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聽到動靜,已經(jīng)走了下來,即便是云凡再不愿意,畢竟對方是州府大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武千和云凡,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云凡的年輕模樣,倒是讓武千大吃一驚。雖然他早就知道云凡才十八歲左右,但是親眼見到,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后生可畏。
云凡是目前束州,唯一和蠻妖有過戰(zhàn)斗的儒生,而且還打贏了,所以武千自然要向云凡了解情況。
兩人雖然看起來都頗為禮貌,但是兩人的立場確是完全相對的。
云凡身為儒生,還殺掉了他的兩個侄子,也是武道的天驕,讓武千心中大為憤怒,如果不是涉及到大局,武千早就把云凡一掌擊斃了。
武千知道云凡的身邊,有意順境的夫博海保護(hù)其安危,所以武千并不能動手,一旦他動手被抓到把柄,很有可能被這些人以此為由,反將一軍。
“蠻妖要多少數(shù)量?”武千眉頭一挑,然后道。
“十幾路蠻妖,大概有百萬之眾,擁有妖丹的蠻妖,估計有四五十個,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百萬蠻妖之中,有沒有妖將級別的蠻妖。”
武千沉默了,他手下掌握的力量,有四位不惑境的儒生,有十多位罡氣境界的武者,面對這四五十個擁有妖丹的蠻妖,顯然還是不夠。
“如果世家能夠出手,就能給為大人分憂。”
在武千沉默之時,云凡已經(jīng)開口,云凡自然不想看見這些世家超然于外。
武千也點點頭,顯然云凡的提議,整合他意。
如果真能說動世家出手,那這百萬蠻妖,就沒有什么威脅了。
在武千走后,云凡的表情從才慢慢變冷,因為他知道,按照蠻妖突破西涼防線的情況來看,這蠻妖之中,必然有妖將級別的存在。
走出束州城的武千,心中還是微微有些不解,為何云凡會提議讓世家出手,他不是恨死武家了嗎,怎么會提出對武家有利的建議。
武千身邊的儒生,作為武千的主簿,便開口提醒道:“這蠻妖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鄭家,卻沒有看見鄭家出手,要知道,這鄭家和大公子的關(guān)系,可非比尋常?”
武千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主簿的意思:“你是說,武成和這次為禍西涼的蠻妖之中,有什么交易?”
細(xì)想下去,武千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然后又到:“不會吧,如此重要的事情,武成這小子不告訴我?也不告訴他父親?如果真是這樣,這武成真是膽大妄為!”
沉思了一刻,武千最終道:“讓鄭方來見我?!?p> 此時的云凡已經(jīng)在閑云客棧之中安靜的看書,然后去學(xué)堂教授學(xué)生,周吳鄭王送過來的那幾名學(xué)生,也因為云凡前些日千萬崇安,沒有傳授國論篇章,而被世家叫回去了,所以對云凡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西涼幾大世家,因為西涼建設(shè)門派的事情,對把控教育的欲望,越來越淡了,畢竟時代不同了,現(xiàn)如今的時代,習(xí)武才是正道。
云凡最開始對于入道的疑惑,現(xiàn)如今也確定了。
隨著天地文勢的想消散,對于沒有被學(xué)院先生開悟的學(xué)生,也有可能踏入文道了,江流就是其中之一。
江流的天賦并不高,但是勝在刻苦,又有云凡這樣的先生教導(dǎo),踏入而立境界,只是遲早的事情。
如今江流已經(jīng)漸漸修行養(yǎng)氣之道,養(yǎng)氣之道雖然云凡傳授給了天下人,但是云凡親自教授的養(yǎng)氣之道,讓江流的進(jìn)展更加迅速而已。
而讓云凡感到欣慰的還有一件事,候暖玉終于突破到罡氣境界了。
候暖玉境界的提升,還得益于云凡送給候暖玉的那顆妖丹,極大的增進(jìn)了候暖玉體內(nèi)的罡氣,讓候暖玉更早踏入了這一個境界。
候暖玉境界的提升,意味著可以更早的報仇,候府死掉的那些人,候暖玉要讓武成付出代價。
想到能夠早點報仇,候暖玉對云凡的態(tài)度,也變得好了一些。
然后另一個不好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束州城內(nèi)了。
州府武千,并沒有說動世家出手,所以和蠻妖一戰(zhàn)之中,兵敗如山倒,已經(jīng)全軍覆滅了。
云凡從李商海的口中,卻是聽到另一個版本的消息,說武千眼看沒有說動世家,就知道西涼不保,于是準(zhǔn)備撤出西涼,結(jié)果撞到蠻妖的部隊,然后全軍覆滅了。
相比而言,云凡更信李商海的消息。
州府兵敗,以為西涼已經(jīng)岌岌可危。
在如此重要的時候,西涼已經(jīng)沒有一個主持大局的人物出現(xiàn)了。
皇宮大殿之中,幾十位儒生端坐在一起,各個面色淡然,都是一股事不關(guān)己的神情。
這里面,儒生居多,武者只有寥寥數(shù)個,顯然朝廷之中,還是儒官居多的,畢竟治理國家,沒頭沒腦的武者,始終還是不適合。
錢朗坐在最上方,這時候開口道:“武千已經(jīng)身亡,這時候,誰去接替西涼州府之位啊,雖說武將軍的意思,是放棄西涼,但是該做的面子還是要做的,不能寒了天下百姓的心?!?p> 沒有人說話。
錢朗抬起頭,盯著一個人到:“羅海,你身為兵部尚書,你有何事的人選嗎?”
那羅海是一名朝元境界的武者,修為在武道之中,可是說是最為強(qiáng)大的那幾個人,可惜頭腦并不是聰明,這時候直接道:“反正要放棄西涼了,誰愛去誰去,都無所謂?!?p> 錢朗皺了一下眉頭,更加看不起這兵部尚書,只是并未表現(xiàn)出來。
錢朗雖然職位吏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是同階官職,但是他還代任六部總司的相國之位。
在以前,相國之位是由侯守成代任,侯守成辭官之后,自然錢朗就取代了。
雖說并不是真正的相國,但是所有大事,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禮部那老儒生站了出來,對著錢朗道:“你是吏部尚書,又代相國之位,你說讓何人擔(dān)任,就讓何人去好了?!?p> 周圍幾十個儒生,紛紛點頭。
錢朗有些無奈,有想法的儒生,不是死了,就是被辭官了,剩下的這些,果然是一群酒廊飯袋。
錢朗這個時候,站起來道:“我們這些人,哪個不知道西涼恐怕保不住了,所以西涼州府,基本上是個送命的職位,從外面調(diào)人進(jìn)去,恐怕不好,要是從西涼目前就任的官員上面選一個人上去,也是一個好辦法。”
這時候,周圍的人開始討論起來,畢竟西涼十幾州,有一些州首,和他們的關(guān)系還是比較親近的。
錢朗這時候,直言道:“你們不用討論了,要是真選一個州首出任州府,那肯定是李商海了,畢竟崇安大捷,振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