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林格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看著球星視頻集錦。
“小林子,又看卡卡的集錦呢?跟你說,卡卡已經(jīng)不行了,現(xiàn)在最火的是梅西,今年他又幫巴薩拿到了歐冠冠軍,三年兩奪歐冠,你說牛不牛?你看梅西踢球,那叫一輕松寫意精彩絕倫,不管是什么C羅、卡卡全都得靠邊站,尤其是你喜歡的卡卡,如今在皇馬連主力都打不上了。哎,看來今年的金球獎又是梅老板的囊中之物,金球獎三連霸,當真是高手寂寞啊。”胖子昨晚回來比較遲,這快中午了才剛剛起床,牙都還沒刷呢,見林格在看卡卡的視頻集錦,馬上就開啟了梅吹模式。
“行了行了,趕緊去刷刷你那張臭牙,待會兒吃飽了飯,下午才有力氣踢球?!辈还苁乔笆澜裆?,林格最喜歡的球星始終是卡卡,哪怕卡卡已經(jīng)被傷病毀了,不行了,哪怕梅西C羅再如日中天,他會看梅羅踢球,但最喜歡的依然是卡卡。
這也許是一個代入感的問題,每個人都曾經(jīng)有過幻想,幻想自己是大球星,幻想自己如何厲害,這自然就容易帶入到喜歡的球星身上去。林格自認為沒有梅西那犯罪般的過人天賦,也沒有C羅那頂級的身體配置,他的幻想中,自己更像是卡卡,身體素質不是頂級的,速度也不是頂級的,但他在場上是優(yōu)雅的,瀟灑的,他總能找到突破的路線,他的過人總有著獨特的美感。
如果說要把梅西、C羅和卡卡的過人用一個簡單的詞語打上標簽,那梅西應該是盤球。他是天生過人狂,小快靈,高步頻,盤球、撥弄無所不精,皮球就像是黏在他的腳下一般,極小的空間內也能閃轉騰挪,實用到恐怖;
而C羅的標簽應該是磕球。當初還是小小羅的時候,C羅更多的是一個單車王子,但那時候他的單車實用性不高,只會一次次的讓他在球場上被斷球。但好在他遇到了弗格森,那個紅臉老頭功不可沒,他教會了C羅如何更實際有效的踢球,扔掉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用簡單直接的東西,磕球。腳內側磕球,腳后跟磕球,各種磕球,快速帶球中一個簡單的磕球就能閃出空檔,接下來是一腳爆射還是繼續(xù)沖刺都很簡單了;
卡卡的標簽則應該是趟球。卡卡的速度當真不是頂尖,他的速度比起C羅、貝爾這些綠茵快馬真的差了許多,他的速度只能說是達到前場球員的普通水準以上,但距離頂級速度還差一段。但他在球場上總是能過人,而且看起來很簡單,一個趟球就過去了,被他過掉的那些防守球員,就好像是配合他演出的演員一般,總是來遲一步,他們到達時,卡卡剛剛趟球過去??楹文苓@樣踢球,這可能也是一種球商,他總是可以拿球一瞬間就做出判斷,做出一個選擇,我沿著這條路線突破,對方就算追過來防守也會慢我一步,我剛好可以在他阻擋之前趟球通過。
林格正追憶卡卡,不知何時,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行文字:
程序已激活,球員身體分析當中……
林格正奇怪這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時,一股冰冷感在他全身上下走過,他又不能動了。
林格又感到了穿越之前的那種冰凍感,整個人身體僵住一點兒不能動,不過這次他的頭腦很清醒。
“又出現(xiàn)了,那該死的鬼眼鏡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把我凍住了,不會又要穿越一次吧?”林格心里正在想著,突然一陣劇烈疼痛感出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撕成了幾十片幾百片,就像是冰凍住的身體被人一錘敲得稀碎,又或者是身體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翻開來檢查。
“要穿越還是要干嘛,你特么快點兒啊!”林格在心里怒罵,之前莫名其妙的穿越他并沒有太大的感覺,這一次卻讓他痛徹心扉,痛入骨髓,同時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疼痛感太過強烈,林格的頭腦又開始迷糊起來,他運轉緩慢的頭腦想著:“我不會被活活痛死吧?”
