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留在身邊也好?!毖汶p昆緩慢的站了起來,然后繼續(xù)啟口:“既然紅墟的人會牽扯進來,那就讓他們牽扯進來,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到最后,誰的結局會是什么”。
“但愿我們都能度過這一劫?!鼻厝~在一旁感嘆著。
已是深夜,但今夜的夜星星特別的多,一閃一閃的,格外的亮眼。
明幫主坐在一旁,望著自己屋外的夜空,眉頭一直都緊緊鎖住。
“明幫主,既然照公子說他不是孑渡的人呢,那么我們就把他吊在白無閣的大門口,看看是哪路英雄好漢會來救他,說不定,我們還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
明幫主突然想起了風堂主說過的話,然后又想到了照文彥那日跪在自己房門前的那一刻,同時還想起了照文彥在冰牢有意放過的那兩個人。
這樣一想后,明幫主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
······
天亮了起來,一縷陽光正好照到了候子荼的面容上,襯得她的臉有些發(fā)黃。
她看著兮堂主的墓碑,面容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平淡的脫口:“真沒有想到,除了我,沒有人來看你”。
“你說的沒錯。”壑從一處拐角走來,立刻對著候子荼啟口,然后看向了兮堂主的墓碑,接著啟口:“他的生死是不會有人關心的”。
“你怎么來了?”候子荼啟口問著壑。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倒是挺大方的?!臂洲D(zhuǎn)過頭來朝著子荼啟口。
“大方?”子荼一時沒有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
“我猜你在白無閣跟他的關系根本就不好,對不對?!臂种苯拥膯⒖?,但語氣是沒有什么惡意的。
“你這是在贊美我么?!弊虞钡故遣唤橐廑诌@么說,然后接著啟口:“在白無閣的時候,在他害我的時候我的確恨他,他落在我手里的時候,我甚至想過慢慢的把他折磨致死,我狠吧”。
“夠狠,才配做孑渡的人,你還不具備這一點?!臂掷淅涞恼f著,然后繼續(xù)啟口:“不過,烙會教你的”。
“烙不是這樣的人?!弊虞睋u了搖頭,否定了壑的話。
“你跟他才相處了多久,你怎么知道他是哪種人呢?”壑倒是開始反問了起來。
“我就是知道?!弊虞蓖蝗徊宦洱X的笑了一笑,然后啟口:“如也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他們都不配做孑渡的人?”。
“你還挺伶牙俐齒的。”壑平靜的啟口,然后,面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壓低了聲音啟口:“你在這兒多久了?”。
“從我出竹屋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這里,沒有走開過。”候子荼見對方突然的怪異,立刻回答,然后疑惑的啟口:“怎么了?”。
“真是怪啊。”壑突然喃喃著,然后接著張口:“昨天晚上我看見一個黑影閃過,非常的快,然后我出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時候,那個黑影又再次閃現(xiàn)出了一次”。
候子荼疑惑了起來。
“為了保護如,我在如的周圍下來結界,然后就追了出來,直到追到這附近,就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了?!臂终f著,同樣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啟口:“很少有人能快得過我的眼睛”。
“難不成是白無閣的人?”子荼猜測著。
“不,感覺不像?!臂至⒖谭穸ǎ缓笙肫鹱蛱煲雇淼哪莻€黑影,立刻啟口:“真是奇怪,那個黑影竟然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糟了,如。”子荼察覺到了不對勁,發(fā)現(xiàn)壑是被故意引到這里來的。
“快回去。”壑同樣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對著候子荼啟口,然后二人便立刻朝著竹屋跑去。
此刻的竹屋內(nèi),一位穿著黑衣,頭被遮蓋住的人站在了如的床榻前,她沒有露出臉,只露出了臉部兩邊的頭發(fā)。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她平靜而冰冷的啟口,隱約露出的目光一直盯著床榻上被冰封著的女子,緊接著,她緩慢的伸出了右手,隨著她的右手抬高,在床榻上的如突然離開了床榻,反而緩慢的在升高。
“砰。”包圍著如的那層淡藍色的結界突然發(fā)出破碎的聲音。
