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袁姍姍宣布過新任命后,陳陽躺著讓她按摩了一番。
沒說的,袁姍姍的指法是越來越老到了,按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陣熱,陳陽都有點受不了了,可是下面還是軟郎當(dāng)?shù)摹?p> 看得到夠不到,真叫人難受。
其實就算夠得到,陳陽又能怎樣?
袁姍姍這姑娘性子傲著呢!
不愿意的事情她死也不會做!
按好了后陳陽就讓袁姍姍叫阿福來。
簡單交待了幾句,阿福全身都抖動起來。
他一個老實人,成天只知道埋頭做事,也不曉得拍人馬屁,萬想不到有今天。
陳陽見他抖得不成樣子,倒有些擔(dān)心,問道:“阿福,你怎么了,沒事吧?”
阿福牙齒格格打戰(zhàn)道:“沒……沒事,老……老爺,我……我沒事。”
陳陽知道他是歡喜的,被好消息刺激成了這個樣子,心中頗為感慨。心道大人物隨便的一個想法,對小人物來說就是決定命運(yùn)的一件大事。身居上位者真的要慎思慎行,公正處事,尤其不能吃虧老實人。
想罷對阿福道:“你去將劉誠叫來?!?p> 劉誠到了后,陳陽問道:“你知不知道陳冰清是什么來歷?”
這事他早想問劉誠了,只是這幾天事多,一時還輪不到問他。
劉誠見問起陳冰清,倒愣了一下,旋即道:“不就是一個小護(hù)士嘛,什么來歷。老爺抬舉她,她還不識相,跑出去和野男人野合。后來死了那是她的命。”
陳陽追問道:“什么野男人?”
劉誠就呆了一呆,說道:“老爺親手打斷他腿的,怎么忘記了……”
話說到這里,有人敲門。進(jìn)來一看,是陳家山。
陳陽也不理他,對劉誠道:“你繼續(xù)說。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劉誠道:“不就是她鄰近村子里的人嘛。那邊是山區(qū),說是鄰近,也隔著好幾座大山……”
這時陳家山已經(jīng)聽出劉誠在說什么了,便呵斥道:“劉誠,你在說什么呢!不該你說的話不要說!”
劉誠便住了口。陳陽再問,他就打死也不說了。
陳陽恨恨地瞅著陳家山。陳家山低著頭不吭氣,陳陽也拿他沒辦法。
陳陽沒好氣地道:“你過來干什么?”
陳家山道:“曹識其從揚(yáng)山那邊帶了1斤掛綠荔枝過來,這荔枝從來少見,尋常也吃不到,我都給爸拿過來了。你吃幾個?!?p> 說著把手里的袋子遞過來。
劉誠連忙接過放在桌子上。
陳陽這才消了氣。這陳家山是個孝子,幾個荔枝也想著自己,倒不好意思跟他發(fā)火。只是他為什么非要攔著不讓說陳冰清的事呢?難道從前的那位壞老頭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所以陳家山不敢提起?
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那么到底是為什么呢?
一時猜不透,便對陳家山道:“你去吧?!?p> 陳家山答應(yīng)了一聲,對劉誠道:“我找你有事?!?p> 把劉誠也帶走了。
陳陽也不好攔阻。
攔阻了也沒用。這次陳家山給劉誠打了預(yù)防針,以后再要問劉誠,是肯定問不出什么來了。劉誠現(xiàn)在心已在陳家山那邊了。
看起來,所有線索都已中斷,陳冰清在陳府的經(jīng)歷就是一個謎。
陳陽就是一陣煩惱。
這時袁姍姍推門進(jìn)來,輕聲道:“老爺子,我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出來了,打算晚上就回去?!?p> 既然不是陳府管家了,就不能再住在這里,免得惹人閑話。
“搬東西?搬到哪里去?”陳陽壓根就沒想過讓袁姍姍離開陳府。
“自然是搬到家里嘍。你都找阿福談過了,我還能再住在這里嗎?”老爺子也真是怪,有時候聰明透頂,有時候又不諳世事。
陳陽就愣住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這個姑娘了。不由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懇求道:“你不要搬好不好,你走了,我會孤單的。”
這府中人人都將自己當(dāng)做90歲的老爺爺,也就這傻姑娘有時會像對待年青人一樣和自己打鬧,甚至還會在自己面前臉紅。
袁姍姍道:“你怎么會孤單?府中這么多人都圍著你轉(zhuǎn),哄著你開心,你還孤單?”
陳陽道:“他們也就面上和我好,實際上和我并不交心。”
說著就可憐兮兮地看著袁姍姍。
也不知為什么,袁姍姍的心就軟了。
也許是可憐陳陽吧。畢竟他那么老了,一雙老寒腳上全是死皮死繭。
“你留下來好不好?”陳陽再次央求道。
看著陳陽的眼睛,袁姍姍心中又泛起了奇怪的感覺,似乎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位垂垂老朽,而是一位孤獨的青年,她忽然想起了《青蛙王子》的故事,雖然還想不清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卻不由自主地答應(yīng)道:“好吧?!?p> 說實在的,其實袁姍姍也不想離開陳府。
一個人若是過慣了富貴生活,要讓她再回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是很難適應(yīng)的。袁姍姍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陪著老爺子去花園里散散步,然后什么也不用操心的優(yōu)哉游哉的生活。
陳陽拉起了袁姍姍的手,這一次,他沒有“占便宜”的心態(tài)。
兩人拉著手默默坐著,坐了大概有半小時吧,袁姍姍道:“老爺子,不如你仍舊讓我做回護(hù)理。”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細(xì)膩的,袁姍姍一旦去了影城那邊上班,再到陳府來住宿,難免會被人閑話,要是掛了護(hù)理的名頭,就可以少一些人嚼舌頭了。
陳陽明白她的意思,就答應(yīng)了她。
袁姍姍對自己未來在影城的角色有一些擔(dān)憂,就問道:“老爺子,你說我能干好副總經(jīng)理的職務(wù)嗎?”
陳陽笑道:“公司副總經(jīng)理有兩個,另一個我會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擔(dān)任,你不要擔(dān)心。你的任務(wù)就是兩項,第一是管住錢;第二是加強(qiáng)學(xué)習(xí)。等你學(xué)好了,我們就把成功的經(jīng)驗推廣開去,把影城開遍全國?!?p> 陳陽的野心是很大的,要玩就玩大的。地球上有現(xiàn)成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他為什么不照搬過來?
創(chuàng)業(yè)最艱難的是不知前途如何,難免失去信心,而陳陽從地球穿越而來,知道影城在未來幾年會非常繁華,“錢途”無限,自然就信心百倍。這就像一個看透了底牌的賭徒,確信自己會贏,就敢于把所有都壓上去。
陳陽的自信感染了袁姍姍,她不由地也信心百倍起來,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老爺子為什么要選擇自己來做這樣重要的事情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服侍過他?又或者是……她趕緊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荒唐的念頭。
不管怎樣,她也是喜歡這樣的安排的,這就夠了。不然還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