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客棧,回憶起剛才的趣事,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許茜冰雪聰明,她心里尋思,李浩這樣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于是問道:“李公子,你是什么人,能否告知?”
“我啊,不瞞你說,我真是跑堂?!崩詈颇醚劬戳肆秩镆谎?,“這就是我的掌柜?!?p> 許茜驚訝不已,“真的嗎?”
林三娘笑道:“是真的,但他現(xiàn)在也有股份了?!?p> 許茜奇怪道:“那公子一身的才華是哪里學來的?”
李浩笑著說:“學習這種事情,無論在哪都可以吧,不一定要在學堂里,一本書,天為蘆,地為席,在何處不能學習呢?”
許茜一愣,“公子高論,實在令我茅塞頓開?!?p> “呵呵,不敢?!?p> 看著李浩和許茜眉來眼去,蕭瑜心里不爽,但是還是笑著說:“許姑娘,你知道嗎,這李浩最大的本事還不是對對子。”
“那是什么?”
“勾搭女人啊,我知道的就有三個了。”
此話一出,李浩和許茜同時額頭冒黑線,三娘則是撲哧一笑,看了蕭瑜一眼,似乎是在說,“你也太調皮了?!?p> 李浩笑的很尷尬,“別聽他胡說?!?p> 許茜也笑道:“自古才子就是風流的吧?!?p> 就在此時,外面吵吵鬧鬧的,好像是來了很多人。
原來是魏高天氣急,回去之后就添油加醋告訴了自己老爹魏準,這老爺子一聽也氣炸了,要知道許茜可是許閣老的孫女,這門親事魏家是勢在必得,結果竟然出了個挨千刀的潑皮壞了好事。
所以魏準立馬點了30個捕快就上了街一路找,李浩帶著三個大美女,高調的很,所以也不難找,一問一個準,很快魏家父子就帶人找到了李浩所在的客棧。
魏準踏著虎步進了客棧的門,厲聲問道:“誰是李浩?”
許茜使了一個眼色,“你們三個別動,這事因我而起,我許家在揚州也是有頭有臉的,我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樣?!?p> 李浩當然不答應,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躲在后面,讓一個女子去出頭。
就在李浩要開口的時候,蕭瑜輕輕踢了他一下,意思是沒事。
李浩就沒有開口,而許茜也出去了,這許茜是外柔內剛,看起來柔弱,但畢竟是重臣家人,從小受到了爺爺良好的教育,性格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許茜看到魏準,立刻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表情,“魏叔叔啊,這么晚了還在忙公務啊?!?p> 魏準其實早知道許茜也在,但是還是故作驚訝,“許侄女,你怎么在此處啊?!?p> “剛才廋西湖之上吟詩作對,遇到幾個有趣的朋友,他們恰好住在這里,我就和他們一聚?!?p> 這番話是綿里藏針,明確告訴了魏準,那些人是我的朋友,這面子你給還是不給。
魏高天站了出來,“許茜妹妹,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人和他的朋友偷襲我,我掉下了船,這說的嚴重一點,算謀殺吧。”
許茜心中冷笑,“好一個誅心之罪?!?p> 這個許茜不爭,也爭論不清楚,許茜行了一個女子之禮,“魏公子,如果是這樣,那我替他們向你賠罪了?!?p> 魏準心中咯噔一下,這事情不好辦了,許閣老的孫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做事情合情合理,讓人說不出什么來,但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原諒李浩。
要知道魏高天為了經(jīng)營在許茜心中的形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是今晚的事情一出,等于此前所做的都付諸東流了。
蕭瑜笑道:“這個許茜挺厲害啊,幾句話說的對方是啞口無言,李浩,我不得不說,你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女人緣是真不錯?!?p> “你別老拿我開涮行嗎?我只喜歡我家三娘一個人,知道嗎?”
“三娘,這話你信嗎?”
林三娘撲哧一笑,搖搖頭。
“呵呵,你們兩個啊,還說我壞,我看還是你們兩個最壞吧。”
魏準和許茜僵持住了,他知道要是硬闖,那就把許茜得罪了,但是就那么算了,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最后魏準心一橫,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只能改天再上門負荊請罪了?!?p> “給我上?!?p> 海樹聽到樓下吵吵鬧鬧,于是下來看一看,結果遇到了老熟人,說起來這魏準還是他的門生,魏準考舉人那年監(jiān)考的就是海樹,在大華官場上遇到自己的監(jiān)考老師都以學生自稱。
就在魏準要動手的時候,海樹大喝一聲,“魏準,你想干什么?”
“海大人?”
魏準連滾帶爬跑過來,“學生參見老師?!?p> 能在這里遇見自己的老師,魏準既覺得驚訝但又覺得合理,畢竟海樹號稱布衣御史,沒有去住官方的驛站也是合理的。
海樹居高臨下,點點頭,“這么晚了,你吵吵鬧鬧為了何事?”
“稟老師,有一位叫李浩的賊人剛才在畫舫上伙同他人對犬子行兇,犬子落水之后幸好命大,才撿回一條命來?!?p> 蕭瑜走了出來,“我是不是就你口中李浩的同伙賊人啊?!?p> 魏高天指著蕭瑜的鼻子說:“對,就是這個賊女子,她絆倒我的,就是她?!?p> 就在魏高天一口一個賊女子的時候,海樹走向蕭瑜,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參見公主大人?!?p> 此話一出,魏準、魏高天、許茜都驚的呆若木雞,“公主……”
魏準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而魏高天就像啞巴了一樣,這時李浩出來了,笑著說:“魏公子啊,你剛才喊公主什么來著,我耳背,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喊一遍?!?p> 魏家父子盡管心中怒極,但是一個屁也不敢放,而是撲通一聲跪下,“微臣罪該萬死啊。”
蕭瑜冷冷道:“本宮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挨罵啊,我想大華開國以來這也是第一次吧。”
魏家父子汗如雨下,就憑剛才魏高天罵公主,這魏家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啊。
海樹擺出一副鐵面,“這件事我回京以后會稟報給圣上的,魏準,以后不要再喊我老師了。”
魏準頓時癱在地上,如同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