“住手!”壑立刻大叫一聲,整個人立刻沖過去攻擊她,然而,當拳頭揮過去的時候,壑反而被她身上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子荼目光一聚,身體突然發(fā)出白光,瞬間沖向了那位黑衣人,于此同時,那黑衣人的身體同樣也發(fā)出白光,兩種白光瞬間沖向了一起,相互對持。
僅僅是在幾秒的時間,整間竹屋瞬間破碎,同時發(fā)出了巨大的爆炸聲。
他們的視線變得寬闊了起來,那黑衣人微微側了一下臉,露出了左眼,突然冷冷的盯向了候子荼。
子荼的心突然一驚,盯著對方露出的左眼,突然一愣。
那種眼神······,那種眼神候子荼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來幫你!”壑立刻啟口,然后縱身一躍,立刻伸手去靠近如。
黑衣人轉(zhuǎn)過去了臉,手只是在空中輕輕一拉,如似乎被她的力量給拖動了,立刻跟隨了黑衣人,然而,只是在頃刻間如身上的冰瞬間炸開,而如在黑衣人轉(zhuǎn)身的瞬間順力倒在了黑衣人的背上。
沒有抓到如的壑只能翻過一個身,站在了地上。
“你是誰?”站在地上的人立刻逼問著黑衣人。
“哼哼······”她冷哼了兩聲,然后對著候子荼啟口:“跟我走!”。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名孩童的聲音,讓人分辨不清對方究竟是男是女,但即使是孩童的聲音,聽起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像成人一樣的快而狠,而那三個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候子荼的腳不由得向著她垮了兩步。
“候子荼!”壑雖然面帶疑惑,但還是立刻大聲的叫道,這才使得子荼停住了步伐。
“放下她!”子荼立刻冷冷的朝她啟口,然后威脅道:“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放下?”她突然感到好笑了起來,然后提高了音調(diào):“你們誰放下都可以,但是我從來不放下”。
“候子荼,走!”她立刻快而狠的脫口,然后帶著如立刻轉(zhuǎn)身飛向了空中。
此刻,候子荼被這聲音一震,不知道為什么同樣也立刻縱身一躍,迅速的飛上了天空。
壑立刻從驚訝當中跳回來,同樣也快速縱身一躍,飛上了天空,去追趕著他們。
臨安內(nèi)。
瑾曳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在露出的手腕上,是一個銀色的手環(huán),那銀色手環(huán)特別的寬,還時不時發(fā)著銀色的微光,似乎是在預示著什么。
“小姐,這是在明小姐房里找到的?!币晃淮┲匕滓律训呐訉⑹掷锏膸赘l(fā)絲遞給了瑾曳。
“漢,做得好?!辫繁頁P著,然后將手里的發(fā)絲放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銀環(huán)上,很是奇特,那幾根發(fā)絲立刻在那銀環(huán)上融化了,片刻就消失不見。
“小姐,您怎么能夠知道這是明紫蓮的還是候子荼的呢?”漢立刻道出了疑惑。
“候子荼在她的房間里睡過。明紫蓮已經(jīng)死了,這東西對死人沒有用,如果它起了作用,那么就是對候子荼的。”瑾曳立刻向著漢解釋,然后繼續(xù)啟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再通知你的”。
“是”。
瑾曳回過了神來,然后立刻脫口:“就在這附近!”說罷,目光就開始四處觀察起來。
這個時候,壑從天空飛下。
這里是一處小巷,石板路上凹凸不平,有的小水溝里還長了一些雜草,看起來,這一條小巷很少有人來。
壑緩慢的走出了小巷,這才發(fā)現(xiàn)寬敞的道路上有許多的人在來回的走著。
“他們明明就是向著這個方向來的,怎么會不見了?!臂衷谛牡状蚬?,然后走在了人群當中,于此同時,瑾曳也走在人群當中,二人正好擦肩而過。
走了幾步,瑾曳便停下了腳步,然后轉(zhuǎn)過了身去,看到了壑的背影,那樣的穿著打扮倒不像是這里的人,瑾曳突然皺起了眉,但也沒有多想什么,然后便又看向了自己的手腕,繼續(xù)朝前走著。
臨安街上不遠處的另一條小巷的開頭,有一家開著的藥鋪,里面的店小二站在地上,身體正在瑟瑟的發(fā)抖,因為那黑衣人正拿著一把劍抵著店小二的喉嚨,所以店小二極為的恐慌,全身都在冒汗。
“您······您這是要干什么呀?”店小二發(fā)出了顫抖的聲音,先是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后再看了一眼候子荼,最后再看向倒在椅子上渾身慘狀的如。
“把門先關上!”那黑衣人立刻冷冷的啟口。
“好好好······”店小二嚇得不輕,然后輕微的移動著步伐,雖是向著門的方向走的,但是目光卻是一直在盯著黑衣人手里的劍,生怕會刺到自己。
候子荼一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但沒有開口說什么話。
門終于被店小二緩慢的關上了,屋子里由于少了一些光線,突然就變得有些灰暗起來。