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講完,隨即是一陣沉默,然后聽到有人嘀咕了句:“怎么還沒掛斷?”通話便被中止。
小飛握緊手機,睜大眼睛顫抖著嘴唇說:“趙,趙大媽,詐尸了?”
我摸著下巴說道:“如此慈祥的老人怎么會突然詐尸。”
高峰看向我:“會不會是被她那三個不孝子氣的,導致怨氣太重了?!?p> “你們難道不對出現(xiàn)詐尸這種事情感到很驚訝嗎?”小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兩天的遭遇已然刷新我們的世界觀,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有所經(jīng)歷,所以潛移默化的沒有對詐尸的真?zhèn)萎a生懷疑。
但聽小飛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說道:“對,我們應該先搞清楚詐尸到底是不是真的。”
楊無憂在一旁緊緊捂著耳朵,見我們都在看她,才緩緩放下手,說道:“講完了嗎?太嚇人了,我都不敢繼續(xù)聽下去?!?p> “不用怕,很可能是假的?!蔽覍顭o憂說。
“我再打電話問問吧。”小飛拿起手機。
“別打了,我們去醫(yī)院?!备叻遄柚剐★w,并對他說,“你留在家里不要亂跑,記得鎖好大門?!?p> “你們又不帶著我。”小飛說。
“你還是留在家里吧,估計你爸媽很快就會回來,記得轉告他們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闭f完,我跟上正在走出門外的高峰和楊無憂。
我們迅速趕到醫(yī)院,管理太平間的辦公室外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辦公室的門是鎖死的,里面亮著燈,不管怎么敲門都沒有人應答。
楊無憂雙手抱著肩膀說:“要不咱們明天一早再來吧,我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p> 我們只好先行離開,從醫(yī)院中走出來,高峰說道:“咱們先在附近找個酒店吃點東西然后住下吧。”
“好啊,去吃飯吧,我早就餓了。”楊無憂點頭答應道。
我指向車輛停放的位置,說:“車上有在服務區(qū)買的零食,你先吃點吧?!?p> “不要,這兩年吃零食已經(jīng)吃的夠多了,我要吃飯?!睏顭o憂果斷拒絕了我的提議。
“你白天一直在睡,不餓才怪?!备叻鍌妊劭粗鴹顭o憂說。
“我也不想啊,可是晚上太精神睡不著,只有在白天補覺?!睏顭o憂無辜的說。
高峰緊接著說:“果然是夜貓子?!?p> “夜貓子應該指的是貓頭鷹吧?!蔽艺f道。
高峰聳聳肩膀說:“都差不多,一個貓頭鷹,一個貓頭人?!?p> 楊無憂冷哼一聲走在了前面。
我拍了拍高峰,說:“你不是挺會討好女生的嗎,怎么對她的態(tài)度不一樣?”
“畢竟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臉……”高峰小聲嘀咕著。
一顆碎石子突然飛過來直奔高峰的腦袋,還好高峰反應迅速躲閃過去。
“不要在背后議論我的模樣?!睏顭o憂不開心的沖高峰大聲喊道,隨即轉身用力跺著腳快步走向前。
在逛了好幾家酒店都被楊無憂嫌棄衛(wèi)生條件不達標后,終于找到一家她還比較滿意的,開好兩個房間,我們各自回房間收拾好行李,然后我和高峰敲響楊無憂的房門詢問她想吃點什么,幫她買回來。
楊無憂興奮的點了一大堆,但是又考慮到自己一次吃不下這么多,糾結的不知該如何選擇,最后說道:“算了,你們還是幫我都買回來吧,反正我夜里睡不著,可以一點一點慢慢吃,相信我可以全部吃完的?!闭f完眼睛閃著光亮做出加油打氣的動作。
出發(fā)前我將手機送到酒店附近的一家維修店中進行修理,并留下高峰的電話讓老板修好后通知我們,隨后便開著楊無憂的車和高峰一起四處壓馬路,幫楊無憂購買她想要吃的東西。
上車后高峰說道:“要我說你還修什么修,哥們兒直接幫你買一個新的,新銳奪目黑科技?!?p> “修肯定是要修的,里面還有好多重要的資料,再者說你可以白給,但我不可以白要,這是原則性問題?!?p> “得嘞,您老有您的原則?!?p> “知道就好?!蔽艺f道。
買齊了東西,我們便趕回酒店,當把一大堆美食擺到楊無憂面前時,我仿佛聽到她狂咽口水的動靜。
楊無憂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然后看了看我們,好像在等待著什么,對我們說:“你們要看著我吃嗎,吃相很難看的?!?p> “有什么難看的,哥們兒以前也是養(yǎng)過貓的人,而且我們怕你一直挨餓,買好東西就往回趕,也都還沒吃。”高峰瞇起眼睛繼續(xù)說,“還是說你舍不得分一點給我們吃?”
楊無憂拼命的搖著頭。
“那就一起吃。”高峰說著坐下來,并找出筷子給楊無憂和我每人遞過一雙。
楊無憂一邊摘下面具一邊輕聲說道:“好久沒人陪我一起吃飯了。”
想想她一個人在夜晚中獨自等了那么長時間,而且還是個十分膽小的女生,真不知道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美食雖多但皆被三人消滅,收拾好衛(wèi)生后楊無憂拿出她的手機,說:“多少錢,就當是我請你們倆吃飯?!?p> 高峰叼著牙簽,沖楊無憂揮揮手:“為了報答你幫哥們兒療傷以及送我們到醫(yī)院,以后但凡是用得著錢的地方,直接跟哥們兒講,別的不敢保證,錢,管夠?!?p> “我才不要,我的錢足夠自己用了。”楊無憂堅定的說。
“得嘞,又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但是哥們兒肯定不會欠你的人情,一定想盡辦法幫你解決貓臉的問題?!备叻逭f。
與楊無憂分開回房洗漱后我便躺在床上,但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不斷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直到快天亮時才恍恍惚惚睡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清晨,我們猜測楊無憂應該剛睡下沒多久,便沒有喊她,直接到達醫(yī)院里等候。
眼看快要到上班的時間,辦公室的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由門內出來,看到在外面等候的我們,問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我們說明來意,那人聽后不耐煩的說:“昨天已經(jīng)跟來的人說的很明白了,趙老太的尸體是突然自己消失的,我在這里工作了十幾年都沒見過如此邪乎的事情。”
“你能再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我對他說。
那人變得更加不耐煩,不過還是對我們又敘述了一遍當時的經(jīng)過。
“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可不想卷進不吉利的事情。”中年男子說完徑直退回辦公室,隨手猛的把門關上。
高峰剛想要上前拍門,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是不認識的號碼。
“喂?”高峰接通手機,之后看著我說,“他就在我身邊,我把手機交給他?!?p> 接過手機,里面?zhèn)鱽砭S修店老板的聲音:“你好,你的手機已經(jīng)修好了,但是不久前手機接收到一條很奇怪的短信,我感覺有必要告訴你?!?p> “什么短信?”我問道。
“發(fā)送短信的號碼經(jīng)過特殊處理,顯示的是亂碼,而短信的內容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我出來了’?!崩习逭f。
沅沅有米
山重水復疑無路,寫作基本憑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