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才并未回答,只是愣在了那里。
錢朵朵趕忙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兩下,許鴻才這才好似大夢初醒般回過身來,“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p> 錢自萊也是趕忙說,“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哪里難受?還是剛才在頂樓的時候撞到了哪里?”
此刻許鴻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正躊躇間,忽然許鴻才的電話響起,“土豪宴好吃嗎?”
“你……”許鴻才差點大聲回懟,但是他趕忙又收住了,“沒什么,我在同學(xué)家呢,你餓了嗎?等下我回去給你做飯吃吧!”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女朋友嗎?”錢自萊笑著問。
許鴻才趕忙搖頭,“不是,是寄住在我家的遠方親自家的表妹?!闭f完趕忙起身要離開。錢朵朵倒是趕忙讓父親錢自萊派車給許鴻才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許鴻才這才長出了口氣。
“那么緊張干什么?碰到一個同類就把你嚇成這樣子?”若蘭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不住的往嘴巴里塞薯條。
“吃東西還塞不滿你的嘴是不是?”許鴻才剜了她一眼立即朝房間走去。
剛邁前兩步,忽然若蘭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是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吧?”
許鴻才不禁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其實活死人與普通的活人不同,活人是可以在同一片天地之下共存,但活死人卻是不能,身為活死人必須要清楚的一件事便是隨時可能都會受到同類的襲擊,因為若能夠?qū)⑼惔驍?,便如同將對方吃掉一般讓自己變得更強,最終可以做到完全將自己的特性隱藏,如普通人一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沒有任何的情感而已。
“看來這夷戮之書還真的是沒少告訴你相關(guān)的知識,看樣子你所剩下的滿意度應(yīng)該是不多了?”若蘭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頭看向許鴻才。
許鴻才倒是毫不猶豫的搖著頭,“沒有,有些東西都是我自己領(lǐng)悟到的?!闭f著,快步走向屋內(nèi)。
若蘭立即起身來到他的門前,“這個丫頭不僅跟你是同類,而且還有很多東西是你不能觸碰的,你最好離她遠點!”
許鴻才沒有回答,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里靜靜的冥思起來。
兩天后,錢朵朵竟然按照正常的時間來上課了,這次她所選的位置自然是許鴻才的身邊。這不禁讓周圍的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很多人對兩個人忽然坐在一起的事情自然是褒貶不一,不過總體來說倒是并不是很多人會“看好”。
眼看就要上課了,忽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人,定睛看去,原來正是朱澤。
習(xí)慣性的向后跑,來到最后一排的時候朱澤突然愣住了。
許鴻才也是被他嚇了一跳。
“這位是?”朱澤忽然眼中神情有些異樣。
許鴻才猶豫了下,“沒什么,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xué),那天我正好路過輔導(dǎo)員辦公室,輔導(dǎo)員就讓我?guī)е粔K兒學(xué)習(xí)!”說著錢多多很自然的向內(nèi)挪動了個位置,許鴻才也是趕忙串了過去,最邊上的位置讓給了朱澤。
說來也是奇怪,朱澤坐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錢朵朵這邊。這不禁讓許鴻才很是奇怪,雖說都是男人,也知道各自的喜好,但是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倒很沒禮貌,于是許鴻才便假裝有些困了,撐著下巴用頭擋住他的視線。想不到這一招竟然并不管用,這不禁讓許鴻才很是無語,再加上今天的課程內(nèi)容十分重要,關(guān)系到期末考試,因此他索性也就不管了,而錢朵朵的狀態(tài)似乎也好了許多,能夠靜下心來去認真聽課了,至于朱澤那異樣的目光,她并不在意,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下了課,三人一起走出教學(xué)樓。
“對了美女能知道你的芳名嗎?”朱澤趕忙走在了錢朵朵的前面。
許鴻才當(dāng)場就撇嘴,“你能不能換種搭訕的方式?雖說我不會搭訕,但是也清楚你這種功能搭訕方式根本不成文!”
朱澤頓時陰沉著臉,“關(guān)你什么事?”說著立即笑瞇瞇的看向錢朵朵。
錢朵朵撲哧一笑,“我叫錢朵朵,你叫什么名字?”說著,錢朵朵伸出手來想要跟朱澤握手。
朱澤一看趕忙一把握住了人家的手,“你好我叫朱澤,是許鴻才的發(fā)小,我們倆可是一起長大的好伙伴,以后如果他不在了你就來找我。”
看到錢朵朵這一舉動,許鴻才登時心跳加速起來,好像他正在跟人握手一樣,至于其中原因自然是活死人的身體與常人是存在差異的,不能輕易與人有接觸。
“什么叫我不在了?像你比誰年輕了似的!”許鴻才見她沒事,自然也就并不在意,不過倒是狠狠的出言懟著朱澤。
朱澤也不看他,“反正比你年輕多了,要走你也走我前頭去?!?p> “你……”許鴻才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
看到兩個人如此的斗嘴,錢朵朵倒是忽然抿嘴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們倆的關(guān)系還真的是不錯!”說著,錢朵朵立刻將手拉了回來。就在那一瞬間,許鴻才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手上有十分明顯的一個紅手掌印,看來她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三個人又聊了片刻后,許鴻才便送錢朵朵便朝校門口走去,站在門口片刻,錢朵朵的專車來接她了??吹藉X朵朵家的專車,朱澤頓時眼睛瞪得很大,“哇!這不是傳說中的LC加長版嗎?這車可是好貴的,看樣子這小丫頭片子是個土豪啊!”說著還不住的戳著雙手。
許鴻才登時睨了他一眼,“瞧你那德性?一看到美女眼珠子都快掉出來?!?p> 朱澤趕忙用拳頭在他肩頭輕輕一推,“你懂什么,要是找個有錢的媳婦,那可是少奮斗二十年的?!?p> “那是你太懶了所以不想奮斗!”說著,轉(zhuǎn)身便走。
朱澤一見趕忙追了上去,二人有說有笑倒很是隨意。
與此同時,坐在車上的錢朵朵忽然伸出手來仔細的瞧著,但見手背之上一個個深深的紅印久久不能散去,她不禁緊皺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