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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旅者

07 壁畫

九霄旅者 沅沅有米 3028 2017-12-19 21:25:17

  “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王凱澤向上指了指,“在那邊的洞穴,無論怎樣都找不到讓我們跌落進來的孔洞?!?p>  高峰錘了一下手掌:“被哥們兒猜中了吧,這里肯定有機關?!?p>  王凱澤盯著我們走過的通道:“目前來看,除了這條連接兩個洞穴的通道外,沒有第二條路?!?p>  “一定是我們漏掉了什么,或許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有暗門存在?!蔽艺f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高峰看向王凱澤:“至少凱澤兄為我們帶來了光明,不用擔心眼睛會退化了?!?p>  “你的手機也壞了?”王凱澤問高峰。

  高峰抓了抓額頭:“沒電了,原本昨晚是想要充電的,結果和妹子聊著聊著睡著了?!?p>  “我有移動電源,你拿去用吧?!蓖鮿P澤脫下背包。

  高峰卻沖我說道:“你看看凱澤兄想的多周到,哪和你一樣,只想著帶自拍桿拍照賣萌,這下可以同時用兩個手機照明了?!?p>  “如果不是你把我的手機摔壞,可以同時用三個手機?!蔽曳劬锤叻?。

  王凱澤將移動電源遞給高峰“先用我這部手機,等我的快沒電了再用你的?!?p>  待高峰收拾好,我們在洞穴內展開全方位的搜查,凡是能夠觸及的地方,都小心翼翼的探究一番,但卻沒有任何收獲。

  洞穴里僅有的只是一副壁畫、一條通道。

  我們圍在壁畫前,希望可以從中獲得一絲線索。

  整幅壁畫完全沒有背景,白色顏料簡單涂鴉出一位背向我們蹲著的人,從這人的左側還畫著一雙腿來看,應該是想要描述有另一人躺在他的面前。

  蹲著那人的左手按在前面另一人的腿上,右手抓著一條人類的胳膊橫在臉前。

  我皺起眉頭:“看上去像是蹲著的這個正在吃躺著的那個,還是撕碎了一部分一部分的啃?!?p>  “孤零零的一副壁畫在這里,很是突兀,而且內容上既不敘事又不繪景,搞不懂是何用意?!蓖鮿P澤說。

  高峰雙手抱在胸前:“如果是用來嚇唬人的,畫點妖魔鬼怪多直接,難道要的就是這種比較委婉的風格?”

  說完,高峰從單肩包里拿出一支記號筆,在壁畫中蹲著那人的頭頂畫了一個蝴蝶結:“嗯,看上去可愛多了?!?p>  我和王凱澤瞪著眼睛看向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高峰伸手在我們面前晃了晃:“雖然哥們兒承認自己在繪畫方面還是有一定天賦的,但你們也不至于驚訝到想不出夸贊的詞匯吧?!?p>  我選擇無視他,對王凱澤說:“咱們再去通道里看看?!?p>  再次走進通道,光亮下,里面不只兩側,就連頭頂上和腳下都刻滿了紋路,所有紋路匯在一起構成令人眼花的圖形。

  在通道中,我們一路摸索過去,依然沒有觸發(fā)任何機關,也沒有找到任何暗門。

  走出通道,回到最初的洞穴,兩個洞穴真的是極其相似。

  正當我習慣性的伸手摸向巖壁時,高峰突然說道:“乖乖,你們看那?!?p>  高峰指向通道對面壁畫的位置,我朝壁畫看去,王凱澤也拿著手機走近些。

  這幅壁畫的內容和對面洞穴中的壁畫完全一致。

  但同樣出現(xiàn)的,還有高峰畫上去的蝴蝶結。

  高峰率先走過去:“的確是哥們兒的手法,難道說,咱們根本就沒從這里走出去?”

  “通道筆直筆直的,我們在里面一個彎沒轉過,怎么會走回來?”我回身望向黑漆漆的洞口。

  忽然,我想起了從古至今都神秘莫測的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中的一些陣法秘術,正是善于利用地勢以及人的心理,通過不起眼的事物布成玄妙法陣,使人困于其中。

  通道內密密麻麻的紋路中不知是否隱藏著囹圄之陣。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兩個。

  王凱澤稍作考慮:“奇門遁甲我也有些耳聞,你所說的困人法陣除去玄幻色彩,大多是利用‘障眼法’使陣中的人自我蒙蔽,但你和高峰是摸著黑走出來的,或許不是這個原因?!?p>  “與其胡亂猜測,不如再去通道里好好研究研究,爭取早點離開,哥們兒好趕回去和妹子說晚安?!备叻宓馈?p>  于是,我們打算第三次進入通道。

