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這次鱷魚老大自己忍不住好奇地問了起來。
“抱歉啊,小緣也只知道這些了,至于后來的故事,二師父說,只有一只狐貍知道。”說完,小緣眨了下眼睛,朝獨孤羽微微一笑后說道:“叔叔你知道后面的故事么?”
“呵呵,我又不是那只狐貍,怎么會知道呢?”獨孤羽冷冷一笑,淡淡地回答道。
“也對哈,那叔叔接下來要去哪兒呢?”小緣頭一歪,繼續(xù)問道。
“有些人注定就像閑云野鶴一樣,比如我。”
“那可以陪小緣和球球做三只閑云野鶴么?”
“三只閑云野鶴?”
“對呀,我們娘兒倆這次出來也沒什么具體目的,五師父說這蜀州之境最險,就讓我們先到這里闖蕩一番,順便辦點兒小事?!币贿呎f著,一邊輕輕搖起了腰間那串精巧至極的細小銀鈴。這陽光可愛的小姑娘小手似乎總也閑不住一樣。
“鏡心鈴,醉玲瓏,寒蠶冰絲甲,乾坤袋,明玉鐲,小妹妹不光武功了得,身上好東西可也真不少啊?!庇稚舷麓蛄苛诵【壱环?,獨孤羽輕聲說道。
“嘻嘻,那是當然。對了!幸虧叔叔提醒,球球,快把大師父給娘親的鐲子都撿回來。”
“知道啦?!币恢痹谂赃呣抢燮?,一副無精打采樣子的球球隨口應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朝剛才小緣摘下的那四個玉鐲走去。
“喂,小伙子,你們是娘兒倆?”鱷魚老二拎著手里那桿混鐵長槍,跟在球球后面一臉好奇地問道。
“是又怎么樣?”走到一個玉鐲之前,彎腰拾起,球球也不作答,而是隨口反問道。
“沒什么,咱就是看你倆差不多大,有點好奇啦?!币贿呎f著,鱷魚老二也俯身撿起一個玉鐲。將玉鐲拿在手中的鱷魚人臉色頓時一變是瞪大了眼睛,掂了掂手腕,驚聲言道:“我靠,這東西得好幾十斤吧?”
“一個五十二斤,四個兩百零八斤。”球球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娘天天都戴著這個?”
“是又怎么樣?”
山風又起,天邊遠遠飄來滾滾烏云,一場大雨的到來似乎已經(jīng)在所難免了。
“不好!”伴著將自己發(fā)絲與衣襟吹得一陣亂舞的山風,小緣突然驚叫道。
“怎么了?”獨孤羽見狀趕忙問道。
“忘了跟伯約叔叔合影了,球球你真是的,怎么不提醒娘親???”
“哼,自己忘了干嘛怪我,又不是我要合影。”球球看也沒看小緣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合影?啥合影,合啥影???”鱷魚老二瞪著眼睛問道,一頭霧水。
“幾位鱷魚叔叔,你們能把伯約叔叔叫回來么?”嘴里叫著“幾位”,小家伙兒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最大那個不放。因為小姑娘相信,這個鱷魚“大哥”要是都沒辦法,其他幾個更沒戲了。
“我們可沒那本事,老大可不是誰都能叫得動的?!摈{魚大哥搖了搖頭把鬼頭大刀往肩上一扛,無奈地說道。
“好吧,相逢即是有緣,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我們合個影吧?”
伸手從腰間那個青色布袋,也就是傳說中可納百寶的“乾坤袋”中套出一個手機。和充滿好奇的鱷魚兄弟、玉兒、獨孤羽還有好像不太愛照相的球球一起,使勁拍了一番。
和大哥李曉岳一樣,這李曉緣穿越過來時身上帶的唯一一件“高科技”物品也是一個手機,一個國家安全部門專門為這對兄妹定制,集多項“黑科技”于一身的超級智能手機。雖然和大哥的一樣上不了網(wǎng)通不了話,也無法發(fā)揮使用這部手機的主要功能,但剩下那些無需網(wǎng)絡信號的功能也足夠給這小姑娘帶來很多幫助和樂趣了。
照完相,答應了小緣的請求,讓她好好欣賞了一番“玄黃鼎”后,表面優(yōu)雅灑脫,實則性情有些孤僻的獨孤羽并沒有選擇和小緣同行,而是獨自一人飄然而去,消失在山林之中。
安頓好玉兒,因為自告奮勇要做向?qū)?,鱷魚老二掙得大哥同意后加入了小緣和球球的隊伍。似乎三個人都沒把即將到來的風雨放在眼里,一起出發(fā),向著下一站邁出了前進的腳步。
與此同時,晴空烈日之下,大夏國都洛京近郊,一片茫茫竹海之中。
一座小院,草廬之前。一方小池,碧水之上。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年邁婦人正穩(wěn)坐在一塊六角奇石上閉目養(yǎng)神。
頂著炎炎烈日,池中錦鯉似也沒什么精神,躲在碧綠的荷葉下一動不動。忽地,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錦鯉四散,老婦人緩緩睜開雙眼。
“師父,陛下來訪!”一個中年大漢急匆匆推開院門,朝那老婦人所在大聲喊到。
“知道啦,叫什么叫,為師我還沒聾吶?!蹦抢蠇D人聞言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個一臉憨厚的中年大漢,似是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老前輩,看涵兒給您帶什么寶貝來啦!”隨著一聲清脆喊喝,一個圓圓的物件伴著一陣風聲,劃出一條美妙弧線,朝那老婦人飛了過來。
伸手輕輕一推,掌面剛剛碰到那物件的一瞬間手腕一轉(zhuǎn),那物件隨之在老婦人掌心之中一陣旋轉(zhuǎn)后被穩(wěn)穩(wěn)拖在掌心之上。
“壇封未開香已醉人,夏飲清涼冬飲暖身,好一壇陳年佳釀寒潭香!”只見,被那老婦人穩(wěn)穩(wěn)接在手上的原來是一壇美酒。
“一年不見,老前輩伸手依舊,涵兒放心了?!痹簤χ猓晃灰簧戆滓?,風姿綽約的美麗少女正坐在一張?zhí)僖沃?,隔著高高的,用翠竹排成的院墻向里張望道?p> “陛下圣臨,老婦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崩蠇D人放下掌上美酒,跪倒奇石之上,恭恭敬敬地說道。
“老前輩趕快平身,涵兒不敢當。”說完,少女輕輕低頭言道:“邪虎,拜托了?!?p> 話音剛落,隨著藤椅之下一聲低沉的“遵命?!币恢唤〈T絕倫、兇睛巨爪的威猛虎人猛然越過院墻,背著藤椅和少女是赫然落在了那方碧水小池之前,單膝跪地。
縱身而起,落在虎人身旁,老婦人躬身施禮道:“陛下圣安……”
“呵呵,前輩千萬別再客氣了,這里又不是什么大殿朝堂,再這樣下去涵兒要生氣了?!?p> “這?好好好,那老婦失禮了。”那老婦人一邊說著,心中似乎有些疑惑。
“啊,對了前輩,小緣和球球呢?還在后面練功么?”少女四下看了看后開口問道。
“陛下?”那老婦人聞言大惑不解,看著藤椅上的美麗少女,布滿皺紋的面龐上盡顯驚訝之色。
看到對方驚訝的神情,少女心中頓時一驚,急忙追問道:“前輩,小緣他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