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馨在前世,就是一個對人情世故非常淡漠的人,她喜歡按照自己想要模式的生活,一些社交活動,可以推遲的她都會盡量推辭,就是因為如此,她在現(xiàn)代的知心朋友很少,能與她做朋友的,那絕對是真愛。
戰(zhàn)北與南宮千馨喝了一會兒茶之后,就帶著畫像去了童府。
第二天,白颯的畫像就貼滿了丹城的大街小巷。
同一天,南宮千馨也按照原計劃收拾行囊離開了丹城,走的時候并沒有官員相送,因為李海早前就跟他們打了招呼,不要擾民,南宮千馨自認為自己不是明星,不需要萬眾矚目……
城郊外,戰(zhàn)北手里拿著1萬兩銀票,眼眸深邃的望著前方,這銀票是南宮千馨走的時候交給他的,說是讓他請這次跟他一起來的人吃茶。
看著那遠去的馬車,直到它消失不見,戰(zhàn)北也沒挪動一下身子,看著那個方向,他的心也在那一刻迷茫了,貌似眼前還有那少女甜美的聲音,在說著,戰(zhàn)北你好棒!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公主?為何會如此的與眾不同?她與其他貴族女子不一樣,更與宮里的那位公主不一樣,小小的身體卻蘊藏著大大的智慧,一場謀殺案就這樣依靠磁石粉就結(jié)案了,連他都佩服不已。
說她很溫和,可她卻表現(xiàn)得很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猶如那天上的星辰,讓人高不可攀。
說她遙不可及,可她卻又極暖,善解人意,不但對他很好,為他考慮的也面面俱到,讓他恨不得時間倒退,停留在那一刻才好……
戰(zhàn)北狠狠甩掉腦中的想法,他怎么又在亂想,這兩天他實在是太不尋常,總是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她是皇公主,就算對他好,那也是因為他是她的臣子,且,這兩天所見,她好像對所有人都很好吧,他不該如此貪心,企圖貪戀一個少女的那一點點溫暖……
戰(zhàn)北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走到自己馬匹前,利落的翻身上馬,甩手一抽馬腹,駿馬立即奔跑起來,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另外幾人趕馬緊隨其后……
鳳城。
在曲華裳預(yù)測的那天,鳳君豪依然出了門,不過,就在當天,鳳君豪也確實差點出事,還好做了萬全之策,他毫發(fā)無損。
此事的發(fā)生,也讓鳳家上下,對曲華裳的話深信不疑,對她的態(tài)度也大大改觀,連鳳家老太君都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好好的感謝曲華裳。
自從那次從鳳家回來之后,曲華裳就再也沒有去過鳳家,因為她深知,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即便她去了也徒勞無功,她要的是鳳家心甘情愿的來請她,這樣才不枉費她的一番心思。
不過,她也不會就此就迎合鳳家,她要將鳳家涼上一涼,南宮千馨不是說過嗎?好戲都是壓軸出場,再者,三顧茅廬,才能湛顯鳳家對她的誠意。
夜色闌珊……
曲華裳靠在軟塌上,百般無聊的擺弄著她手里的血玉,忽然,窗戶“唰”的一聲被打開,從窗口跳進,身著一黑一白裝束的兩個男子,曲華裳抬眸看向兩人,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事情辦妥了?”
白衣男子進入房間后,就緩慢的向曲華裳走去,他臉頰白皙如雪,不見一絲血色,嘴唇卻嫣紅似血,一頭墨發(fā),微微卷曲,身材也十分消瘦,白袍空蕩蕩的套在身上,模樣卻非??∶溃渡湎蚯A裳的眸子也透著嗜血的光,就像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
黑衣人身形修長,卻看著孔武有力,身量也比白衣人高出許多,他面貌雖不及白衣人俊美,五官卻十分耐看,他長腿一抬就倚靠在窗臺而坐,仰頭看著夜空中的一彎月色……
白衣人坐到曲華裳的軟塌一角,抬手執(zhí)起她的左手,在手中把玩著,嘴角微勾,“嗯,當然?!?p> 曲華裳任由白衣人玩著自己的手指,雖然他的手很冷,冷得她想要立即就將手抽回來,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看著白衣人,微笑著輕聲說道:“如此,辛苦你們了,去好好休息吧。”
白衣人站了起來,抬步向黑衣人走去,“好?!?p> 一瞬,窗口那白色的窗簾蕩起一陣漣漪,房中已然沒有了兩人的蹤影……
南宮千馨他們這一次,走得非常的自在,餓了就停下來吃飯,晚上也沒有去刻意找驛站,天色一暗,就近找一處空地休息,即便如此,所有人的精神也非常的飽滿,看著四朵金花的精神頭,南宮千馨暗自點了點頭,如此,她也放心許多。
有時,如果路很好走的話,他們也會在夜晚趕路,現(xiàn)在南宮千馨身邊已經(jīng)有許多的親衛(wèi),她也不需擔心安全問題,再者,天闌國的安全指數(shù)還是不錯的。
即便他們這一路上,偶爾也會遇到攔路的劫匪,但只要他們一沖出來看見這些親衛(wèi),就趕緊停住腳步望著天空,裝作什么也沒有做,等他們一走,就趕緊撒丫子跑,對于這些宵小之徒,南宮千馨也讓李海他們無需理會,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還是趕路要緊。
今天是這次趕路的第5天,他們途徑一座山林,李海依然騎馬走在最前面,他雙眼不停的觀察著道路兩旁的樹林,恐有什么意外,在走到深處的時候,陡然,就看見前方濃密的樹林竄出幾名大汗,李海趕緊捏緊坐下馬兒的韁繩,隊伍也就此停了下來。
只見,前面那個大汗一沖出來,就高興的舉著斧頭,沖李海他們高喊:“此山是我開,此路……”越說,大汗就越感覺沒對,他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弱弱的偏著腦袋看向李海身后,天啦!這黑壓壓的,怎么這么多人?完蛋了,他們踢到老虎屁股了。
李海松了一口氣,原來又是土匪。
大汗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接下來要怎么辦,忽然就聽見身后“唰唰唰!”幾聲,他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一看……
特么,身后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這幫王八蛋,居然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大汗趕緊一把將斧頭丟在地上,同時蹲了下來,抱著腦袋,喊道:“別殺我,我什么也沒有說啊?!?p> 隊伍前面馬上的親衛(wèi),一看大汗那彪悍的身子,沒想到卻如此慫樣,瞬間哄堂大笑,“哈哈……”
李海坐在馬背上,看著蹲在地上的人,揚眉一笑,雙腿一夾馬腹,馬腿兒“踢踏”兩聲,向前走去,馬兒剛走兩步,旁邊不遠的草叢中,乍然又跳出一個人……
李海定晴一看,原來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書生,那書生一看見李海,就興高采烈的向他跑過來,李海手握韁繩,看著那一跑一跟頭的書生,抽了抽嘴角,他仿佛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一陣一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