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軒不敢去看對方,他沒有回避,任由自己握著,再次坐回了床邊。無理由的包容自己的任性,她真的很感激,可是除了感激,便沒有了其他心情。自始至終,他都不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傾訴一切的人,沒有人可以,或許,唯一的人選只有那個救下自己的戰(zhàn)士,infinite,他是叫這樣的名字嗎?夏玲軒突然有些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要來就自己,自己認識嗎?在現(xiàn)實中他又是什么樣子的。如果他在自己身邊,那那些可怕的回憶也許就能向他傾訴了。自始至終,夏玲軒始終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晚的經(jīng)歷,那太詭異和玄幻了,未知的怪物可以隨意控制物體,破墻而入的身著裝甲的戰(zhàn)士,這些都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認知。就像你和他人訴說在花園里看到了獨角獸一樣,只會被當成傻子或者神經(jīng)病。
Infinite自然不知道夏玲軒的心思,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哭笑不得吧!只是,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不希望夏玲軒真的進入seraph和fallgenl的世界,這次只是因為偶然的巧合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只要以后不再想起,也許很快就能忘記了吧!就像他自己一樣,早就忘了獵殺的第一個fallgenl的樣子。他當然記不住,他見過的fallgenl何其多,何必去在意其中的一個,許多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只有幾分鐘交流的匆匆過客,這份交流還僅限于打斗上。夏玲軒不同,這次事件的記憶太深了,想要忘記幾乎是不可能的失去。即使未來的,某一天,這份記憶被鎖在心底,可是只要找到鑰匙,便會再次回響起來。
原本準備早早說出的事情,到了嘴邊還是被咽了回去。讓她離開這里的確是為了她好,可是夏玲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infinite根本不敢去提這件事,只得閉口不談,過幾天好了,等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就讓她離開,想來自己不在她的身邊,field也就不會再次對她動手了。昨晚他已經(jīng)從eternal那里得知,wasp的蜂毒并不具備致死能力,只能讓fallgenl在一天之內(nèi)失去行動能力。因此,今天eternal正帶著seraph的成員在昨天戰(zhàn)斗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將field找出來,而cure則負責整個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篩選。可惜他們失敗了,不管如何搜索,始終找不到哪怕一絲線索,更不要說是對方的影子,而做排除調(diào)查的情報部門更是一無所獲,根本沒有在昨晚看到一個會飛的怪物,屢次提到這種言論的調(diào)查員險些被當成是瘋子送到醫(yī)院。這次也只能放棄了嗎?雖然心有不甘,可最后還是不得不面對,eternal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回應聲中明顯充滿了失望和泄氣。沒有辦法,他知道如果這次再找不到對方,對seraph的打擊將會是空前絕后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只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即使真的僵持下去,也遲早要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另一邊,葉睦月也失望的搖了搖頭,原以為可以借seraph之手找到目標,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沒有希望,只能期待下一次相遇了。
Field只是昏迷了一個晚上,wasp毒素的作用時間比預期中短了太多,早上醒來的時候,雖然意識還很模糊,對身體的控制倒是勉強恢復了一些,行動雖然不可能,可是有自己能力輔助的話,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夠完成的。天臺這種地方,只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其實并不是特別安全,既然已經(jīng)可以行動了,繼續(xù)留在那里自然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在seraph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控制自己,躲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小閣樓中,門也被從外面鎖了起來,營造出一種沒有來過這里的假象。負責探查這片區(qū)域的seraph也的確沒有注意到這里,被他躲過了一劫。
可惡,這次非但沒能成功報復到infinite,還險些把自己搭了進去。不過吞噬了另一個人格到也不算是一無所獲。Field靠在墻上,靜靜的思考著這件事。這次如果不是其他人的參與,自己根本不會受傷,雖然不是infinite的對手,可如果想走的話,他還是有絕對的自信離開的,infinite絕對不可能留得住自己,否則,這次行動自己也不可能逃出生天。想到這里,原本被打擊的即將消散的信心再次恢復過來。
既然不是infinite的對手,那就只能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了,這次他也是這么做的,只可惜最后還是失敗了,不過感覺到他的怒火還是非常開心的,如果自己早一點動手,也許他就不是生氣這么簡單了,會不會痛苦呢、會不會痛哭?想到這里,field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只要能讓他痛苦就足夠了。也許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告訴他,而是在動手之后,再好好享受他的瘋狂。
