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許鴻才上了大學,身邊所發(fā)生的許多事情都讓他感覺到大學生活真的是與眾不同。也讓他更加堅信生活的本質(zhì)是美好的。
翌日下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外面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原本喜歡經(jīng)常在雨中漫步的許鴻才這次卻不得不做了一件自己討厭的事情,那便是撐雨傘;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在一個人在小雨中散步,大雨中奔跑。人們都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可在他的心里卻是那樣的開心和自在。只可惜如今的他已經(jīng)無法再那樣去做了。因為一個活死人是不能夠淋雨的,一旦被雨淋到,皮膚輕則便會出現(xiàn)紅腫,重則會當即腐爛。所以,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在若蘭的提醒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雖說下雨天溫度較低,但許鴻才卻連毛衣都穿上了,上課前,當他走進教室,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也有人竊竊私語,偷笑他為“毛衣男”。
上午的課結(jié)束,許鴻才便如往常一樣快速的離開學校。
剛出校門,忽然只見迎面一輛跑車快速駛近,隨之而來的一陣強風撲面而來,許多細小的雨點登時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頓時感覺好似火燒一般灼熱。
“好痛啊,想不到這副活死人的臭皮囊還真的是比想象中的要脆弱?!痹S鴻才趕忙側(cè)步躲開,用手擋住自己的臉龐防止被看到,然后快步向前走。
剛走兩步,許鴻才忽覺背后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登時感到毛骨悚然;立即轉(zhuǎn)投看去,只見那輛跑車正停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透過倒車鏡,隱約的可以看到副駕駛上面的人似乎正向他這邊看來。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許鴻才安慰自己便迅速離開。
回家的這段路雖然不遠,但是這臉上的灼燒感著實難熬,也讓他的身體不斷左右搖擺著,頭腦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
待走到距離自己家還有一條街的地方,忽聽得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在靠近,許鴻才登時心跳加快,原本迷糊的狀態(tài)也登時清醒了過來,因為他有預(yù)感對方定是沖他而來;帶上帽子,剛要轉(zhuǎn)身,只覺登時眼前一黑,當即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鴻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一切,他撲棱的坐了起來,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長出口氣,“看來我還活著!”
“你當然還活著,你要是死了那事情恐怕就麻煩了!”忽然夷戮之書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畔。
許鴻才趕忙問起,“我是怎么回來的?”
只有剛才的一句話,夷戮之書就再也沒回答。
“能回來就不錯了,哪來那么多廢話?”忽然若蘭出現(xiàn)在門口。
“是你帶我回來的?”許鴻才眉頭一皺,有些不信。
若蘭冷笑一聲,“你以為是誰?你這家伙看上去個子不高,又很瘦弱,想不到竟然也是很重的,姑奶奶差點就背不動你了!”
?。磕闶窃诙何??就你這身高還能背的動我?許鴻才在心里不住的嘟囔著,因為此時的若蘭雖然有所長高,但仍舊是個孩子,是根本背不動他的。
“你這家伙再敢在心里鄙視本姑奶奶,信不信給你好看?”說著若蘭握緊雙手,舉起那對小拳頭,“看到了嗎?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小心讓你吃不消?!?p> 許鴻才頓時大笑,“還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我看時粘豆包兒一樣大的拳頭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你來我往倒是很有趣,似乎讓許鴻才忘記了被雨淋濕后的那種疼痛難忍的灼燒感。當然,隨后二人談笑風生過后,許鴻才依舊詢問了若蘭,但若蘭卻并沒有回答他,而他回憶了之前的記憶,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定有人刻意的讓他昏過去。
又過一天,便是馬福所說的第二單生意的開始。
馬福依舊開著那輛跑車載著許鴻才和趙春趕到了那戶人家。
說來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區(qū),看樣子居住的都是普通人。
上了電梯到13樓,便是那戶人家的所在。剛到門外,許鴻才便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任務(wù)目標出現(xiàn),請及時完成任務(wù)!”這是夷戮之書的聲音。
臥槽,不對啊,上次名單上不是寫著時間和地點都待定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正想到這里,那戶人家已經(jīng)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身材也是保持的不錯,不禁讓人想多看一眼。
“這位便是我們許法師,具體情況你就跟他說吧!”進門后,馬福趕忙在中年婦女面前介紹。
“想不到這位法師竟然這么年輕。真是太厲害了!”中年婦女雖然言語中十分謙遜,但神情之中卻露出了些許的狐疑。
許鴻才雖然年輕,但也能夠看得出來,“施主若想盡快了解此事,就請將事情始末告知與我,不然……”話到此處,只聽得里面的一個房間傳來陣陣的吶喊以及事物的碎裂之聲。
總吃,中年婦女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瞞你說,屋里那個是我的兒子,今年十六歲,兩年前我與他父親離異后便又再婚,原本時想結(jié)束那種讓孩子沒有父親的日子,可是想不到忽然有一天孩子外出回來后便突然好似變了個人,說話奶聲奶氣,而且平日里也不出房間,就是總向我要各類化妝品,而且還經(jīng)常穿女孩兒的衣服,一旦我要不給,那便是又哭又鬧,又摔東西的,家里面的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被他砸壞了。最讓我和他繼父擔心的,是這孩子竟然每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坐在窗臺上,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跑到頂樓上去,站得高高的,嘴里嘟囔著的東西我們也聽不懂……”
聽完她的敘述,許鴻才登時感覺到這個孩子的確是有問題,不過,若是在普通人看來,無外乎時有些精神疾病,然許鴻才卻知道這其中的真正原因;他能感覺到在那個屋子里面,任務(wù)目標所需要的魂魄忽然躁動了起來,四處亂竄,好像已經(jīng)感覺到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