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進府?
福伯低頭不答只雙手將信遞上,行了禮告了退出去了。
江起云拆開信上下掃了眼面上仍舊沒什么變化只是一旁的清河覺得旁邊的人體溫似乎有些低??!
帶著好奇清河將信要過來:“表妹進京待選,要住進府里來?”
“他們存的心思可不是提前進京熟悉熟悉···”江起云剛開口,清河猛地明白過來:“他們要你保表妹進宮?!卑肷?,清河有些難以相信的開口:“如今你的處境尷尬,他們怎么會不明白?”
江起云挑眉笑笑,清河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問道:“那怎么辦?”
江起云笑得更甚:“你是府里的女主人,自然是你來安排。來的,都是客嘛!”說完,邁開長腿撇下清河一個人出去了。
清河在后面看著江起云的背影,女主人,我是府里的女主人嗎?那西北小樓呢?
第二天一大早清河剛進前廳坐下福伯進來請安,清河連忙叫住福伯:“福伯,表妹要過來小住,你把花園東邊的廂房收拾幾間出來,她年紀小些許喜歡那邊,待會你再帶上燭心到我?guī)旆坷镎倚┕媚锵矚g的擺件,一并添置過去。我不大懂這樣,你多照看?!?p> “是?!备2卮鸬挠袣鉄o力,清河覺得有些奇怪叫住他問道:“怎么回事?侯爺提起表妹怪怪的,你也是怪怪的?”
福伯低頭思索了片刻抬頭道:“回郡主的話,柳州的柳家是侯爺?shù)哪妇思摇.斈昀蠈④姂?zhàn)死,侯爺年幼不能承爵,夫人就帶這侯爺回了柳州娘家??墒抢霞抑饕呀浭湃ィ菚菏呛顮?shù)木司肆∩疆敿?,柳巍山自打夫人回去便一直冷嘲熱諷,夫人也一直忍讓。可是···”
福伯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見福伯吞吞吐吐,清河急道:“可是什么?”
“可是他到了年紀還不讓我去學堂讀書,搜刮了我娘帶回去的銀兩還打發(fā)我到后院當打雜小廝拾掇雜碎?!苯鹪茝耐饷孀哌M來接過福伯的話頭。
“太過分了!”清河只覺氣已喘不勻。江起云面色不該繼續(xù)道:“過分嗎?還有更過分的。我娘忍不過找了柳巍山大吵一架,反倒被他在大雨夜趕了出去。我娘一氣之下帶我回了京,找了孫大人,好在孫大人還看在和我父親的往日情分安置了我們。只是我娘回京途中染了風寒加上心緒積郁不久就去了?!?p> 啪,清河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太過分了,他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還好意思讓女兒進京來住,真當這侯府是不聲不響的菩薩廟嗎?”
江起云笑看著暴怒的清河:“你待如何?我這樣悲慘,你替我做主罷。”
清河回過頭,江起云剛才是在,撒嬌?是錯覺吧?顯然不是很習慣這樣的江起云,清河火氣散了大半抖了抖說了聲嗯就把臉埋在碗里。暗道:清河,清醒一點,清醒一點。壽康宮
“清河,快要到賞花會了,今年在芳菲苑,到時候你可得來?。 碧罄搴拥氖?,眉開眼笑。
清河坐在下首,頷首道:“自然,太后的賞花會每年都是最熱鬧的,想必今年也不例外?!?p> 太后擺擺手:“倒不是我喜歡熱鬧,只是看你們這些年輕孩子在一處,倒顯得自己也年輕些?!狈路鹩窒肫鹆耸裁?,太后頓了頓說道:“聽說過幾天你小姑也會進京?到時候你也帶上她一起。雖說你是郡主,可到底還是和婆家和緩些?!?p> 聽到太后提起表妹,清河想起那天江起云說的話,心里一陣翻騰,太后的話也聽得恍恍惚惚隨聲應和。
太后見清河心不在焉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說了些清河初掌侯府事務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多注意休息的話,又說自己要打坐了就叫清河出去了。
清河剛進府就看見燭心捧著一個竹筐眉眼帶笑從后院過來,燭心見清河回來連忙放下手里的竹筐行禮。
清河見燭心眼睛都快笑沒了問道:“手里捧的什么笑成這樣?”
“回郡主,是宋大娘給的水果。宋大娘說近日不僅給府里送菜的照份例里多出好些,送水果的也多出好些。按照份例分完了還剩這些,宋大娘都做主給了我了?!?p> “一點水果也值得你這樣,平日里我還虧待了你不成?”
二人邊說便往房間走,燭心摸摸臉笑道:“郡主自然不曾虧待我們,只是這樣新鮮的水果不拿白不拿嘛!不過說起來,自從往府里從瓜果的人換了一批以后,府里的瓜果蔬菜好像一直都吃不完,宋大娘隔幾日就要送出去好些呢!”
清河停住腳步回頭看著燭心問道:“怎么往府里送東西的人都換了一批?”
“是啊。前幾日郡主不是想吃唐大爺?shù)闹ヂ樘秋灺?,我和宋大娘出去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后來一問才知道,那塊的好多小販都換人了,咱們府里的菜也換別人接手了,不過宋大娘看新來的菜好分量也足,用了幾天覺得不錯就定下了。”
清河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下去吧。哦,對了,侯爺在府上嗎?”
聽見清河問起侯爺,燭心語氣不復剛才的歡快低聲道:“侯爺,不在。”
“去了哪里?”
“去,去了,孫尚書府上?!?p> 孫尚書,有栽培呵護之恩的孫大人,孫燕飛的家里。清河心里好似被壓了塊大石頭揮揮手道:“下去吧?!?p> 孫尚書是兵部尚書,與江起云聯(lián)系頗多,江起云前去也是應該的,可是清河還是不由自主的想,他會不會是見孫燕飛?應該會見的吧?
正想著,福伯站在門口敲門,清河理了理心思開口:“進來吧?!?p> 福伯躬身上前:“郡主,按照您的吩咐,靠著花園的廂房已經收拾出來了,這是取您庫房里的東西的物品清單,您要不要過去看一下?”說著將一張折起來的宣紙遞給清河。
清河接過了并沒有看而是擱在一旁,道:“這個不急,我聽燭心說最近往府里送東西的人都換了,有這回事嗎?”
福伯沒想到清河會問這個,頓了一下回道:“是有這么回事?!?p> “換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奴派人查過了,都是附近莊子上的菜農。”
“那就好。對了,明天表妹就過來了,你問問侯爺?shù)囊馑?,柳巍山是柳巍山,與表妹也沒什么相干,看看要不要辦置一下?”
福伯似乎想說什么,卻還是道了聲是退下了。
“聽書?!痹捯魟偮洌坏篮谏碛奥湓谇搴舆吷??!拔疫€是心里不安,你再去查查。記得小心,別讓福伯知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