那個女的已經(jīng)不可能了,記得她是叫夏玲軒對吧!那就從她的家人那里下手吧!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找infinite的親人,可是卻沒有任何消息。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沒有人了解他的過去,也沒有了解他來自哪里。夏玲軒不同,在這里,她有她的朋友,也有她的家人。雖然不知道這么做會不會讓infinite痛苦,但能讓他關心的人痛苦也不錯。打定主意,field又開始在心里默默的計劃起來。
夏玲軒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坐了兩個小時之后,她終于開口說話了,雖然是因為肚子餓的受不了,可總歸是好事。Infinite匆忙從外面買了早餐回來,她已經(jīng)收拾妥當換了一身新衣服。面容憔悴避免不了,不過雙眼卻有神了許多。只是偶然閃過的傷感還是掩飾不了,慢慢來吧!經(jīng)歷了這種事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老板那里他也通過電話了,夏玲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沒有細說,老板也明白,被fallgenl擄走肯定不會有什么美好的回憶,所以也沒有多說,便同意她告假幾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常來這里的顧客,那個發(fā)現(xiàn)她被帶走,變成fallgenl前去阻攔的顧客。雖然對方會變成怪物出現(xiàn)是為了救她,可是現(xiàn)在,infinite和老板都不確定如果她知道這些顧客的真實身份會是怎樣的反應,更不敢提及。
看著她在那安靜的吃著早餐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注意到他的目光還會刻意的露出笑容,infinite已經(jīng)徹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也許韓雨馨有辦法,他突然想起來另一個偶然認識的女孩,上次在咖啡館相遇時,看得出兩人的關系很好。
就在他想這件事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自己這是怎么了,受到傷害的是夏玲軒,怎么自己好像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是cure,有什么事嗎?居然會單線聯(lián)絡自己。一般來說,沒有特殊情況,他是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畢竟現(xiàn)在eternal才是他的上司,即使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第一個想到的也應該是eternal,而不是自己這個逃離seraph的人。不過既然他找自己,說明一定有事發(fā)生。
“有什么事嗎?”最近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了,他甚至希望cure聯(lián)絡自己只是無聊的惡作劇。
“是有一點。你讓我調(diào)查的東西,有眉目了?!?p> 聽到cure的回答infinite瞬間來了精神。聽到他升高的語調(diào),cure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斑@件事不適合在這里說,去老板那里吧!”不能在電話里明說嗎?也對,不管是電話還是seraph的內(nèi)部通訊都有被監(jiān)聽的可能性,而他們要討論的事情又是屬于絕密,需要仔細小心點也是正常。只是去老板那里,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否應該離開,可是這件事他又絕對無法拒絕。讓韓雨馨來好了,自己去和cure碰面。只是自己不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這個時間她能不能過來。
聯(lián)系方式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夏玲軒的手機里就有,那天離開的時候,他從地上找回了被扔在地上的手機,還在沒有損壞。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之后,韓雨馨表示沒有什么問題,雖然現(xiàn)在正在上課,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出了這么大的事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看的。
Infinite是在韓雨馨過來以后才離開的,cure已經(jīng)提前到那里。沒有太多的寒暄,作為情報部門的負責人出來太長時間本身就容易引起懷疑,更何況還是來見脫離了seraph的成員。只能長話短說?!按_認的情報并不多?!眂ure早已組織好了語言,幾乎在infinite坐下的瞬間,便開始了匯報?!癴allgenl的確不是自然出現(xiàn)的,大概實在25年前,這個計劃第一次出現(xiàn)在檔案中,但當時并沒有明確有記錄顯示出現(xiàn)過fallgenl,只是說開始執(zhí)行。其他的,這個計劃由誰負責,又進展到了哪一步,他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都還不得而知。組織在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機密檔案沒有放在一起,想要尋找也很困難,只能一個一個慢慢破譯?!?p> 的確信息很少,不過卻很重要,25年前的計劃,看來是經(jīng)過了嚴密的籌備,或許現(xiàn)在的狀況也在計劃之中?!斑€有其他嗎?”cure沒有說下去,那應該是沒有了,可他還是有些不甘的問了一句。也許還有呢也說不定。
望朔
這次應該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