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司馬迅央
一路上,李柯兒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畢竟第一次坐這樣的小船,如此近距離面對深不可測的大海,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一雙小手緊緊抓著船舷不放。
而聞陽則脫掉了圣域軍的衣服,防毒面具也取了下來。畢竟那厚重的盔甲實在是穿不習(xí)慣,面具雖然可以擋住毒霧,但是戴久了還是覺得呼吸不太順暢,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毒霧了。不過,為了不讓李柯兒他們察覺什么,他并沒有用系統(tǒng)的穿衣服方法,而是關(guān)掉戰(zhàn)斗模式,自己動手脫掉的。否則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不見了,恐怕會嚇壞兩人。
當(dāng)然段睿也試探性地問過這面具的來歷,聞陽也只能很神秘地說無可奉告。讓段睿無功而返。
聞陽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自己的任務(wù)該怎么辦?好像沒有提示完成了啊。算了,以后再找機會來看看吧。
不久后,他們終于是看到了迷霧的逐漸減弱,幾分鐘后便完全駛出了迷霧。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中那被迷霧壓抑許久的心情也終于是放開了。李柯兒也不再那么害怕,開始好奇地打量起四周來。
“聞大人,那是什么?”這時,李柯兒突然指著某個方向說道。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兩人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支船隊。
船隊之中,有著一面旗幟飄揚。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沒有了迷霧,三人還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圖案。
那是三道如河流一般蜿蜒曲折的紅色條紋。中間的條紋略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字。
“小東軍的船隊?”聞陽自然是知道那旗幟代表著什么。
他們這么快就來了?看那規(guī)模,應(yīng)該是數(shù)千人的船隊。自己只是救李柯兒而已,用不著這么勞師動眾吧?
段睿自然也看清楚了那旗幟,明白那代表著什么。這時候的他已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并且也沒有戴上自己的頭盔。所以他的神情也很明顯。
有些緊張。
也難怪,他現(xiàn)在坐的可是小東軍一個小隊長的船。而遠處,還有著一支數(shù)千人的小東軍船隊。
段睿的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聞陽回頭看了看段睿,心下暗嘆,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他雖然不知道段睿的真實身份,但也能夠猜到此人的來歷絕對不簡單。如果自己將他交給小東軍,說不定會得到不錯的獎賞。
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到身旁李柯兒身上的時候,心里卻是矛盾叢生。
在尸塔之中的時候就看的出來,李柯兒對這個新認(rèn)的哥哥很是在乎,若是自己將他交出去就會傷了李柯兒的心。而自己,好像有些舍不得讓她難過。
該怎么辦呢,聞陽有些頭大。
遠處。
韓棒站在船頭,手里拿著單筒的望遠鏡四處張望著。他們的船隊天亮的時候就來到了這里,只是因為迷霧的原因一直沒有選擇進去。所以他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著四周。
原本他奉聞陽的命令要去將昨日的事情報告給野狼鎮(zhèn)的小東軍。卻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已經(jīng)聚集了五千的小東軍精銳部隊。
同時,他在不經(jīng)意之間從證官那里聽到了一個讓他很振奮的消息。
原來這個聞陽并不是什么游俠,而且身份來歷極為神秘,小東軍一時也無法查清他的具體情況。
于是,原本的報告就變成了韓棒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實。
在他的口中,聞陽變成了一個圣域軍的探子,剛到龍嘴溝,就勾結(jié)圣域軍,故意讓自己的老婆被圣域軍擄走,然后一個人跟了上去,逃離了小東軍。
反正一陣華麗的演說后,聞陽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大逆不道通敵叛軍的該死之人。
若是聞陽能夠聽到他當(dāng)時的長篇大論,肯定會叫他去寫小說。這么好的瞎編口才,不寫小說真的是屈才了。
而緊接著,小東軍那邊的五千精銳就開始啟程,朝著迷霧海域進發(fā)。韓棒也因為揭發(fā)有功,取代了聞陽的隊長位置,隨軍上了船。
他的任務(wù),自然就是找到聞陽,畢竟在這里他對后者最熟悉。
對于這樣的立功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一想到那天聞陽搶走他風(fēng)頭的樣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可觀察了幾個小時,他依舊一無所獲??删驮谒麆傄艞壍臅r候,望遠鏡之中一個黑影出現(xiàn)。
當(dāng)他放大了后,終于是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樣,是一艘小船。而船上坐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對于韓棒來說自然是很熟悉了。一個,是讓他失了面子丟了隊長位置恨之入骨的聞陽,一個是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卻功夫不弱的小姑娘李柯兒。最后一個,就是昨日帶著大炮火器來到小東島的圣域軍高官。
看到這三個人,韓棒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眼里狂熱無比:“終于是出現(xiàn)了啊。想不到你還真的和圣域軍的人在一起,這下老天爺也幫不了你了!哈哈哈哈,老子發(fā)達了!”
