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占地面積不小,一個二層雕梁主樓,單層足有兩百米,除了柜臺、樓梯和幾根梁柱,擺放了七八十張桌子。
二層是一個個小包間,面積雖然不大,裝飾也只是普通的白色墻壁,只是多了些安靜的味道。
兩個耳樓左右拱衛(wèi)著,中間以庭院相連,看起來似模似樣,與外面的大茶樓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通體白色,好像還沒有上色的模型一般,看著多少有些別扭。
不過這對程明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兌換系統(tǒng)中,裝飾物不知凡幾,找點東西擺一擺,做出一點淡雅的味道,還是很容易的。
“似乎還少點兒東西!”
看了看四周,這么空曠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低頭摸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主意。
伸手一指,憑空出現(xiàn)數(shù)道水流,不要錢一般瘋狂的向外噴涌,水流的直徑大得嚇人,短短幾分鐘視線之中就一片汪洋。
兌換系統(tǒng),不知道以什么作基本參照物,有的東西貴得嚇死人,有的東西便宜得不要不要的。
水就是最便宜那一類的,程明放了一億立方的水,也不過才花了一千兌換點,比念力種子的價錢差的遠了。
“這樣一來,倒是有幾分味道了!”
順便看了一下,有會環(huán)繞,使茶樓有了幾分海上孤島的意思。
如果天上能多出一個月亮,恐怕會有詩人搖頭晃腦地吟唱,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最開始封印進來的茶杯,被主樓正正當當?shù)捻斣诜苛荷?,看起來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整個茶樓只有茶杯有著自己的顏色,特別吸引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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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個人一起吃早點的時候,程明給每人發(fā)了一本小卡冊,順便講了一下,里面唯一的一張卡的用途。
三人都有些驚喜,摸著自己的卡冊來回的擺弄,讓它不斷的消失再出現(xiàn),再消失。
禿頭的心眼兒明顯多了,鼓搗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道長,卡冊后面還有這么多頁,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卡片?”
“自然是有的!”程明點點頭道:“但卻不能白白的給你了!”
三人一齊看著程明,眼神熱切。
程明道:“在我這里不希望師傅徒弟那一套,反而是明碼標價,只要你們出得起價錢,什么樣的卡牌都可以提供給你們!”
禿頭又要張嘴,程明擺手下壓,搶先道:“金銀,知識,重要的消息都可以在我這里換取卡牌。
當然,你們?nèi)齻€窮鬼是付不起的,所以暫時給我打工。我看后巷的茶館經(jīng)營的還不錯,把里面的茶館也交給你們打理,我偶爾也會去。每人每天算你們一個積分,等攢夠了一定數(shù)額,或者做任務,賺取了一定的積分之后,就可以來我這里兌換你想要的卡牌了!”
程明提醒道:“各種奇怪的天災人禍,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最好多留心一下,說不定就是一筆積分。而且你們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多想一想,什么樣的卡牌才最適合自己。而卡牌又能夠發(fā)揮出什么樣的能力?”
程明說完,也不懂三個人提問,徑直起身回了房間。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抓起小卡冊,急忙忙沖回房間。
心癢難耐,好不容易接觸到了神秘力量,就算不吃飯也要研究個明白。
程明不知道他們?nèi)齻€怎么想的,也不是很在意。
給三人發(fā)放卡牌,不過是舉手之勞。
種子他扔下了,能不能長出果實,就看他們自己了。
在房間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翻手,取出了一張卡牌,這是封印寒山門男子的那一張。
這兩個人嘴巴死硬死硬的,到現(xiàn)在連名字也沒問出來。
女人可能是怕丟人,男人就是純粹的強硬了。
今天他準備收拾收拾他。
邁步進入卡牌空間,男子靜靜地漂浮在眼前。
他周身的時間被凍結(jié),思維還停留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看他眼中的暴躁冰冷,恐怕以為程明還沒走。
他身上力量涌動,似乎想要發(fā)起進攻。
程明伸手一引,一股純粹的冰系能量吸引到手中,兌換點數(shù)一陣激增,能量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已經(jīng)是第n次了,這男人仍舊不死心。
程明微笑道:“何必再做無意義的掙扎,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不好嗎?我知道你是為了武城而來,你具體說一說獻祭的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你?!?p> 男子沉默不語,又是一道能量激發(fā)。
伸手引過來,再次變成兌換點。
“你這個人,怎么就說不通呢!”程明伸手撫額,嘆氣道:“我不過是想要知道些常識,你又沒有任何損失,非逼著我下狠手?”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身上再次涌出一陣能量。
程明都無語了,這人明顯除了呼吸,什么進項都沒有,身體里能量卻一波又一波的憑空產(chǎn)生,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這完全不科學嘛!
能量守恒定律呢!
再次將寒冰能量變成兌換點,程明搖搖頭,伸手打了個響指。
畫面立刻變成了快進,在男子周身范圍內(nèi),時間流速加快了八萬六千四百倍,也就是將他的每一秒鐘拉長到一天。
程明就站在旁邊,不動,也不說話。
只看到男子從搖頭晃腦到暴躁發(fā)怒,他上竄下跳的想要離開這里,卻被程明畫地為牢,限制在方圓一米的圈子里。
圈子外面的空間,只能看到卻不能觸摸。
看著他一點點從淡定、狂躁,到頹然,最后到呆滯,前后不過十幾分鐘,就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人。
抬手打了個響指,時間流速恢復正常。
瞟了一眼兌換點,隱隱有些肉疼,面上就風輕云淡,嘴角勾出一絲微笑,道:“如何?三年之后,你想談談了嗎?如果想不通,千萬別勉強,不如讓你再考慮三年,不夠的話,三十年如何?”
男子木然的看著程明,聲音沙?。骸拔覟槭裁催€沒死?”
程明理所當然的道:“因為我不允許你死!”
男子沉默半晌,道:“好厲害的術法,只一味孤獨,就差點讓我發(fā)了瘋。我想問問,到底過了多久?”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吧!”
男子又是長時間沉默,隨后低聲道:“你想問什么?”
程明笑了,這個世界的真實終于向他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