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
正在沈卞手足無措之時,一名小校跑了進(jìn)來,“稟大人……”
還沒等他說完,沈卞抬起腳就準(zhǔn)備踹出去,這就是踢貓效應(yīng),沈卞在公主那里受了窩囊氣,準(zhǔn)備拿手下的人出氣。
這小校也不知道是嘴快還是腦子快,脫口而出,“水軍抓到一個自稱李浩的人。”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蕭瑜撥開沈卞,親自問道:“哪個李,哪個浩?”
小校寫了一遍,蕭瑜心中狐疑,或許是同名同姓之人,那個妖女武功很強(qiáng),就算是自己和她交手都未必有勝算,李浩怎么可能逃出她的魔掌。
還沒等蕭瑜開口,海樹急切吩咐,“快去把人帶來。”
片刻之后,人就到了,蕭瑜一看李浩的臉頰腫了半邊,眼淚簌簌而下。
“浩哥,那賤人打你了?!?p> “下手可狠了。”
其他人識趣,都退出了大營,只留蕭瑜和李浩兩個人在大營之中。
“對了,浩哥,你是怎么回來的?”
“我趁其不備,跳進(jìn)河里游回來的?!?p> 蕭瑜上前一步,抱住了李浩,“浩哥,你可知道我剛才有多擔(dān)心嗎?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p> 要是以前,李浩一把也就抱住對方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李浩已經(jīng)知道了蕭瑜真實(shí)身份,她可是大華公主。
所以李浩的兩只手展開在空中,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蕭瑜笑道:“怎么了?被你抱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現(xiàn)在怎么不敢了?”
“呵呵,以前是不知道?!?p>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原來是公主?!?p> 蕭瑜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就是我之所以瞞你的原因,宗室子女是沒有朋友的,身邊的人都怕自己,而李浩是蕭瑜人生中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稱為朋友的人?!?p> “我們回不去了,是不是?”
李浩這人什么妞都泡過,但還真就沒有泡過公主,這等于是一腳邁進(jìn)了未知領(lǐng)域啊。
蕭瑜秀眉一蹙,帶著嚴(yán)厲的口氣說道:“那好,本宮命令你抱著我?!?p> 李浩只能遵命了,晾在空中的兩只手合攏在蕭瑜的背上,或許是心理作用,李浩突然覺得一陣興奮。
蕭瑜笑了,“本宮命令你再抱緊一點(diǎn)。”
“好。”
“再緊一點(diǎn)?!?p> “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我們這樣不好吧。”
“我不管,我以前是水生,我聽你的,現(xiàn)在我是公主,你得聽我的?!?p> “我靠,難道當(dāng)公主的都那么刁蠻嗎?怪不得房玄齡的兒子娶了公主,英年早逝啊。”
“好,我聽你的?!?p> 李浩本以為就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蕭瑜當(dāng)真了,“那好,我命令你以后只準(zhǔn)喜歡我一個人。”
“啪?!?p> 李浩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被人扇了一記耳光,頓時整個人就愣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準(zhǔn)再招惹其他人,包括林三娘,只準(zhǔn)對我一個人好?!?p> 李浩后退一步,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一樣,“這不可能啊,林三娘她可是說過非我不嫁的?!?p> 蕭瑜不悅,說道:“只要我樂意,我立馬收了林三娘成為貼身宮女,你信不信?!?p> 李浩又后退了一步,“這還是我那個溫柔體貼的水生妹子嗎?”
“行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了?!?p> “好,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給你兩個時辰,你答復(fù)我,要是你不同意,以后你招惹誰,我就收了誰當(dāng)宮女?!?p> “我靠,這還是談判的態(tài)度嗎?”
但李浩此時的真沒心情管這個,他的心都在城防上,此時明教的情報(bào)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打掉了,不知道守軍的情況有沒有好一點(diǎn)。
李浩邁開步子準(zhǔn)備走。
“你往哪去?”
“我去看看城防,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家大業(yè)大,我的一點(diǎn)家產(chǎn)可都在松江府?!?p> *****
沈六在入云樓上傳遞的假情報(bào)恰到好處迷惑了敵軍,在加上黑夜之中攻城本來就難,所以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逆轉(zhuǎn)了,守城的官軍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沈卞一看情況好轉(zhuǎn),心情也好了,竟然有了八卦的心情,和海樹說閑話。
“海大人啊,這王朝看來很快就會有一場大婚了啊。”
海樹對此是不甘心的,在他的預(yù)想之中,李浩應(yīng)該是出將入相的人,而不是公主的駙馬。
自古做駙馬爺?shù)木偷扔诒患芷饋砹?,是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這和海樹的想法是背道而馳。
“我看不一定,這些皇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最好還是少說。”
沈卞心中呵呵一笑,“無趣的老頭?!?p> 就在此時,李浩來了,沈卞打趣道;“駙馬爺趕緊回去,這里很危險?!?p> 陳慕心里咯噔一下,“沈叔叔,你這就不對了吧,拿話消遣我?!?p> “哈哈,老夫可不敢啊,說不定以后我還得抱著你這條大腿呢?!?p> “庸俗!”
海樹為人剛正不阿,有什么說什么,這一聲“庸俗”搞的沈卞臉上很難堪。
李浩察言觀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沈叔叔,城防的情況怎么樣了?”
沈卞喜道:“叛軍現(xiàn)在就像是看不見的瞎子一樣,不能把兵力集中在一處,而是分開,這就像一個拳頭張開了五指一樣,不能打人,只能戳人了。”
“太好了?!?p> “駙馬爺放心,事后奏報(bào)到兵部,你的功勞一定列在首位。”
“沈叔叔,你再這樣,那我們的朋友可沒得做了。”
“哈哈,好,那我不說了,還是按以前,叫你一聲賢侄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
過了不久之后,東方既白,叛軍最終沒有攻破松江府的城墻,在天亮之前緊急撤退了,這本來是追擊敵軍的一個好機(jī)會,就連李浩都明白這一點(diǎn),但是沈卞是個保守的人,他見好就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就從這一點(diǎn)可以看出,這大華官場的風(fēng)氣確實(shí)不好,可此時李浩心里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大營里的蕭瑜,她可下過死命令,讓自己天亮之前答復(fù)她。
“怎么辦?三十六計(jì)走為上吧。”
就在李浩準(zhǔn)備開溜的時候,沒想到蕭瑜早猜到了,派了元佐來請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