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生死搏殺從發(fā)生到現(xiàn)在一共才過去不到三分鐘時間,在這短短不到三分鐘時間內(nèi)陳旭陽身上的大小傷口就已經(jīng)積累了足足十處以上,這些還都是能夠用肉眼看到的明傷,也就是正在流著鮮血的刀傷。
那些被鐵棍以及拳腳轟中所帶來的暗傷更是不知道比刀傷多上多少,好在陳旭陽經(jīng)過漫長歲月捶打的身體足夠結(jié)實、相當耐操,否則換一個人的話別說跑路,可能早就堅持不住昏死過去了,也許就算龍五都無法承受如此程度的摧殘,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在修煉空間度過的那五十幾年悲催歲月并不是白熬的。
眼睛有些發(fā)黑、思緒有些混亂,這些都是失血過多的征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在這樣的急劇運動狀態(tài)下他最多只能堅持兩分鐘左右,一旦這兩分鐘過去,那么他也不用被別人砍死了,絕逼會先一步因為失血過多而立馬嗝屁。
在這種危機情況下,一個從正前方拿著西瓜刀霍霍而來的打手對陳旭陽來說真的算是及時雨了,對方那當頭一刀他就如同沒看見一般,右手猛然伸出極其精準的捏住對方手腕,那五百斤上下的力量也許對真正的高手來說并不算什么,但用來對付一個普通打手卻是綽綽有余。
在這一扯之下打手頓時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所有掌控權(quán),帶著滿臉的驚駭與悔意進入了陳旭陽的“懷抱”。
當他轉(zhuǎn)瞬之后恢復自由時卻是緩緩癱軟在地,嘴角掛著鮮血,腦袋與脖子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扭曲,喉結(jié)更是由原本的中間位置跑到了右側(cè),死了還不算完,他的棉布運動衣也是不翼而飛,鏡頭轉(zhuǎn)換下,這衣服卻是已經(jīng)來到了陳旭陽的手中。
三把兩把將奪來的衣服緊緊包裹在傷口之上的陳旭陽也不知道用這種粗枝亂葉般的止血方法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但病急亂投醫(yī)下也只能如此,總不能讓這些打手先暫停一下讓他處理好傷口再戰(zhàn)吧。
渾身上下一共十二處刀傷,一件衣物顯然是不夠用的,好在這里雖然不是商店,但打手卻是顯得有些無窮無盡。
陳旭陽就這樣一路殺一路搶之下,在差不多三十幾秒后全身上下就被包裹得如同冬日里的要飯花子一般,看上去即臃腫又搞笑,但效果還算是不錯的,至少讓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得到了不小的減緩,讓陳旭陽的生命流逝速度從之前的飛快變成了現(xiàn)在的緩慢。
因為失去了沈坤這個最大的阻礙,憑借那些普通的打手已經(jīng)再也無法有效的留住陳旭陽的跑路計劃。
一番殺戮,在留下整整三四具尸體六七個躺在地上哀嚎卻無法起身的打手后,他的前方終于再無遮攔,現(xiàn)在唯一考驗的就是他的體能與生命力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只要能順利擺脫掉身后的大票追兵還沒因為流血過多死掉的話,那么他還是能擁有一線生機的。
如果換成完好無損時,憑借在空間苦苦修煉了十幾年的輕功身法加持下,別說擺脫這些普通打手黑社會成員,就連龍五在速度上都無法與陳旭陽比肩。
可惜,現(xiàn)在的陳旭陽速度卻僅僅比那些打手快上一線,憑借這一線的優(yōu)勢顯然無法讓他依靠速度取勝。
好在這里是他老窩附近,身為住宅區(qū)環(huán)境錯綜復雜、高樓大廈林立,對環(huán)境的熟悉就成為了他最大的優(yōu)勢,能不能逃出升天靠的也就只有這個優(yōu)勢了。
看著陳旭陽那有些晃晃蕩蕩有力無氣的病秧子模樣,打手中也是有人為同伴打氣道:“他就快不行了,留了這么多血根本不可能支撐多長時間的,兄弟們加把勁,千萬不要讓他跑掉了,否則咱們?nèi)慷家甑?!?p> “廢話,這TM的還用你BB么?爺們們又不是瞎子~~”有些打手聽到那句話后心中頓時升起無限的鄙夷之色,不過他們跑動的速度卻是明顯加快了一分,不得不說有些情況下一些廢話的作用還是不可忽視的。
現(xiàn)在時間點已經(jīng)差不多來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就算香港以夜生活聞名全世界,但在這個住宅區(qū)卻是行人缺缺寥寥無幾,僅有的幾個行人也是在還沒有看到人影只是聽到那吵雜的動靜就提前選擇了跑路。
這種情況壞的方面是讓陳旭陽失去了人群的遮掩,好的一面就是不會被人群阻礙。
相比與人群來說夜色卻是他最大的殺手锏保命藥,作為住宅區(qū),就算在香港而言在這個年代也不是到處燈火輝煌通明錚亮,陰暗的死角到處都是隨處可見。
這些地方就成為了陳旭陽的首選,如果換成一般情況下陳旭陽絕對可以利用這些陰暗角落很快就擺脫身后的追兵,但現(xiàn)在他因為體內(nèi)的鮮血越來越少,整個人越發(fā)迷糊,逃跑速度也是越來越慢,加上身后的追兵實在太多,這種種的不利都成為了逼迫他邁入奈何橋的神兵利器。
再有一分鐘,只要他在這一分鐘內(nèi)還沒有脫身,那么劇烈的運動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等待他的命運只有死亡。
那么在這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內(nèi)他能逃出生天么?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如果能跑掉的話還用等到現(xiàn)在么?
“要死了么?呵呵呵......我這算不算是壯志未酬身先死呢?費勁千辛萬苦冒著九死一生終于得到了幾千萬資金,馬上就能得到讓我渴望了幾十年的道法,眼看就能實現(xiàn)畢生的理想與目標卻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水房幫!就算我陳旭陽變成鬼也絕對要與你們這幫畜生死磕到底,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下,陳旭陽對水房幫的恨意已經(jīng)達到了牙癢癢的地步,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即刻殺入水房幫九龍灣分堂來他個七進七出、殺他個雞犬不留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可惜......
......
“他在那里,哈哈哈......看他那副鬼模樣,連跑都跑不動了,兄弟們上啊,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的時間到了......”
“殺了他......”
“宰了他,砍下他的腦袋為坤哥血祭......”
看到前方二十幾米外的陳旭陽滿身鮮血如同喝醉了一般踉踉蹌蹌的往前艱難的挪動著隨時都會罷工的身體,這些小混混的情緒瞬間高漲,一個個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帶著滿臉的猙獰殺意瘋狂向前邁動著雙腿,仿佛生怕晚上一步都能吃大虧一般。
“呼~~呼~~呼~~......”
隱約聽到身后傳來的喊殺聲,陳旭陽氣喘如牛在徹底失去了移動能力下帶著滿臉的不甘緩緩轉(zhuǎn)身看去,似乎是想在臨死之前將那些打手的身影牢牢記在腦海中一般,看的是那般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