  走到洞口時,高峰在洞口旁畫了一顆五角星,之后我們在里面足足待了半小時之久,結果仍舊一無所獲。

  剛剛走出通道,高峰便立刻去洞口旁查看,五角星赫然出現(xiàn)。

  毫無疑問,我們又一次回到了起點。

  一陣沉默后,氣氛剎那間變得冷清。

  高峰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的食指在地面上劃來劃去,很少見他如此安靜的待著。

  王凱澤繼續(xù)用手機不斷照向四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光亮所到之處。

  在搖晃的燈光中,我無意的瞥了一眼壁畫:“壁畫!快看壁畫!”

  王凱澤連忙將光亮照過去,高峰也猛然起身。

  只見壁畫中先前蹲著的人竟改成站立的姿勢,左手垂下,右手依舊抓著一條胳膊橫在臉前。

  隨著他姿勢的改變,躺著那人的上半身也露出些許,并且身下憑空多出一片紅色顏料,仿若一攤鮮血。

  我們又聚在壁畫前。

  “還是個動畫片?”高峰歪著頭說,“哥們兒畫的蝴蝶結變成了領結,不過還是挺合適的?!?p>  “莫非是隨著時間推移會展現(xiàn)出不同的內容?”我在壁畫上敲了敲,“也太巧妙了,一點顏料變化的痕跡都找不到?!?p>  王凱澤摸了摸下巴:“你們看那條被抓著的胳膊,手指全部指向右側,像不像一個箭頭?”

  “提示我們應該向右走?”我問道。

  “萬一真是這個意思呢。”高峰貼在巖壁上一路向右摸去。

  我和王凱澤跟在他身后,期待著事情會出現(xiàn)轉機。

  一直向右到達拐角處,期待的轉機并沒有出現(xiàn),希望最終仍以破滅告終。

  “有沒有可能不是向右走,而是應該順著壁畫向右看?!备叻逭f。

  一次次的嘗試沒有收到絲毫成效,接二連三的失敗令我胡思亂想的隨著轉身向回走。

  忽然,高峰一陣驚呼:“乖乖,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收回思緒,忙朝壁畫看去。

  壁畫中的人再次改變姿勢,變成左手抓著胳膊,右手垂下,胳膊上的手指也改為指向左側。

  所在位置由躺著那人的上半身移動到了腿部,高峰畫的蝴蝶結也隨之跑到他的右邊。

  躺著那人的上半身完全顯現(xiàn),可以看到他的一條手臂只剩下靠近肩膀處的一截,身下紅色顏料的面積也變得更大。

  “這是轉過身來了?”高峰說。

  我看著壁畫:“是不是要通過變化的內容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至少可以確定不是在指示方向。”王凱澤苦笑著,“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怎樣改變。”

  “折騰了這么久,正好先休息會兒?!备叻逵肿诹说厣?。

  聽高峰一說,我還真的感到有些累,便坐在他身旁。

  高峰見我也坐下,便拍了拍地面對王凱澤說:“來吧,凱澤兄,歇會兒?!?p>  我們三個倚靠著巖壁并排坐下,對面洞口中的黑暗貪婪吞食著王凱澤手機發(fā)出的光亮。

  好懷念我的懶人沙發(fā),懷念陷在里面抱著筆記本追劇的時光,而背后冰冷堅硬的巖壁時刻在提醒,我所幻想的畫面離現(xiàn)實非常遙遠。

  高峰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王凱澤用手指揉搓著帽檐,思索著什么。

  不曉得經(jīng)過多久,我首先說道:“咱們瞧一眼吧?!?p>  三人都站起來,王凱澤照亮壁畫,畫中人的姿勢果然再次發(fā)生變化——雙臂舉在胸前微微前伸,原本手中的胳膊已無跡可尋。

  王凱澤指著畫中人說道:“和蝴蝶結一對比,它是不是比剛剛變大了?”

  高峰皺著眉頭:“怎么感覺他是要從上面鉆出來,該不會是貞子家的親戚吧?!?p>  方才話落,畫中人嘴部的位置便出現(xiàn)一條裂縫,隨后裂縫慢慢擴大,在臉上形成一個嘴角上揚的詭異笑容,咧開的嘴中滿是鋒利尖銳的牙齒。

沅沅有米

山重水復疑無路,寫作基本憑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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