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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戲江湖

快馬金刀

公子戲江湖 天材瘋子 3640 2024-07-05 09:55:04

  兩天后,許家老宅里?;_在屋里來回踱著步,文墨武德和紅線垂手站立。

  文墨突然說道:“這幾天好像都沒有什么動靜?!?p>  武德說道:“你想要什么動靜?”

  紅線說道:“當然是大動靜了,震驚江北的大動靜?!?p>  文墨和武德同時說道:“哪有什么震驚江北的大事?”

  花沖搖搖頭說道:“風云變色!”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花沖突然停住腳步,吩咐道:“武德,去步兵營走一趟,我這里有一封信,交給姚統(tǒng)領,速去速回?!?p>  “是!”

  武德拿了信急匆匆出了門。

  花沖又對文墨說道:“你去巡撫大人那走一趟,把這封信交給他,速去速回?!?p>  “知道了,少爺!”

  文墨拿著信也走了。

  紅線問道:“公子真要幫厲紅綢上位?”

  花沖思索了好一會兒,說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想不想都是次要的,我要做的可不只是這些?!?p>  “不只是這些?難道還有別的事?”

  花沖摸摸她的頭說道:“不該問的別問,去弄點吃的來?!?p>  “哦!”

  紅線答應一聲下去了,花沖覺得悶得慌,于是到院中練功。直到文墨武德回來他才收住招式,兩個人各拿了一個信封回來,打開信封一看,上面只按了一個手印,花沖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收好它,千萬別弄丟了?!?p>  “是?!?p>  文墨湊過來說道:“公子真要幫這個忙?”

  “不該幫嗎?”

  “我是怕弄巧成拙,這次咱們玩的有點大??!”

  武德說道:“玩的大才過癮,小打小鬧有什么意思?”

  花沖始終沒說話,扭頭問一旁的紅線。

  “你說該不該幫呢?”

  紅線眨著大眼睛說道:“該不該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厲幫主早就有預謀了?!?p>  “說說?!?p>  花沖突然來了興致。

  紅線接著說道:“從一開始厲幫主就是有預謀的,她故意接近咱們公子,為的就是有這么一天,包括去紅樹塔過夜,都在她的算計之內,一來可以打消常威對她的惦記,二來可以拉咱們公子入幫,她知道和常威早晚要說清楚,所以干脆就直接一點,借咱們公子的手讓他斷了念想?!?p>  “她有那么深的城府嗎?她……,是那種人嗎?”

  “江湖兒女,有什么做不出的?她也知道咱們公子是貴人,所以就千方百計的想留住咱們,她的小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p>  花沖搖著紙扇,故意調侃的說道:“那我為什么沒看出來呢?”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嘍!正所謂本是局中人,難做局中事。”

  “哈哈哈哈……?!?p>  花沖聽得哈哈大笑。

  “你這個小機靈鬼,說的一套一套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就算是個局我也要破了它?!?p>  “怎么破?”

  “本是局中人,應知局中事,文墨武德?!?p>  “公子吩咐!”

  三日后,我們江北總堂走一趟。

  “是。”

  江北總堂設在翠羽山下,是一個不算大的莊園,依山傍水松柏成行,環(huán)境倒是不錯。選總舵主的日子定在四月十三,花沖他們提前一天來到山下。不光是他們,江南江北數(shù)十個幫派,凡是收到請?zhí)膸缀跞搅?,但是紅幫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收到請?zhí)?,厲紅綢為這事一直耿耿于懷。

  花沖勸她道:“既來之則安之,你都是快要當總舵主的人了,怎么還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噗!”

  厲紅綢破涕為笑。

  “你呀!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可是江北總堂,到了里面可要規(guī)矩點?!?p>  花沖大笑。

  “是嗎?恐怕我改不了了,在金鑾殿上我也是這個樣子?!?p>  他身后的文墨武德和紅線,全都聽得噗嗤笑出了聲。

  厲紅綢調侃他說道:“瞧見了吧!連你的下人都笑話你?!?p>  這三個人聞言急忙轉過了臉,不敢看花沖。

  山腳下有一家大客棧,叫白云客棧,卻是早已住滿了人,五年一次的選總舵主活動,吸引了上千人前來參加,在加上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早已把翠羽山圍的水泄不通,客棧更是早早的就定出去了。好在旁邊還有不少臨時搭建的客店,談不上多好,只是為了讓客人臨時歇腳用的。花沖轉了幾家客店,里面的環(huán)境都不是很滿意,他把文墨和武德叫了過來。

  “你們兩個想辦法去弄三間上房?!?p>  “???三間,您這是為難我和武德啊!”

  文墨哭喪著臉說道。

  花沖根本不理他,只說道:“自己想辦法,咱們一共來了十二個人,全部要住進上房?!?p>  武德拍拍胸脯說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嗯!”

  花沖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嘛!快去!”

  武德是個急脾氣,分開人群走進了客棧里,花沖帶著厲紅綢他們坐在大樹下等,忽然!一隊人馬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全都是大馬金刀,身后插著五色黃旗,旋風般從樹下經過,此時翠羽山下已聚集了二三百人,見一隊人馬沖過來,急忙閃到一旁。馬上一人從背后拽出一支黃旗子,嗖的一下射向客棧的招牌。

  “啪!”

