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止姑娘,你先待著別動,讓在下引開值符!”貓腰躲一天眼睛瞥見弦止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趕緊開口制止。
弦止笑著點頭,找了一個優(yōu)雅的姿勢坐好。美麗的女子都這樣,即使受了重傷,也要傷的傾國傾城。
弦止再看貓腰躲一天,驚奇地“呀”了一聲,因為她發(fā)現(xiàn)貓腰躲一天身法突變,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走迷了路,移動的姿勢十分詭異,每走一步都感覺要摔跤卻又遲遲摔不下去。
值符的爪子密集的不停重重拍下,感覺每次都要拍在貓腰躲一天身上,但他卻總能在最后關(guān)頭化險為夷。
真是玄妙的身法??!弦止心里暗暗贊嘆。
值符有些不耐煩地停了下來,看樣子又蓄好能量準備放大招了。在這生死關(guān)頭,貓腰躲一天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值符燈泡大的眼睛眨了數(shù)下,好奇地探下頭查看。
貓腰躲一天逮住機會,突然原地旋轉(zhuǎn)躍起,一把將“紅豆”塞進了值符嘴里。
值符頓時興奮起來,一邊咀嚼著“紅豆”,一邊沖貓腰躲一天搖起了尾巴,看上去沒了一點神獸的架子,反倒像是貓腰躲一天豢養(yǎng)的寵物。
弦止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緊接著,貓腰躲一天又施展剛才那種詭異的身法,一步一搖地往梅蹤旁八個巨型山洞的其中一個走去。那個山洞洞口頂部畫著一個神獸圖騰,看模樣就是值符無疑。
值符搖著尾巴,傻傻地跟著貓腰躲一天,一步一晃地走進了山洞。
“弦止姑娘,你沒事吧?”貓腰躲一天從山洞里走出來,關(guān)切的問。
“沒有大礙,有勞大貓哥哥掛念了!”弦止此時已經(jīng)從重傷狀態(tài)緩過來,正在用清心普善咒給自己回血,短短幾分鐘時間,血量便已回滿。
“那個,那個,弦止姑娘,真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了哈!”這種見面方式,貓腰躲一天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確實,在這種場合遇見,多少都有些尷尬。
弦止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畢竟見過大世面,片刻之后就鎮(zhèn)定了。
“弦止姑娘,你怎么……”
“大貓哥哥,你來這里做什么?是梅劍掌門派你來的嗎?”
貓腰躲一天剛想開口問弦止來朔梅齋的目的,不想弦止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這個,說出來真有些不好意思,在下這次來梅劍姐姐可不知道。在下是聽說朔梅齋中藏著生津潤髓酥骨糖,就想來偷幾塊吃。”貓腰躲一天撓著頭,表情羞愧,不過他倒是仗義,沒把菊劍給供出來。
不是梅劍派來的就好,這么說來,貓腰躲一天和自己一樣,也是偷偷進來的。弦止頓時放心了很多。只是看貓腰躲一天剛才那么容易就制服了值符,想必背后一定有高人指點,看來,他來朔梅齋一定也是那人的意思。
弦止哂笑:“大貓哥哥,你剛救了我,我們之間不必那么拘束,你就別‘在下、在下’的自稱了,還有啊,也別再叫我‘弦止姑娘’了,太見外了,叫弦止就可以啊。”
“說的是,弦止姑娘,哦不是,弦止?!闭б桓目?,貓腰躲一天還有些不適應(yīng),但叫起來確實比之前爽很多,“這一次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那以后我就不跟你客氣啦!對了,我都忘記問了,你怎么也來這兒了?”
“跟大貓哥哥一樣啊,我也是今天偶爾聽師父說起生津潤髓酥骨糖。師父把這糖說的神乎其神、世間少有,只是每年都只有各派掌門才能享用。我一時心癢,就想過來偷一塊嘗嘗鮮。沒想到你們天山派這么小氣,幾塊糖而已,也要派這么些個神獸守護著。要不是遇到大貓哥哥,剛才的結(jié)果真的是不敢想象呢?!?p> 弦止心里清楚,自己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什么“生津潤髓酥骨糖”,只是就坡下驢,剛好套到貓腰躲一天的話,順勢說下去而已。
不過,貓腰躲一天倒是對弦止的話深信不疑。在他看來,這么漂亮的小姐姐,怎么可能會說謊呢?
“這樣就好辦了,別的我不敢保證,偷拿幾塊糖我還是能搞定的!你傷還沒好,就在這里等我,左右都是要偷,我多幫你偷一塊出來就是了!”貓腰躲一天拍胸脯保證。
弦止看看前方錯落分布著的兇神惡煞般的另外七尊神獸,眉頭皺了起來,語氣關(guān)切:“我看前方那幾尊雕像,和剛才攻擊我的那個神獸應(yīng)該是同類,你就這樣過去,難免會受到攻擊。弦止怎么能安心待在這,眼睜睜看著大貓哥哥為我涉險呢?”
“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弦止,我有辦法對付它們!”貓腰躲一天左眼一閉一睜,叫弦止放心,同時使出剛才那種詭異的身法,快速向前移動。
對付剩余七神獸的方法和對付值符的如出一轍,只需用詭異身法配合特殊物件,貓腰躲一天便成功把它們一一引進畫著對應(yīng)神獸圖案的山洞。
這些做完,通往梅蹤藏寶處的道路已經(jīng)鋪平,貓腰躲一天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生津潤髓酥骨糖就放在梅蹤藏寶處的最外層,但和菊劍說的不同是,生津潤髓酥骨糖的數(shù)量看起來并不很少,貓腰躲一天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32顆。梅劍最近諸事纏身、日理萬機,從里面拿走6顆,相信不會太引起她的注意吧。
為什么是6顆呢?這是貓腰躲一天臨時做出的決定:菊劍那要給4顆,剩下的2顆,他和弦止一人一顆。既然都當了一回賊了,怎么的也不能虧了自己啊。
東西到手,貓腰躲一天剛想離開,突然想起菊劍反復(fù)叮囑過讓他及時銷毀帛紙拓片。于是,貓腰躲一天掏出火折子,準備將那帛紙拓片付之一炬。
可是,火折子才剛擦出一個火星,周圍竟然不明所以的點起了兩個火球。那兩個火球長了眼睛一般,一左一右,精確地撞向貓腰躲一天兩肋,迅速燒出兩個血窟窿。
血流不止!
貓腰躲一天身邊沒帶止血之物,慌忙之間,只好把那張帛紙拓片蓋在左肋。說來也是奇怪,血窟窿一被蓋上,便不再流血。而那帛紙拓片,竟然莫名其妙的長進了肉里,成了貓腰躲一天身體的一部分。
還有一個血窟窿!
貓腰躲一天快速在四周搜尋,看見一旁的角落里躺著一張積滿灰塵的帛書,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寶貝。
貓腰躲一天趕緊撿起來,抖掉上面的塵土,也不看帛書上寫了些什么,慌不迭的把它蓋在右肋的血窟窿上。和之前一樣,血雖然止住了,但那帛書也長進了他的肉里。
真是怪事連連!貓腰躲一天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兩肋,竟然沒有任何異樣。
來不及多想,八神被迷惑的時間有限,貓腰躲一天趕緊加速跑出來,和焦急等在外面的弦止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