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
江起云聽說柳淑柔的事也只是點點頭,淡淡吩咐福伯一句那邊加派點人手,清河坐在旁邊眉頭微皺:“你就沒半點擔心?”
“你總不會讓她進去的,再說,里面的人知道輕重,不會露面的?!?p> 清河現(xiàn)在有些摸不準江起云,他先前說從未動過和離的念頭,清河以為他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可是他又從不避諱那樓里的女人和孩子,又教清河覺得他們更像是,盟友。
無論怎么樣,總好過針鋒相對互相猜忌罷,清河這樣想。
江起云坐在一旁可不知道清河心里想些什么,只是看著清河饒有興趣道:“早就聽說你武功是由攝政王親自教導(dǎo),咱們成婚這幾個月一直沒機會和你交手,不如現(xiàn)在切磋一下吧?”
清河看著外面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現(xiàn)在?你明日還要上朝,算了吧?”
江起云淡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無妨,分兵的事已經(jīng)忙完了,明日要被帶出去操練,我近日是都不會上朝了,有的是時間?!?p> “······”清河的第一反應(yīng)是,江起云該不會是手底下的兵被皇帝分走了,想揍自己一頓泄憤吧?
清河換好衣服站在江起云對面看著福伯,廚房的宋嬸,后院的小廝,燭心玉畫圍了一圈之后更堅信了這個想法:他是想當眾教她丟人吧?
數(shù)十招之后清河更堅信了這個念頭——江起云半分都沒有手下留情。江起云的長劍第四次從清河面前掃過的時候,清河舉劍立于身前堪堪抵住,江起云向后騰身立住,語帶不爽:“你再不出全力,下次便擋不住我的劍了?!?p> 清河內(nèi)心默默: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是個武癡的毛病,面上笑笑道:“我若出了全力,你也必定認真,到時候我才是真的擋不住你的劍?!?p> 江起云眼眸亮了亮:“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教我出全力認真以對?!闭f完,右手挽了個劍花左腳輕點沖清河刺了過來。
清河嘆了口氣提劍迎了上去,其實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清河隱隱有些興奮,便更加專心了。
切磋的結(jié)果以江起云褲子破了個洞,清河肩膀破了兩個洞塵埃落定。江起云語帶興奮:“攝政王自創(chuàng)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你的劍較你兄長可能還要強上不少?!?p> 能挑破江起云的衣裳,清河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只是許久沒有這樣運動過,纏斗許久小臂已經(jīng)有些微微發(fā)酸,輕輕甩甩手,明明想謙虛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其實我馬上使的長槍比劍法還好一些?!?p> “是嗎?改日再切磋切磋吧?”
清河想大嘴巴抽自己?;亓朔繐Q下衣裳清河就發(fā)現(xiàn)玉畫和燭心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清河望過去,倆人躲閃,清河收回眼神,倆人又在后面嘀嘀咕咕。
“你倆又合計什么呢?”
玉畫嘿嘿一笑上前:“郡主,玉畫都不知道你還會武功啊,還這么厲害哪,和侯爺打了個平手誒。”
清河只笑不語,哪里是平手呢,清河對自己還是很有認知的,若不是拼命根本就不是江起云的對手,剛才是他放了水,不過在場的人都瞧不出來罷了,就像,就像他二人的秘密,心照不宣。
“是啊,跟了郡主幾個月奴婢也是頭一次知道呢。”燭心站在后面附和。
是啊,自從回京之后,身邊危險不斷,清河有意收斂鋒芒,武功這件事更是連玉畫都不知,清河知道自己今天不該鋒芒畢露,周圍眼線不少,想必明天自己武功堪與鎮(zhèn)西侯打平的消息就會傳進宮里,屆時會面臨怎樣的兇險,清河不用想也知道。
但是自己已經(jīng)隱忍得夠久了,無論怎樣都會被窮追不舍,自己活著就是一種威脅,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隱忍下去?
相比于這些,清河更在意的是江起云提出的要求她好像沒有辦法拒絕,而且甘之如飴。像比武,又像那個女人和孩子,如果是從前的清河,絕受不住這樣的折辱,可是面對江起云,他并沒有提出什么要求,清河已經(jīng)默默的應(yīng)承。這樣的自己沒有底線,沒有自我,清河不喜歡,可是她好像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