  黃旗子正戳在牌匾上,旗子隨風一展,露出兩個大字——清幫。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厲紅綢也暗自皺眉,花沖問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這些人?!?p>  厲紅綢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是清幫的人,是江湖上最大的幫派之一,他們的總把頭叫鎮(zhèn)三山呂岳,是個人物,上次選總舵主的時候,就是他和江淮望在爭,可惜最后還是敗了,想不到今年他們又來了?!?p>  花沖搖著紙扇說道:“而且還來者不善呢!”

  話音未落,只聽馬上的人大聲喊道:“各幫各派的人聽著,白云客棧被我們清幫的人包了,不相干的人速速離開。”

  他的話立刻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尤其是那些已經訂了房間的人,他們上前理論,憑什么要把客棧讓給清幫?馬上的人并不搭言,舉起刀對準路邊的一塊山石砍了下去,咔嚓一聲!山石被劈成兩段,所有人都驚呆了,再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花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弱肉強食。”

  厲紅綢卻說道:“是江湖規(guī)矩,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花沖不屑。

  “那還選什么舵主?大家打一場,誰贏了誰當就好了。”

  “你以為不打?明天可有你瞧的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在這斗嘴,正在這時候,文墨和武德從客棧里走了出來,剛好看見那人一刀劈了石頭,文墨脫口說了一句。

  “這么暴力?拆房子啊!”

  這句話立刻惹惱了這人,他把長刀一橫攔住了去路。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

  說著還故意把刀刃翻過來對著文墨,文墨雖然是個書童,但也見過些場面,怎能被他嚇???

  他用手推開大刀說道:“怎么?聽不懂人話??!我們剛剛在這里租了房子,你想打把勢賣藝去那邊,別礙著我們休息?!?p>  這人聞言大怒,唰的一刀砍來。武德伸手抓住刀柄,說道:“朋友,有話好講,別動刀動槍的?!?p>  這人不理,反手向上一挑,文墨和武德往左右一閃,長刀從兩人中間閃過。這時候四周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打架的,最好是見了血看著才痛快呢!有好事起哄的便喊道:“打他!教訓他!別讓他逞威風!”

  這些人最擅長煽風點火,一個人說立刻就有許多人跟風,一時間叫喊聲此起彼伏。武德被說的血氣上涌,用手指著馬上的人說道:“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

  馬上的人狂笑,用刀背猛砍武德肩頭,他本意也不想殺人,所以只用刀背往下砍,但是他卻低估了武德的功夫,就在刀砍下來的同時,武德已經不見了,一下轉到了他身后,用腳尖挑起一塊石頭,嗖的射向他后腦,他本意也只想戲弄他一下,沒想到正打中他后腦,這人悶哼一聲,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堪一擊,文墨更是跑了過來,指著武德說道:“你行??!現(xiàn)在用石頭就可以殺人了。”

  話音未落,地上的人突然翻過了身,手里多了三顆黃旗子,這旗子的底部是一個菱形的尖刺,好似槍頭一般。就在武德疑惑的瞬間,三顆黃旗子朝著他面門刺來,好在他反應快,向后一個翻身,黃旗子擦著他前胸飛過去了。地上的人一躍而起,一翻身又上了馬,對著武德一陣大笑。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想趁武德松懈之際來個反殺,這下可真激怒了武德,本來他只想玩玩而已,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么陰險?此刻還坐在馬上嘲笑他,豈能輕易放過他?可是還沒等他動手,文墨就先他一步動了手,他撿起地上一塊大石頭,猛的砸向馬腿,誰也沒料到他會這么做,這一下正砸在馬的后腿上。也不知道他用的多大的力,這馬怪叫一聲翻起后腿,把上面那人又從馬上掀了下來,直接摔了個狗啃屎,門牙也摔掉了兩顆。

  這下武德可高了興,拍著文墨肩膀說道:“你小子行啊!關鍵時刻還能幫上大忙。”

  文墨也不甘示弱,拍著胸脯說道:“那當然了,你看這人,他不是喜歡躺在地上嗎?這下讓他躺個夠?!?p>  正在他們說話之際,又有四個人騎著馬圍了過來,文墨說道:“看來要一起上了。”

  武德嗤之以鼻。

  “一起上?在多來幾個我也不懼?!?p>  正說話間,四個人已來到眼前,其中一個問道:“你們是哪個幫派的?”

  文墨搶著說道:“我們是京城幫第一家的?!?p>  這人一皺眉。

  “京城幫第一家?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幫派?”

  文墨聽了更得意了,說道:“你沒聽說過?那就對了,你沒聽說過的事多了,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p>  旁邊一人大喝一聲。

  “滿口胡言!”

  說罷舉刀便砍,文墨一矮身鉆到了馬肚子底下,想故伎重演把這人也從馬上弄下來,沒想到金刀隨后跟到,差一點把他手腕子砍掉。但是他仗著身材相對矮小,在馬肚子底下來回穿梭,一時間倒也奈何不了他。

  突地!一個人從馬上摔了下來,正倒在文墨腳下,他抬頭一看,武德已經騎在馬上了,不知什么時候,他手里多了一張弓,還有三顆黃旗桿子。此時那三個人催馬沖了過來,武德拉開弓弦用黃旗子做箭桿兒,嗖嗖嗖連射三箭。

  第一箭射中一人頭頂上的帽子,第二箭射中一人腰間的酒葫蘆,第三箭直接射透了金刀,擦著一人的肩膀飛了過去,三個人全都一驚,剎那間!胸口處又同時挨了一腳,頃刻間全被武德踢于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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