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眉頭皺了起來,隨即又舒展開。
這老頭飛升在即,稍有不慎,千年修為盡散,甚至灰飛煙滅。如此關(guān)頭,非是大事不出,又叫上了她,由不得讓她想起之前那場滅派大戰(zhàn)。
“到底出了何事?”她問。
齊為狂哈哈一笑:“沒事,許久未見你,師父甚是想念,新收的徒弟,怎么樣?”
沈秋笑道:“你剛剛夸了他,還用得著來問我?”眼一瞥,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夷則身上。
齊為狂向夷則道“你是叫夷則嗎?”
夷則目光閃動,嗯了一聲。
齊為狂眉尖上挑,似笑非笑:“好名字?!?p> 又對他道“你去端壺茶上來?!?p> 夷則心知,這是在避開他,說些緊要的話。忙應(yīng)了一聲,幾步離開此處。
齊為狂目送夷則離開,一轉(zhuǎn)頭,正對上沈秋質(zhì)問的眼神,心虛咳了一聲,又看向穩(wěn)重的寧玉,殊不知又是疑惑的眼神。
齊為狂被逼的無可奈何,只好說:“閉關(guān)太過苦悶,便掐指算了算道清派的將來,總體來說還算平穩(wěn),就是出了點(diǎn)小問題?!?p> 寧玉自小在道清派長大,天資聰穎,文武皆通,后又被任命為掌事,對道清派的感情非一般人所能測想。當(dāng)年,滅派之戰(zhàn)中,更是親手殺滅前來的魔修,即是他的徒弟--趙賢。
一聽掌門說出了點(diǎn)問題,心下便是一驚。千年前的滅派之戰(zhàn),掌門也說是小問題,道清派雖挺了過來,根基傷了不少,門下弟子更是損失慘重,幾近跌下正道魁首。
語氣沉重道:“掌門,若是重大的危機(jī),您可直說,道清派也好做準(zhǔn)備。若真是小問題,也當(dāng)早有防備才是?!?p> 齊為狂還未說話,沈秋便笑呵呵插了一句:“寧玉,這老頭子把我留下,你就應(yīng)當(dāng)明白,小問題不是什么小問題,他說的話,那是只能信半句?!?p> 寧玉嗯了一聲:“只能信前半句?!?p> 齊為狂無奈道:“你們倆一唱一和,不如聽我說個(gè)明白。”
他背起手,向前走了一步,復(fù)又轉(zhuǎn)身,長嘆一口氣:“小問題不不解決,道清派就真的要平穩(wěn)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平穩(wěn),卻是說的道清派再也存活不下去,即便存活,也是泯然與眾多門派之中。
寧玉張張嘴,想說什么,又想起這是掌門,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掌門,您何時(shí)飛升?”
這話問的很是婉轉(zhuǎn),在場的三人卻都是通透的人,哪能不明白背后的意思。
齊為狂臉色一僵:“寧玉啊,雖說道清派交給你管,可這掌門還沒定下來,你別急啊?!?p> 寧玉微微一笑:“誰當(dāng)掌門,我寧玉自是甘愿順服,只要,他是為了道清派好?!?p> 這話明里暗里譴責(zé)齊為狂不務(wù)正業(yè),掌門當(dāng)?shù)暮苁鞘 ?p> 齊為狂一張老臉紅都不紅,張手一揮:“做了兩任掌門,已卸任安享晚年了,還被你們拖出來當(dāng)這勞什子的掌門,心中實(shí)在不平?!?p> 他一雙眼眺望出去。
主峰甚是巍峨高大,他所閉關(guān)的所在,更是高而又高,道清派的一眾山峰盡收眼底。
逸散的霧氣,縹緲的群峰,滄海變桑田,桑田變滄海,總有些東西變了。
“寧玉啊,今日我就告訴你一句,這掌門,誰來當(dāng)都行,就是你不行?!?p> 寧玉面色雖是未變,眼里卻一閃而過一絲失望。
他笑道:“掌門,我也說了,誰當(dāng)都行。不是我,也可以?!?
人間送小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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