門外。
陳頊相信,就算是這人在此刻乘化飛升,他絲毫也不會感到奇怪。
“墨監(jiān)正,你怎么看?”陳頊抬頭看向那浩如煙海的星空中那顆逐漸璀璨的星。
“將星即將出世。那是他的本命星?!甭曇羟謇淙缢?p> 陳頊大喜,自從開國以來第一位將星燕老國公去世后,陳國已經(jīng)有四百年未在出過將星了。如今百廢待興,將星的出世更能鞏固皇權(quán)與民心。
“墨監(jiān)正能算出是哪家?”畢竟這個墨監(jiān)正可是天命之人,連國師大人也是對此人尊敬非常。
“不能,時日尚淺,只能算出大致方位?!?p> 陳頊沒有失望,畢竟這確實也難得了?!澳谴蟾旁诤翁??”
“西北邊境?!?p> ……
陳國-京城-皇宮
回到宮中的的陳頊,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著,墨子玉最后那句話。
“此種天象能看懂的,不止微臣。”
謝歡言接到消息時正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知道是急傳,便放下手中的任務,馬不停蹄地飛向皇宮御書房。
一進屋里,就發(fā)現(xiàn)四周無人,陳頊一人坐在御榻上,眉頭緊鎖。
陳頊聽著腳步聲,抬眼與謝歡言對視,“子房,將星即將面世。”
謝歡言冷靜地坐在陳頊的一旁,拿出懷里的錦帕,細細的擦拭手上的鮮血?!拔抑懒恕?p> 見陳頊疑惑,“陳尚書府內(nèi)有一位門客也是精通玄學之人,隨便聽到的。”
“那陳尚書死了?”
謝歡言點頭。
“他既然能與肅親王暗中勾結(jié),里通外國就應該早知道有這樣的下場。子房辛苦你了。”
謝歡言沒吭聲,一時陷入靜默。
突然,謝歡言抬頭看向陳頊。
“前兩個月,西北的探子來報過,鎮(zhèn)國公世子夫人懷有身孕。你說會是這個孩子嗎?”
陳頊也想起來,不久前他在御花園中還看見燕紫,紅衣飄飄似乎是心情不錯。那時他以為是國公夫人進宮看望她的緣故,如今看來她是十分期待這個孩子。
“這還不好說,過些時候墨子玉便可以算出具體方位。到時候一定要多派人手嚴加保護,確保將星的安全。
如果真是燕家的孩子,那就得更小心了。如今燕家人的處境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想到這陳頊不禁頭痛,“這下可難辦呢。讓西北邊境的探子將敵國的可疑分子盯緊了,不要讓他們有機可乘?!?p> 講了半天的陳頊發(fā)現(xiàn)謝歡言在走神,了解他的他,立刻問道:“子房,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嗎?”
“那個孩子,燕家自會照顧好他。如果我們過多干涉反而會影響此子的命運。說不定這些確是他該經(jīng)歷的,這才是將星的成長之路。如今的我們只能在墨子玉算出命定之人后,掩蓋天象,讓他們察覺不出?!?p> 一時兩人陷入沉默。
從御書房走出來的謝歡言,隨著蒙蒙的月光漫無目的地在御花園散步。腳下是厚厚的積雪,看來此處宮人懈怠了。四處打量,看到不遠處的“月寒宮”匾額。
不禁一笑,怎么走到冷宮了。
正想轉(zhuǎn)身回去時,一個聲音直直地撞擊心房,無法抑制。
“原來你笑起來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