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聲慘叫在黑夜中突兀地響起。
楊朔和胖子剛?cè)胨瘺]幾分鐘,忽然間聽到這聲慘叫,兩人幾乎是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
“筱筱!”
“小妹!”
兩人心中猛然一驚,也顧不得穿上拖鞋,拉開房門就向外沖去。此時此刻,兩人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住在隔壁的白筱筱,出事了!
“筱筱!”
楊朔猛拍房門,結(jié)果還沒拍幾下,就聽見身后的胖子咬牙說道:“拍個屁?。∽唛_!”
接著胖子猛地一吸氣,身體如導(dǎo)彈般向前沖去。
“喂,胖子!”
楊朔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胖子抬起右腳,猛地一腳將房間的門給踹開了。
房門被打開,眼前的一幕讓兩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白筱筱坐在床上,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嘴里不停地喊著:“求求你,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由于房間的光線太暗,兩人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一絲輪廓而已。胖子也不知從哪弄來一只老舊的打火機,啪的一下整個房間被這微弱的火光給照亮了不少。
楊朔和胖子連忙跑到床邊。
“筱筱,怎么了?”兩人擔(dān)心地問道。
白筱筱蜷縮在床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怎么回事?”胖子和楊朔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神情如此恐懼的白筱筱。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個女孩可是非常堅強的。即便是遭遇喪尸群的圍攻,她也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的害怕。
然而現(xiàn)在的她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恐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吱…”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刺耳的吱啞聲從房間里傳來。
楊朔和胖子猛然一驚。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隨后將目光定格在房間角落里的那張棕色柜子。剛剛那個刺耳的吱啞聲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不……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白筱筱忽然間清醒了許多。只見她緊緊拽著身旁楊朔的胳膊,臉上一片慘白。
“放心,我們不會出去的?!?p> 楊朔看到她如今這個樣子,心里忍不住一陣心酸。然而就在這時,吱啞聲再次響了起來,棕色的柜子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從柜子里緩緩爬了出來。
“我去!”一旁的胖子瞪大了雙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從柜子里爬出來的黑色家伙。
胖子天生神經(jīng)就比較大條,膽子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所以那個黑色身影一出來,他首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驚訝和興奮更多一點。
“嗚嗚……”
白筱筱似乎對眼前這個黑色的人影極為的恐懼,她緊緊拉著楊朔的衣角,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
楊朔雖然心中也是震驚,但多年的軍人生活練就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強大意志。
那黑色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從柜子里爬了出來,黑色的長發(fā)耷拉著,整個面部幾乎是貼著地面。
“我靠!午夜兇鈴??!”胖子在一旁暗自驚訝道。
話音剛落,胖子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只見他一個箭步?jīng)_到地上那團黑影旁,隨后伸出自己的右腳用力朝它踩去。
這一下胖子雖沒有用盡全力,但這一腳的威力也足以讓一個普通成年人肋骨斷上幾根了。
“砰!”
只聽一聲巨響,胖子這蓄力了半天,最后竟然一腳踏空,直接踩在了地板上。
那黑色身影在躲過胖子的一輪攻擊后,忽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冷笑,隨后竟然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屋里燈光昏暗,胖子手里的打火機火光忽隱忽現(xiàn),隨時都有可能被風(fēng)給吹滅。
胖子冷哼一聲:“別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的,就算你真是鬼,我今天也要將你打成一堆肉餅!”說罷,胖子將手里的打火機用力一吹,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哈!哈!啊噠啊噠!”
黑暗中不斷傳來胖子那囂張又欠揍的聲音,中間似乎還參夾著某些凄慘的哀鳴聲。
幾分鐘后,胖子再次打亮了手中的打火機。房間里頓時又亮了起來。
在房間的西南拐角處,胖子懶洋洋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打火機還在冒著微弱的火光。而在胖子的腳下,一個黑色的人影癱倒在地,由于光線不是很明亮,白筱筱和楊朔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白筱筱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從身后的枕頭下拿出一個銀色的東西。正是之前她從超市里隨手拿的電力手電。因為是小型的,所以照明程度并不是太好,但至少要比現(xiàn)在的打火機要強上許多。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可以折疊,平時不用的時候直接放在口袋里就行了。
有了手電的光亮,整個房間這才徹底明亮了起來。
眾人低下頭,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胖子腳下的那個黑色人影。
那是一個長發(fā)披肩,身材瘦小,穿著一件黑色長衫的……男人?
“我去!什么鬼?”
胖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幾度惡心的東西,瞬間從那人身邊跳出了好幾米遠。
之前周圍一片黑暗,他也看不清對方究竟長啥樣,反正就是照著臉一頓狂揍就對了。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原來竟是個男的。這結(jié)果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在胖子的潛意識里,早就將這家伙當(dāng)成了邪惡的女鬼,所以說他剛剛完全沒有留手,完全就是怎么舒心怎么打。
“嗚嗚……我的臉……”
黑衣男子仰面躺在地上,鼻子和嘴里不斷地有鮮血往外流。看得出來他此時的表情極為痛苦,就算是微微咧下嘴,也會疼的他冷汗直流。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躲在這里?”
楊朔小心翼翼地將白筱筱扶下床,冷聲問道。
“我……我……”那黑衣男子支吾了半天,結(jié)果卻連一個完整得字也說不出來。
白筱筱緊緊盯著地上男人的臉,原本慘白的臉色終于恢復(fù)了些。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很確定這個人不是什么鬼魂了,可如果不是鬼魂,那他又是怎么會躲進這間房間的?難不成他在自己進來之前就已經(jīng)在那個柜子里了?
想到這,白筱筱突然渾身一陣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