就在這時,林格面前的透明屏幕上文字出現(xiàn)變化:
分析完畢,程序重啟當中……
林格正處于迷糊當中,他只是感到身上的那種痛感在慢慢消退,并沒有看到屏幕上文字的變化。
痛感完全消退,林格的頭腦也清醒過來,剛剛出現(xiàn)的種種,肯定和那副讓他穿越的所謂足球作弊眼鏡有關,林格本以為,那個眼鏡隨著他穿越就應該消失不見了,沒想到還在,不知道潛伏在他身體的某個地方。
坐著默默回想一下剛剛的事,林格還是心有余悸,那種劇烈的痛感實在是太強了。據(jù)說疼痛分級當中,最高等級就是女性分娩時的疼痛,那種痛林格是體驗不到的,但他可以肯定,剛剛那鬼東西給他造成的疼痛絕不比最高等級的疼痛差。
“小~林子,你在那發(fā)什么呆?撒~了啊?”胖子突然出現(xiàn)在背后,嘴里含著一口牙膏泡沫口齒不清。
“沒事兒沒事兒,我是在想著下午上哪兒踢球呢?!绷指耨R上轉開話題,他覺得作弊眼鏡這種東西,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是堅決不能透露半分的。而且林格還有幻想,那個眼鏡說不定會給他帶來什么意想不到的好處。
“當然~四~我們學???,難道還跑你們學校去?”
※※※
早稻田大學,幾個人正往足球場而去,嘴里不時吐出中國話。
這種場景如果在其他大學可能會引人矚目,但在早稻田不會,因為這是每天都會發(fā)生的事。早稻田的中國留學生特別多,這個書記的兒子,那個老板的女兒,來日本留學首選的就是早稻田,門檻低容易進還名氣大,學費貴點兒那都不是事兒。
在日本,有人抱怨,早稻田已經(jīng)變成了中國人的大學,除了中國人多,早稻田的教學思想上也有點兒偏左,也就是和中國關系親密。前兩年,中國的胡姓領導人來日本訪問,就到早稻田來做了一場演講。在日本國內,比早稻田大學國際影響力更大的學校到處都是,最后偏偏來了早稻田,這其中未嘗沒有其他因素。
“小林子,昨晚聽胖子說你撞柱了?”一個高瘦的眼鏡男正嘴角帶笑,林格記得他是顏明,跟胖子一樣是個官二代,他和胖子關系也很鐵。實際上,這走在一起的一幫人,家庭條件都比林格好得多,林格一來是靠著胖子的關系,二來是他們其中好幾個喜歡踢球,至少現(xiàn)在喜歡,林格這才在他們中間混個眼熟。
林格不由得想起來,上一世怎么就和這幫人越走越遠了呢,最后就連和胖子的關系也變得生疏了。
上輩子好像是在日本把關系弄生疏的,胖子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經(jīng)常往銀座的夜生活場所鉆進鉆出,林格卻不太喜歡他們這種生活方式,覺得大家不是一路人,于是關系開始變得疏遠起來,最終到大四的時候和胖子的關系也疏離了,最終自己搬出去找了新住處。
重生一世,林格的想法也有了改變,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何必為了這點兒東西影響彼此的友誼,何況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很快來到球場,總共十幾個人,按慣例分開來5V5,有兩個對踢球不太感冒的在場下,有人累了也可以換一下。
小場比賽和大場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位置相當模糊,所有人需要不停的跑位配合,并沒有什么固定的位置。當然也是有門將的,但門將更多是像一個后場清道夫,需要不停的上前接球傳球,如果只呆在球門內,那就相當于少打一人。
林格和胖子、顏明一組,同組還有兩個好像是西北人,說話嘴里帶著點兒秦腔味兒。
林格是個門將,今天自然是打清道夫式門將,大家踢著玩的,開球也很隨便,直接扔給了林格這邊。
站在小球門前,林格腳踩上足球的瞬間,一行文字又出現(xiàn)了。
程序已啟動……
“小林子,你干嘛呢?該不是前幾天腦子直接撞壞了吧?開球啊?!币呀?jīng)準備好的幾人催促道。
“哦,好的?!绷指衲_下砰一聲,皮球滾向了胖子。
小白免大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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