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系緊了安全帶,才避免被她的急剎車甩到前面,不過后排的高峰就沒有那么幸運,“咚”的從座椅上摔了下去。
“什么情況,至于反應這么強烈嗎?”我有些不解的看著貓臉女孩,然后準備去查看高峰的情況。
“當然至于,總算把你等來了。”貓臉女孩一邊說著,一邊將檔位換到停車檔并拉起手剎。
之后猛的張開雙臂沖我抱過來,不過卻“啊”的一聲被她身上的安全帶勒了回去。
我完全處于狀況外,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哥們兒這是飛哪去了?!备叻逦嬷樑榔饋?,抬頭瞧見正在回頭看著他的我們倆。
來回看了我們幾眼,高峰對戴著面具的女孩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女孩反問高峰。
“她是誰?”高峰又看向我,朝著女孩歪了一下頭問道。
可是我還真不知道女孩的名字,總不能直接對高峰說她是個會在夜晚長出貓臉的女生吧,于是先對她依次報上了我們的名字——高峰、風軒臣,然后問她:“你是?”
“我叫楊無憂,一直在等著你們?!迸⒄f道。
我和高峰異口同聲:“等我們?”
楊無憂用力的點著頭:“已經(jīng)都兩年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出現(xiàn)?!?p> “等等,等等,哥們兒有點亂?!备叻迦嗔巳嗵栄?,隨后對我說,“凱澤兄呢?”
“他……”想起王凱澤我不禁又黯然神傷,轉(zhuǎn)過頭避開高峰的視線,“他沒有出來?!?p> 楊無憂抓了抓后腦勺,問道:“你們還有一個人?”
高峰在楊無憂的座椅上輕拍兩下:“妹子,先讓哥們兒把問題問完,然后你再問,好不好?”
“哦?!睏顭o憂縮回座椅里看向車頭的方向。
“放心好了,凱澤兄那么神通廣大,絕對不會被困在那里?!备叻謇^續(xù)對我說,“你也是碰到那黑色洞口就出來了?”
楊無憂坐直身子再次問道:“困在哪里?黑色洞口又是什么?你們不是從樹林里出來的嗎?”
發(fā)現(xiàn)高峰正在無奈的看著她,楊無憂默默松開手剎換回檔位,駕駛著車輛駛向前方。
沒有了楊無憂的打擾,我把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高峰,自然省去了楊無憂面具下是一張貓臉的部分。
高峰聽我講完后倚在座位上,說道:“哥們兒碰到那洞口后,也覺得像是飛在空中,當雙腳再次碰到地面的瞬間全身血液都涌向腦袋,這才一下暈了過去?!?p> 楊無憂興奮的說道:“你們好像有著很神奇的經(jīng)歷,可以從頭開始講給我聽嗎?”
“豈止是神奇,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嚇得晚上睡不著覺。”高峰在后面看著楊無憂說。
“非常嚇人嗎,那我不聽了?!睏顭o憂通過后視鏡瞄了高峰一眼,隨后小聲說,“不過我晚上本來就不睡覺?!?p> 我干咳了一聲,對楊無憂說:“你剛才說等了我們兩年是什么意思?”
“奶奶說當年撿到我時襁褓中有一封信,由于奶奶不識字,她以為信上是我父母留下的信息,本打算在我長大后告訴我,但后來因為我變成這個樣子,奶奶害怕我找到父母后會被他們嫌棄,便一直沒有提起此事,直到臨死前才告訴我有這樣一封信的存在。可信上根本沒有半點我父母的信息,只是寫著你們走出來的那片林子大概的地址,然后讓我到林子前面等著,等到有人從林子中走出來,而走出來的人可以幫助我恢復容貌?!睏顭o憂娓娓道來。
高峰示意我離他近一些,然后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這妹子的臉怎么了,毀容了嗎?”
我苦笑著說:“怎么說,應該差不多吧?!?p> “你會幫人整容?哥們兒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本事?!备叻宓芍艺f。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那種本事。”我聳了聳肩膀。
高峰皺起眉頭:“那她怎么說你可以幫她?”
“也許說的是你呢,從林子里走出來的除了我不還有你嗎?”我說道。
高峰伸手比劃著說:“不,不,不,嚴格來講哥們兒是你讓背出來的,你才是正兒八經(jīng)走出來的,所以……”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楊無憂突然說。
我揉了揉鼻子,對楊無憂說:“我想這其中一定是存在什么誤會,我們就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真沒有幫你改顏換貌的本領,你一定是找錯人了?!?p> 楊無憂果斷說道:“不可能,我在那里日日夜夜守了兩年,只有你們從里面出來。”
我不可思議的問:“日日夜夜?這兩年你一直守在那?”
“嗯——好像也不是一直都在,白天我沒什么精神,會在家睡覺,晚上就跑去那里守著,仔細一想,如果晚上天氣不好,基本也都不會去?!睏顭o憂越說聲音越小,突然又提高音量,“但肯定是你們,因為那片林子有古怪,一般人連靠近都不會靠近?!?p> 原來,兩年前楊無憂安葬好奶奶后,便啟程尋找信上所寫的樹林,畢竟那么長時間過去了,楊無憂本以為會花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可沒曾想稍微打聽便得知樹林的具體位置,因為那片樹林在當?shù)厥浅隽嗣慕麉^(qū)。
那林子三面環(huán)山,就像是把山腳挖開一大塊種進去似的,林子里的樹木并非是四季常青的種類,可長年來始終綠油油的,林中地上的野草亦是如此,而以樹林邊緣為分界線,樹林外面草地上的野草,依舊會隨著季節(jié)生長變化。
老一輩人講,那林子壓根就走不進去,因為無論你怎樣努力走近它,它始終都會展現(xiàn)在你眼前不遠的地方,哪怕你走上三天三夜距離也不會縮短絲毫。
而且夜晚在附近經(jīng)過時,還經(jīng)常會看到里面漂浮著許多黃色的幽靈,每個幽靈都做著不同的動作,在密密麻麻的樹木中若隱若現(xiàn)。
所以那里便成為了代代相傳的禁區(qū),沒有人愿意接近,楊無憂也因此認定我和高峰便是信上提到可以幫助她的人。
或許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高峰說道:“妹子,咱們這是到哪了,是去往YC市的方向嗎?”
楊無憂回答說:“YC市?這里是齊齊哈爾市碾子山區(qū),距離YC市接近六百公里的路程,為什么要去YC市?”
沅沅有米
山重水復疑無路,寫作基本憑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