他收起望遠鏡,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船艙之中。
此時,船艙之中,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書案旁邊,和旁邊的一眾小東軍軍官商議著什么。
“稟告司馬將軍!小的發(fā)現(xiàn)了您要找的人?!表n棒沖進去,半跪在案前,大聲報告。
司馬迅央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迷霧海域的事情,至于聞陽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他看在眼里。一個小小的探子哪里是他一個大將軍會去注意的。
他真正在意的,卻是韓棒所說的那個圣域軍的高官。一個出門只帶百人小隊的人,卻是每一艘船都有配備大炮。這種規(guī)格,根據(jù)他對圣域軍的了解,那可不是簡單的圣域精銳部隊。
而且,根據(jù)韓棒所說,那人自稱七爺。這些年和圣域軍交手那么多次,司馬迅央又怎么不清楚七爺這個稱呼在圣域軍代表著什么,或者說,是代表著誰。
所以,即便韓棒剛才的胡亂闖進來,他也沒有過于在意。
“他們有多少人?你確定沒看錯?”即便是身居高位,大小戰(zhàn)斗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司馬迅央,在這一刻也是有些保持不了鎮(zhèn)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回稟將軍。只有三個人??礃幼铀麄兪莿倧拿造F海域里面出來的。屬下看的很清楚,聞陽和那個圣域軍的高官都在。”韓棒自然是不知道內(nèi)情,更不知道迷霧海域代表著什么。他只是一心想要將聞陽置之死地,從而讓自己獲得高升。
所以,他只是把段睿當(dāng)做了一個普通的圣域軍高官而已。
“三個人?剛才迷霧海域出來?”司馬迅央暗道:“難道他們已經(jīng)獲得了里面的東西?不可能啊,這么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從里面出來的?!?p> “走,帶我出去看看!”說罷,便是是起身走向甲板。身后的一眾官員也緊隨其后。
來到甲板上,司馬迅央拿起望遠鏡朝著韓棒所指的方向看去。
當(dāng)鏡框之中出現(xiàn)那個他無比熟悉的面孔后,司馬迅央的臉龐終于是升起了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哈,段睿,段七爺,終于是被我抓到你了!這一次,看你怎么跑?就算是你成功取得了里面的東西,也終歸是為我小東軍做了嫁衣!”
“全軍聽令,最快的速度,追上他們!”
令旗揮舞,所有的船只都接到了他的命令,開始加速開向了聞陽他們的小船。同時,司馬迅央為首的船只上,升起了另一面旗幟。
旗幟上,司馬兩個紅色大字迎風(fēng)飛舞。
這邊,聞陽還在猶豫著該怎么辦,卻是看到了那邊的動靜。
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這可怎么辦。
一旁的李柯兒也焦急了起來,她也看清楚了那是小東軍的船只。本來還是有些開心的,可當(dāng)她看到身后的段睿時,卻是明白了事情的棘手。
兩邊正在交戰(zhàn),自己的這個哥哥,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不妙。
“聞大人,怎么辦?七哥還在。”他緊張地拉著聞陽的手,驚慌失措。
同時,一直沒有吭聲的段睿這一刻也出聲了:“居然是司馬迅央。想不到會是你?!?p> “司馬迅央?是誰?”聞陽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個司馬迅央是誰,轉(zhuǎn)身問道。
聞言,段睿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清楚,你是小東軍的人,連自己的大將軍都不知道?
咳咳,聞陽干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這個,我其實也是昨天才加入小東軍的,所以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
段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聞陽,這個家伙只是剛加入小東軍的?然后還混了一個百人小隊長?他相信聞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畢竟那也沒有什么好處。只是,這樣一來他就更感覺到這個人的神秘了。
他暫時放下心中的好奇,解釋道:“司馬迅央,小東軍八大金剛之一。手握十萬精銳,鎮(zhèn)守著小東島西南要塞。我與他交手?jǐn)?shù)次,各有勝負(fù),算的上是不相上下?!闭f到這里,他看了看那邊駛來的船隊,然后看著聞陽,伸出三個手指笑道:“你若是把我交給他,至少升官三級。”
呃,聞陽啞口無言。這家伙還挺樂觀的。這是在試探自己嗎。
“聞大人,不要!”李柯兒聽了段睿的話,急忙拉住聞陽,大眼睛里含著眼淚,滿是祈求。
哎,這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啊。
“放心吧柯兒,哥哥我可不是那種一心只想升官發(fā)財?shù)娜?。追逐名利?呵呵,我見的多了,也,罵的多了。”一邊說著,聞陽的眼睛看向天空,想起了很多很多。
歡笑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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